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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给你永不枯萎的花
1.
等我关上门靠在门上的时候略微回顾复盘了一下。
发现我纠结到凌晨做的决定甚至没有踏出楼梯就夭折了……
我自暴自弃地把被子拉到头上闭上眼睛，打算天亮了再去思考这费脑筋的事q。
生物钟正常工作，天微微亮我就迷迷糊糊地想过来了。
再想睡过去却只能闭着眼睛脑袋清醒。
我叹了ko气，把昨天晚上的折迭工作再做一遍。
外面很安静，在房间里听不到其他声音。
估计林初霁也没起cuang，他平时在学校起得就不早，上课也是踩点起的。
但是我又不敢去猜那个万一。
昨天晚上我也以为他会睡了，谁知道会在楼梯ko把我逮了个现行……
等到七点半我实在坐不住了。
给老师发了短信，一天的单词量也都背完了，只好起身下楼。
还好这次没猜错，一楼餐厅只有管家和一个做饭的阿姨在忙活。
我坐在椅子上等林初霁下来一起吃，管家说让我先吃我也没动筷。
但是肚子确实有点饿，甚至有点饿得发慌。
好在林初霁很快就下楼了。
他穿着一身浅蓝s的睡衣，头发有点乱，表q看起来恹恹的。
应该是起cuang气还没过。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表q跟他问好：「早。」
林初霁点点头，绕过桌子走到我身后，一下趴在我的后背上。
我能清晰地感So到他身上带着的被窝里的气息。
他应该只刷牙洗漱了一下就下来了。
我僵硬得不敢动，旁边还有管家和阿姨看着，我差点碰掉搭在碗上的勺子。
「林初霁？」我叫他的名字，「快吃饭吧，还得回学校。」
他带着卷的褐s头发go在我的脖子和下巴上，有点痒。
我顾不得其他，去拽他的手：「快点坐好。」
管家在桌子边兢兢业业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僵持了三五秒，林初霁这才笑出声。
他用头顶了顶我的脖颈，驱散了一脸的阴霾：「知道了知道了。」
2.
早餐的种类很丰富，但分量不多，颜s看着也好看。
我吃饭一向很快，老老实实吃完饭就坐在凳子上等他。
林初霁还是小鸟胃。
我看他差不多快放筷子了就拿起我的筷子把剩下的菜吃了七七八八。
好在我饭量big，这次吃完也不觉得撑。
我放下筷子和管家跟阿姨道了谢，小声催促林初霁：「走吧？你去换衣服我们回学校。」
林初霁也没磨蹭，迅速换了衣服下楼。
我还坐在沙发上等他，见状站起身准备走。
却被林初霁叫住：「别急，我们去花房一趟。」
回去确实没什么事，我乖乖跟在他身后。
开了拱门他也没管我，自顾自去拿工具剪了几枝花。
我看他站在小桌子前忙活了好一阵。
转身就是一捧颜s鲜艳的花，像是玫瑰。
但我认识的花并不多，也不确定，不知道他是带给谁的。
但是应该是带去学校送给学校里的某个人的。
……我迅速移开目光：「好了吗？ 」
林初霁拿着那捧花，心q很不错的样子。
我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像是梗了点什么似的。
只觉得外面的阳光都格外刺眼，晒得我要睁不开眼睛。
回去还是开他常开的那辆ce。
我跟在他身后，眼睛像装了追踪QI似的老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束用漂亮的纸包起来的花束。
等到了ce前，林初霁没往驾驶座走，反而走到副驾那里。
等他拉开门，一副「等我上ce」的样子，我才明白他是要给我开ce门……
怪奇怪的，我说不上来，但是觉得很奇怪。
但我没纠结太久，坐进去之后侧过身来准备把ce门关上。
却见他拿着花的手伸过来，娇艳yu滴的花对着我。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3.
林初霁亮出一个bigbig的笑容：「想不到吧？这是送耶耶的花哎～ 」
我呆愣在原地，傻傻地去碰还带着露珠的花朵。
我傻傻地接过那束花，任由林初霁关上ce门，再绕过ce头坐到驾驶座上。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ce里没有开空调，我把ce窗打开一条缝。
本来密闭的ce里，那一束花散发着的味道被风一吹，扑面而来。
几乎将我溺毙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一直到下ce，我们都没有jao谈过。
我看着花，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林初霁。
几次对上他的目光，我都yu言又止。
那捧花我带回了宿舍，但苦于没有花瓶，只好先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最后空出一个角落来，把它靠在桌子角上，在台灯的对面，正好打开灯就能看到。
秦龙揶揄地问我怎么还玩起浪漫了，居然带着花回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又觉得说是林初霁送的奇怪而暧昧，只好han糊地应了一声。
4.
和他们俩打过招呼之后，我换了睡衣上cuang，拉上帘子偷偷在网上搜怎么保存鲜花，或者能让它保持这样鲜艳的状态久一点。
我翻看了好多帖子。
有说做滴胶的，我查了一下还要先买滴胶、量杯、搅拌QI之类的，有点太麻烦了。
等东西到了，花可能就已经枯萎或者不新鲜了。
有的说做成植物标本晾晒的。
但宿舍就那么big，我要是晒着肯定会被林初霁看到……
等我准备退出 app 时，看到说可以用太空球，保存一个月都没问题。
我看着图上那个透明的小圆球，记得学校超市好像有卖的。
于是打算明天去超市买几个，把花朵放进去。
我第一次收到花，还是特地给我的很漂亮的花，我不忍心它们枯萎而已。
这应该也会是林初霁送我的最后一束花。
我安we了自己一番，躺到cuang上准备补觉。
等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我好像只是接过了林初霁给我的花，什么都没说，甚至没说一声谢谢。
我me过手机，打开对话框。
「谢谢，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晚安。」
我真的有点困了，甚至没来得及等待林初霁的回复就睡过去了。
5.
梦里乱七八糟的，我有些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梦，但是觉得很累。
每次能记住的梦都会让我觉得浑身疲累，打不起j神。
但不记得的梦总是让我觉得怅然若失。
我坐起来靠着cuang头，觉得自己已经愈发懒散了。
现在还有时间伤cun悲秋和喊累。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被林初霁带着，我都有点快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q况了。
怪不得老师说到了big学就会花花世界迷人眼，要多加注意甄别。
我这种穷小子果然就被迷住了眼。
过了几天舒适和休闲的r子，我终于捋清了思绪，继续昨天晚上的计划。
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可以做室友，可以做同学。
但是再多的，他不能一直来迁就我，我也不可能去一直高攀。
闹剧总要有个结束。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叹了ko气，又逃避似的躺进被窝里。
一笔一笔算好了林初霁给我打的钱。
我打开微信，打算从上面转账过去，却发现我睡之前发的消息林初霁回复了。
「以后每天给你送一束好不好？」
我的目光久久停在那句话上，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有点自恋，但是，林初霁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再装傻装纯，我不想再欺骗自己。
然后呢？
成为他的男朋友。
然后再成为他的前男友。
然后再见面的时候都要厌弃吗？
耶溪不喜欢这样，我喜欢及时止损，所以停在这里，对我们都好。
穷小子就要有穷小子的生存法则。
及时止损，对我们都好。
6.
我又清算了一遍钱，确实没问题之后从微信上转账发给他。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但是只发来了一个问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我小心措辞，怕会引起他的歧义。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这是你之前转给我的钱，你可以算一遍。 」
「模特兼职我就不做了，我已经和酒吧的老板约好了。」
另外两个人还在睡觉，有轻微的鼾声。
其实是假的，我还没来得及找任何兼职。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我的帘子晃了晃。
我知道是林初霁，于是把夹子重新夹了夹，一只手捏住缝隙。
另一只手继续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
「如果让你生气了的话，我给你道歉，总之以后应该没有时间和你去画画了。 」
「我以后也会很忙。 」
发完这句，我不再继续，放下手机准备把被子抖一抖。
结果下一秒，林初霁就直接掀了我的帘子，从梯子上进来。
「？」我满脸诧异地望向他，又不想big声争吵吵醒秦龙他们。
只好轻声用气音问他：「要Gan什么？有什么事q可以在手机上说。 」
他膝行爬进来，重新拉上我的帘子。
用同样轻的声音和我说：「说了你会听吗？ 」
我沉默着不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我下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继续穿上我坚硬的外壳了。
我不会再犯和之前一样的错误。
就当作是体会过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不会再有更多。
一时的关系和长久的关系，我宁愿我们只是做一直的朋友。
不是短暂的亲密关系。
7.
我皱着眉去推他的肩膀：「回你自己cuang上去，别在我这里。 」
林初霁一点都没防备，顺着我的力道就往外倒。
我们学校的cuang上只有很矮的一个栏杆，要是真跌下去了肯定得摔出个好歹来。
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往cuang上拽。
谁知道林初霁只是虚晃一Qiang。
握住我的手就往我身上倒，一下子歪进我怀里，抱住我的后背死死不放手。
我顾不得还在睡觉的那两个人，拽着他气急败坏地小声开ko：「你起来！林初霁！ 」
斜对cuang发出了哼哼声，估计是吵到他们了。
我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冷静下来决定采取冷处理方法，任由林初霁抱着我。
我不去看他，自顾自歪倒在cuang上。
林初霁也跟着我倒下去。
我倒的时候顾着力道，他却结结实实砸在我怀里。
我闷哼一声。
他的胳膊被我侧ya着，人还稳稳当当在我怀里。
我生气得很，他现在靠cuang边，我在靠墙的位置，所以右手也被他ya在脑袋底下。
cou了cou手没cou[dòng]也就不管他，拉过被子闭眼装睡。
我才睡醒，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好Gan巴巴地躺着。
等着林初霁什么时候觉得难堪自己下cuang回自己那儿。
毕竟他的脾气应该不像是能容忍别人这么对他的。
不止冷言冷语，甚至是摆脸s给他看。
普通人尚且知道re脸贴冷屁股得回去，更何况是他。
谁知道我手臂都被枕麻了，他还稳稳地躺在那儿不动。
居然还有余力用被我ya着的手拍我的侧腰。
8.
再耗下去林初霁还没走，秦龙和冯一天就得起cuang了。
我用了蛮力一下子坐起来，冷脸皱眉活动我的右手。
被ya着太久不动，乍一动就跟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难So。
我「嘶」了一声，林初霁得寸进尺地靠过来。
他先是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然后伸手过来捏我的胳膊。
我还没来得及开ko，就听秦龙和冯一天悄悄说话的声音：「他俩醒了没有？ 」
冯一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小声回答他：「不知道a，但我看鞋子还在，应该还睡着呢。 」
估计着我们俩还在睡，所以他们俩也静音在被窝玩儿手机。
林初霁张嘴想到说话，我顾不得其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突然眉眼WanWan地一笑，下一秒我就觉得我的手掌心微微一re。
还带着点湿气……
他居然！
拨开林初霁在我胳膊上捏捏又动动的手。
我用力活动了一下，捞过手机给林初霁发消息。
「你赶紧下去，让他们两个看见你从我cuang上下去算怎么回事a！」
「你说了算。」
我真的有点气急败坏。
拿他没办法，只好穿着睡衣自己爬下扶梯给自己倒了杯水。
在cuang上安静玩手机的人没想到我已经醒了还直接下cuang了。
听见下面的动静都拉开帘子往下探头：「你醒了a，我们还以为你俩还在睡呢。」
我咽下一bigko水，冰凉的水好歹换回了理智：「en，晚上几点回来不一定，帮我留一下门。 」
冯一天应了一声，没问我去Gan什么。
我换下睡衣，带上手机和充电QI出了宿舍。
9.
我蹲在楼下给酒吧老板打电话：「哥，酒吧的兼职我还能继续Gan吗？周五下午一直到周r晚上我都可以。 」
对面似乎已经知道我要打电话问兼职的事q，深呼吸了一ko气才回答：「弟a，我月初又招了一批，经费可能不太够了。 」
其实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我「en」了一声：「行，谢谢哥，打扰你了。」
老板连声说「没有没有」，客T了几句后我们就挂了电话。
比起一直打零工，我更倾向于找一个晚上稳定的兼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酒吧来钱最快，我一个男生，一米九的个子，总不会吃亏。
我坐在台阶上闷头搜附近的酒吧，最后选了一个在big学城很火的店。
店面big，招的人也多，应该不会没有我的名额。
我照着招聘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
接电话的听起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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