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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能，”她将告努抱起，告努断裂的四肢却落回了地面，“你怎么能把她炼成蛾蛹蛊——”

“你早就知道，你知道，若让她身上沾染些许你的神力，对于那蛤蟆来说，她就是最上等的美味……你是全知全能的神，你知道她会死，却促使这件事发生，就为了让那蛤蟆tun下她，让那蛊通过她的身体Q蚀祂……”

老妇人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只得把脸贴到了告努身上。那个孩子，她的孩子，此刻是冰凉凉的。所有的一t?切，都在提醒她——告努已经离开了。

一向稳重的巫祝，难得露出了无措的神q。半晌，她叹出一ko浊气，对着身旁的蛊女小声吩咐道：“告诉世人，恶神离开了，恶神被娥母赶走了。”

巫祝挺起胸膛，竭力将沙哑的声音放到最big，直至破音：“巫祝一族完成了使命，族人告努为此牺牲。从古至今，我们从未辜负过人民。”

老巫祝顿了顿，将族人几千年来的冤屈与苦ton咽进肚子里，只缓缓吐出一句：

“也无愧于神明。”

*

转眼就到了凉suang的秋季，夜郎国举国上下，从王室巫祝，到布衣百姓，都在筹备着谷藏节。

谷藏节，是夜郎国先民时期流传下来的，祭祀娥母的节r。说起来，也有几千年没有举办过了，这是重启后的第一次。

夜郎国很快就从那道阴霾中走出来了，老巫祝说，那是因为娥母祝福着夜郎国，恶神的诅咒固然令人害怕，但是，祝福的力量更为强big——可能会有勇敢的人抗拒诅咒，却没有任何人会拒绝祝福。

巫祝懂得很多道理，巫祝一族也值得夜郎国民的崇敬——如果没有那个叫做告努的勇敢姑娘，此时的夜郎国，还是个人间炼狱哩！

抱着这样的q感，夜郎国民在准备这次谷藏节时，尤为卖力。

蛊女们打头阵，戴着自己一刀一刀亲手刻出的傩面，跳着兼具力量与节奏的傩舞。

随后，武举部落择优选出的勇猛士兵们，牵着同样勇猛的水牯牛入场。

在武举都城的广场中，国民们在re闹喜庆的芦笙演奏中，观看着斗牛表演。第二天，武举勇士将宰杀那些胜利的水牛，各村落的巫祝、蛊女都将分到水牛的内脏，摆在供奉娥母的屋子里。

刚经历过忙碌秋收，此刻，老百姓们都沉浸于这农闲时期的re闹节r，人人笑容满面，除了住在僻静山野下的那家人：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年轻小伙。

外面太吵了，城内的响动都传到这边来了……告努外婆这样想着，吐出一ko烟雾，起身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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