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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商队的货郎赊甜薯秧苗目前还只是沈月的想法,真正要落实下去,还需要敲定各种细节,
大量秧苗培育,秧苗的运输,还有种植方法等等......
三人只是将大概的雏形商议出来屋外已经被暮色笼罩,
晚膳热了又热,沈月直到送走高仲二人后才囫囵垫了垫肚子,
躺在床榻上,脑袋中却不断浮现这各种想法,沈月索性重新披着衣服起身,拨亮油灯提笔在宣纸上将想法一一记录,
寂静的深夜虫鸣与沙沙的书写声交织,静谧安详,
“砰!”
半敞开的窗柩被硬物撞击,发出沉闷声响,
沈月眉头紧蹙,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这几日朱谨每次来之前都会用石子敲击窗柩,以作提示,
想到高仲今日的欲言又止,
沈月心中被压下去的火气再度涌起,她将狼毫挂上笔架,起身关窗一气呵成,
“嘭!”
怒气加持,以至于她将窗柩拉下的动作有些粗暴,窗框撞上窗台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姑娘?”
在门外昏昏欲睡的雨晴被声音惊醒,她贴着房门,关切道:“您没事吧?可要奴婢进来?”
“无事,风把窗户吹起来了而已,”
沈月垂眸扣着窗上锁扣,嗓音淡淡。
窗外,朱谨坐在墙头,望着印在窗户上窈窕的剪影,一头雾水地摸了摸鼻头,
前两日还好好的,今儿个沈二怎么就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
怎么知道他来反而将窗户关起来了?
他没记得这两日有惹过沈二啊?
疑惑归疑惑,但眼看着沈月身影开始离开,他不再犹豫,脚尖轻点落到沈月窗前,
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窗户上轻轻推了推,窗户晃了晃纹丝不动,
啧!不仅关了,还如同防贼一般锁起来了!
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朱谨贴着窗户轻声呼唤:“阿月,开一开窗。”
沈月离开的脚步停住,冷声道:“夜已深,殿下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得好。”
“阿月,你先将窗户打开,我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指骨弯曲轻轻叩着窗户,朱谨低声哄道:“是关于沈毓婉的,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沈毓婉三个字将沈月想要离开的脚步钉在原地,
从知道沈毓婉还活着后,她没有一天是能睡得安稳的,
可偏偏宫中戒备森严,寻常宫殿想安插人手打探消息已经是极难,
更别说沈毓婉和宁妙雪居住的宫殿不仅被太后做了迷障,还安排了亲信保护,护得如铁桶一般。
沈毓婉除了在朱轩禹的葬礼上露过面后,杳无音讯,
她的人连沈毓婉究竟住在哪个宫殿都不知道!
这会儿,朱谨说他是来告诉她沈毓婉的消息的!
沈月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握紧,漆黑的眸底涌动着风浪,
“一扇窗而已,不耽搁殿下说消息吧?”
“你先将窗户打开。”
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朱谨轻轻敲着窗户:“若是惹了丫鬟过来,发现你我二人深夜相会,那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完,朱谨也不再说话,只是背着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在窗户前投下一大片黑影,压迫感十足。
二人隔着一扇窗户相对而立,沈月指甲扣着袖口纹路,眼神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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