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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心慧仿佛没有看到一旁被压在廊中的仆人,只是望着朱谨一步步靠近,
眸光从朱谨脸上掠过,触及沈月的面具,她眉眼浮现狠厉,而后转瞬间即散,
抬手,对着程文麟招了招:
“文麟,到娘这边来。”
程文麟想要起身,被朱谨按了下去:“先坐这里。”
被朱谨给了冷脸,温心慧也不恼,收回手笑道:“既然你爹爹让你坐他那边,听爹爹的。”
她的姿态,仿若和朱谨是夫妻,程文麟是他们孩子一般,
沈月静静望着温心慧,不由有些佩服她的淡定来,
指尖顺着描绘杯盖上的花纹,她瞥向朱谨,
人都到齐了,这场戏他要怎么唱?
“温心慧,你应当知道本王叫你来所为何事。”
朱谨冷声道:“本王之前就提醒过你莫要将手伸得太长,现在看来你将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朱谨没叫坐,温心慧便站在台阶下,
幽冷的目光掠过沈月,轻嗤:“慎之说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些都是你府上之人,她们挑唆文麟欲伤沈二,你还狡辩。”
听着温心慧执迷不悟的语气,朱谨脸色黑沉的如浸泡了墨汁一般,
“人证都在下面,你还想抵赖!”
“哦?她们可有说是我指使的?”
温心慧慢条斯理整理着大袖,姿态从容:“有没有一种可能,安乐县主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惹得下人自己想要报复的呢?”
略显调侃的话语透着浅浅敌意,
沈月双手环抱在前胸,
“本县主倒是没想到,我住在摄政王府也能惹了镇西王府的丫鬟,还真是恒古未闻,”
温心慧如何自辨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谨抱的是什么想法,
是想要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真如他所说准备给自己一个公道交代,
她且先看着,
若是朱谨能让她出气便罢了,不能出气这仇还是得自己报仇,
汝宁刺杀虽说查出来主谋是宋敏借助的宋家势力,
但是她总觉得其中有温心慧的影子在。
正想着,就听廊下被捆住的丫鬟开口。
“摄政王殿下!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仰慕殿下,不想让安乐县主毁了殿下的名声,这才自己做主联系了好友想要给安乐县主一些颜色看看!”
被捆住的丫鬟吐掉嘴中的帕子,冲着沈月恨声道:“她明明是有夫之妇!却还不知廉耻地勾着殿下不放!如今京都谁不知道她恬不知耻地爬上殿下的床!殿下这般皎皎明月之人,万不能被她污了名声啊!”
“慎之,你也听到了,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温心慧笑容满面,缓步踏上台阶:“不过下人对客人出手,是该惩治,该如何处置,任凭慎之发落便是。”
“听风,将这群下人带下去上刑!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嘴有多硬!”
朱谨凤眸暗了暗,盯着温心慧,眉心浮现失望的神色:
“不论这次,之前你对沈二动手的事情也该清算了,本王虽不会将你送到衙门,但该有的家法不能少,”
他放下程文麟起身,厉声道:“义父去世前将镇西王府交给本王,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歧途,按镇西王府家法,你当受藤条鞭笞十鞭!来人,拿藤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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