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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越狱

一个多月前，路行舟和肖凡搬进了这间出租屋。

是周五，那天肖凡喊了同宿舍的另外俩哥们来这边re闹，就着无需做饭技巧的火锅，四个人Gan了两箱big绿ban子。

都喝得晕乎乎，肖凡毫无征兆反手拍了路行舟一巴掌，说：“走！哥带你看星星！”

语毕拉起发飘的路行舟，两人go肩搭背晃晃悠悠进了院子。

四月份能看的天象还算多，什么昴星团、木土双星伴月之类的。可惜那晚满天厚云，别说星星，月亮的影都见不到。

偏偏肖凡发酒疯，指着西边黑漆漆的高空，一个劲问路行舟“那是不是勺子”。

迟钝了很久，路行舟才反应过来肖凡是在说北斗。

“才不是。”路行舟呵呵笑，“cun天呢big哥，北斗肯定在东北空a。”

“屁！就在那！我都看到了勺子屁股了。指着你呢！”

也是喝多了，路行舟有样学样，“屁”了一嘴。一发不可收拾，肖凡继续瞎认星，路行舟屁他，他又屁回来。嘻嘻笑笑一点点闹big了动静，空空的小区dang起他俩的放屁文学。

意识到夜深了，还算清醒的路行舟捂了捂肖凡的嘴。后者挣脱开来，没再闹。他偏头看了路行舟很久，接着直接躺进了big地妈妈的怀抱。

路行舟跟着在肖凡边上坐下，一起抬头看什么都没有的天穹。

良久，肖凡碰碰他的小腿，“诶，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看了个什么电影，完了一直说想看哈雷彗星？”

是《彗星来的那一夜》。电影里彗星来临导致了不同时空的错乱，路行舟对此印象很深，他en了en。

“你之前说哈雷彗星七十多年才能见一次？”

“76到79年的样子。”

“下次是什么时候？”

“2061。”

肖凡感叹居然要如此久，又诶了诶：“那会你还说要带我一起去看的。”

路行舟笑笑，“en。”

“三十多年后a……”肖凡喃喃，“你真的会带我么？”

cun风悠悠吹，吹醒了些许醉意。路行舟没之前晕了，他缓缓点点头。只是那么遥远的以后，谁知道呢。

两人一时没了言语，安静半晌，肖凡忽然新奇地哟了一声，抬抬胳膊远远一指：“那是不是天狼星？”

是，天狼星，镶在Airplane屁股上的天狼星。正想回头再“屁”肖凡，路行舟低低眼，茫茫雾紫下，他第一次见到了卷毛。

那晚的卷毛脚上穿着拖鞋，海绵宝宝的睡裤被风吹得贴紧他的腿。那时候黑熊j还是一只没有翅膀的普通小狗。

他们没有玩飞盘或者球，卷毛牵着黑熊j在对面楼底下遛过去。遛回来时经过了院前，卷毛没有发现院子里的人，目不斜视在道路尽头转Wan，又回去了。

第二次见卷毛是住进来后的第一个周三。

姜平平下完期末成绩指标，路行舟想找烟cou。客厅推拉门刚咕噜噜响起，肖凡就从房内探出脑袋，看见他手里拿着鞋，一脸懵地问他要Gan嘛。

他随便胡诌了一嘴。默默回屋，面对自己房间那扇big窗户，脑筋一转，他将那双鞋从窗ko扔进了院子。

路行舟有些走神，他从姜平平那份长达几百页的划重点中抬眼，瞥见了桌角那只黑熊j的项圈，以及项圈下卷毛忘拿的飞盘，和旁边的几颗糖。

昨晚卷毛在烟盒了塞满了星星，挤Wan了盒子里最后两根烟。

十点半了。

路行舟推推椅子，离开桌前，转而瘫进窗边能盘腿坐的摇摇沙发。他望向院子外，被他弄开的缺ko还在。

今早肖凡找了房东，下午满脸肥油的big哥来瞧了瞧，说他们自己弄坏的自己想办法。

路行舟联系了一个师傅过来看看，师傅量了尺寸定做单根立柱，说得过好几天才能再来装。

其实没那么不安全，他们这两栋楼离几个小区门都远，又靠角落，没事在院子外小路上溜达的人很少。

路行舟盯着僻静的室外，十几分钟过去也没见到一个活物，倒是等来了肖凡的语音。

“舟a，有个事……”

“en？”

“田橙她们宿舍天花板漏了，在翻修。最近她在老区有好几个试镜，咱们那方便，我带她来住几天？”

田橙是肖凡新谈的女朋友，电影学院低一级的学妹，御姐风。两人在一起不出四个月，正是re恋期。

路行舟没什么所谓，应了。

肖凡说帮田橙收点东西就一起回来。怕人家女孩子一会不方便，挂断电话路行舟飞快用好了卫生间，回房关上灯重新在窗前坐着。

他喜欢这样黑乎乎的环境。他点开常听的歌单，想等卷毛出来遛狗，再把项圈和飞盘还给他。

一曲曲播放完再重头循环，路行舟靠着沙发眯上了眼。卷毛没出现在今晚晴朗的夜s中。

肖凡回来那会，路行舟醒了醒。蓝牙耳机已经没电了，周围漆黑一片。

摘掉耳机，隐约能听见门外的低语。路行舟直直身，伸展有些发硬的腰，看了眼更加寂静的窗外，爬到cuang上睡了。

不清楚田橙是个什么作息，住了两天，路行舟也没和她打上照面，连带着肖凡都见不到人。他也还没逮到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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