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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这是冉兴驰，”告努握住外婆的手，稍微ya低了声音，“他也是从现代过来的，混进鬼市，是为了查清楚黔川县人ko失踪的真相。”

语毕，告努朝着黑袍人手下离开的方向望了望，走上前去，和冉兴驰小声沟通：“冉兴驰，这是我外婆，她，就是我来这里要找的人……”

“看来，我们都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听言，冉兴驰轻声呢喃，嘴角go起一抹苦笑，而后，他挑了挑眉，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无意冒犯，不过我刚才偶尔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老人家，若如您所说，娥母已然失去神力，无法再差遣信使，那您何不与孙女一同回到现代去呢？”

天光被云层和树冠分割，落到老妇人脸上时，已然变为斑驳光点，衬得她的脸深一处浅一处的。她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眼神却失了焦，让人怀疑，她所注视的，不是那个面s冷峻的年青男子。

那瞬间，她在看着别的什么。

她看见自己坐在院里的摇椅上——隔壁的老木工终于jao货了，他一向慢工出细活，椅背倾斜角度、扶手打磨、乃至上漆……纵使她极为挑剔，也着实找不出毛病。已经长big成人的告努坐在木凳上，伏着身子，把头放在她腿上，正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再一眨眼，她又身处武举部落的花山会据点。夜郎国行将覆灭，巫祝已是耄耋之年，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却还在为这人间劳心伤神；那些不及告努big的年轻姑娘们，一个个勇敢地奔赴前线……

她没得选。

“不，”老妇人淡然地吐出这个字，而后身子一斜，看向右下方的泥土地，“幺儿，你就当外婆，已经百年归天了吧。”

“叮铃铃，叮铃铃”，外婆胸前所佩戴的小银锁轻轻摇晃起来，她用粗粝的手将其按住，温柔地催促道，“好孩子，快去吧。”

“不！”同一个字，同样的坚决，“外婆，我不走。”

“你还年轻，以后的r子还那么长，何必耗在这里呢？”外婆意yu上前拉住告努的手臂，“忘掉这里，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听话。”

告努侧身避开了外婆的手——她不想被外婆下蛊：“不对，在夜郎国走了一遭，才觉得过去的r子，像是梦。”

“外婆，我一直没有勇气说，我退学的原因，我躲在家里的原因，我不学家族手艺的原因……那个来找你烧蛋看事的阿姨，她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他们欺负我……”

外婆抬起头来，强光照s着她的脸，那脸s却瞬间阴沉下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孙女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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