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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脸色最难看的不是眼镜男人,也不是刘荣,而是米彩。
放眼这一桌十二个人,除了刘荣之外,哪个不是在市区两级的主要负责人。
谢尚英虽然现在还是个区办主任,可任命已经下来了,市府副秘书长,位高权重。
唯一坐下来的一个体制外的,就是刘荣。
可刘荣是什么人,南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半个南都的民生产业都掌握在他手里。
他一句话,市区两级的人都得在门外排队。
是南都隐形的太皇上。
可以说,他今天坐在这里,是因为半老男人在。
没有半老男人,桌子上超一半的人,都没有资格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他有资格坐在这里。
可米彩呢。
自己坐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自己不过是刘荣一手调教出来的一条狗,狗和主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争食,离死还远吗?
她本意是想让刘荣知道,想让半老男人帮荣盛集团渡过难关,决定权在自己手里。
她想提醒刘荣,别做过河拆桥的事。
没想到半老男人说话这么直接,他不把刘荣放在眼里,但不意味着自己也可以。
米彩知道这个位置自己一旦坐下,命肯定就没了。
“我还是不坐了,能站在这里服务三位,是我好不容易找刘总争取来的,刘总看我肚子大,本来不想让我这个孕妇抛头露面,我这会儿肚子也有点不舒服,刘总,我能不能先行一步?”
米彩知道,自己得走了。
刘荣虽然心里阴沉,不过闻言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你看,我说不让你来你非来,现在心愿也满足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撤?”
他看着半老男人询问道。
男人笑呵呵地摆手:“行,先去忙吧,我刚就是随口一说,孕妇还是要以身体为主,你去休息吧,我们继续。”
米彩这才把酒放在桌子上,冲刘荣点了下头,手扶着肚子离开了包厢。
谢尚英见到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半老男人的酒量很好,这顿饭结束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清醒,最后还对南都的经济发展,以及荣盛集团进行了总结性点评,但没有说实质性的东西。
众人散席后,谢尚英和眼镜男人打了个招呼,确认没自己的事后,便坐电梯下楼,回到自己的车上,给李二宝编辑了条短信过去:
“饭吃完了。”
而刘荣则是面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的房间和半老男人不在一层,他在这里有自己的总统套房,但今晚情况特殊,他让米彩给自己在下面的楼层,随便留了一间给自己。
“妈的,这个家伙,有点不好控制。”
一进门,他就扯开领带,面色焦躁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青年男人,问道:“爸,出什么岔子了?米彩那婊子反悔了?”
男人是刘荣的二儿子,刘俊茂。
纨绔子弟一个,不过这些年也帮老爹做了不少事情。
刘荣看了他一眼:“米彩没这个胆子,虽然有点想借题发挥,但也算有自知之明,没有坚持下去,现在麻烦的是省里那个人。”
“省里那个人?”
刘俊茂皱眉:“什么意思,他看不上米彩?不至于吧,还有男人能对米彩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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