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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低声说着,周遭的景象开始了些许变化,他看着那些走廊上出现了一层颜色陈旧昏黄的墙纸,那些墙纸上满是花,看起来并不像当代的产物,审美老旧。
他看着眼前的走廊仿佛扭曲了起来,那些墙壁按照节点开始变动,它们在某一个位置延伸边长,令走廊变得扭曲了。
他看着走廊变宽了,变得不像是走廊的模样,看着周遭变成了房间的样子,变成了一间没有出入口的房间。
“这是在做什么。”他低声说着,那房间里开始有家具出现。
那些墙壁在此刻仿佛液化了,从墙壁里吐出了家具,那些家具一点点往外挪,填充满了房间的周遭,也让这个房间内有了几分生活过的模样。
在陈清面前,有一张亮着灯的书桌,那盏灯照着桌面。
在那张书桌左侧,有一张布满了书的书架,那个书架的顶部是空的。
他扭过头往身后看,身后有一张真皮沙发,那张沙发上的颜色已经掉了不少。
在那张沙发上,似乎留有一个人影的模样,那人似乎在着坐了不短的时间,也让沙发上留有印。
“就把我困在这?”
他回过头,看着那张书桌,走了上去。
靠得近了,他才见得,在书桌上摆放着一张颜色古朴的信封。
那盏灯就照在信封上,仿佛打了高光。
“是要我看这封信吗?”
他轻轻松口气,拉开了椅子坐在课桌前,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的印泥还留有着,未被人开启过。
他轻轻拗了一下信封,将信封上留有的印泥给折断了。
他借着灯光将信封里的纸张给抽了出来。
见到了上面写着的字。
“凭什么,凭什么你没有死!”
他看着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的字,那字迹是自己异常熟悉的,可当他凝视着那字迹时,却又觉得这字迹未曾见过。
这是哪,它想说什么?
他眉头皱着,可也在这一刻,他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巨大声音。
那声音震耳欲聋,就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一样。
他回头看过去,目光微微呆滞了。
在那里,本该依墙站立的沙发向后倒了下去,巨大的轰鸣也是它发出的。
那沙发好像是实体的一样,将自己的靠背给折成了两半。
也是在沙发的后方,本该存在着的墙壁消失不见了,在那里,一条与房间同宽的隧道出现了,他皱着眉想看到隧道的尽头,可隧道里似乎有一个拐角,令光线无法达到。
“那隧道后面藏着什么……”
他低声说着,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信封上。
那张信里、那娟秀的字迹写的字似乎变大了。
“你凭什么活着。”
他神情愣了下,似乎看到了某一天的雨夜倾盆落下。
他看着那具蠕动着的实体在一步步走来,看着她那张扭曲而又肿胀的面部在用着腥臭的口气问:“你凭什么,还活着。”
他晃动脑袋,将脑海里的杂乱思绪给一股脑地清除了出去,他目光重新聚焦在身前,收起了手上的信封,向隧道走去。
走进了隧道,身后房间的灯光就关了。
他看着身前,只要一过了拐角,瞬间就有灯光出现。
在拐角过后的尽头,又是一间房间。
在那间房间里,有一个人。
她背对着隧道坐着,亭亭玉立,她笔直坐着,手臂在书桌上不停动着。
她似乎在写些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陈清放缓了脚步,走进了她身后大约十余米的房间。
他没有上前,他只是看着那个少女在书桌前坐着。
在两人如此等待了有三五分钟以后,那少女的手臂放下了,而书桌上也传来了轻轻的吧嗒一声。
她好像放下了笔,放下了一根略显粗重的笔。
声音在桌子上格外清晰。
“你凭什么能活下来。”她声音平淡,就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因为我运气好?”他看着那少女的背影,手指已经在口袋里搜寻了一遍。
没有、可在他口袋内却一件非遗物都没有找到。
他神色凝重,脑海里也开始失去了些许记忆。
他只是觉得这个场景熟悉,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那回忆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可自己就是忘了。
他踉跄两步,脚步已经开始缓缓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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