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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桂兰听着无厘头的很,瞄见陈风晚拎着一大袋黑面,眉心一跳。
“那如今粮价几何?”
“黑面一斗七十文,糙米一斗已经涨到一百八九十文。”苏梨不管买粮,从前的粮价大致还是了解的。
从前一斗黑面五十多文,十二斤,折合一斤不到五文,糙米一斗在一百三四十文左右。
“稻子马上收了,怎么这个时候涨价?”
“听说是白州灾民太多,官粮告罄,从芜州抽调。”苏梨三言两语道明。
田桂兰不知该喜还是忧。
粮价上涨,家里稻子收了上过税能卖不少银钱,可是白州来了灾民,总叫人心不踏实。
“阿梨回来了。”
正屋闲得撸猫的王氏摸着肚子迈过门槛,没注意田桂兰沉思的表情,凑过来拉苏梨的手,腕上挂着个包袱。
“大嫂小心。”苏梨忙上前两步,将人扶住,目光情不自禁落在王氏腹部。
王氏六月诊出身孕,眼下九月中,怀胎刚满六个月。
当时她身子不好,这一胎险些没坐住,又是苦药又是鱼汤地补,营养跟了上来,肚子也迅速显怀。
苏梨瞧着总感觉比村里那些身怀六甲的妇人还要大一圈。
王氏圆脸喜气洋洋的,“若你早一刻回来,说不定能碰见春雨,她今儿特意来跟你道谢,刚走。”
“道谢?莫非……”苏梨杏眼微亮。
“对!你给她的偏方神了,这才用一个月,就怀上了!”王氏说着把包袱塞给她,“这是春雨给你带的谢礼,拿着。”
她语气不容拒绝,硬要苏梨收下,不然便生气。
这胎刚坐稳,苏梨可不敢让她动气,摸着包袱里像是块布。
“我收着就是,大嫂快些进屋坐着。”
王氏就郁闷起来。
“日日歇着,我这一胎怕是要生个懒的出来。”
苏梨莞尔一笑。
院门外忽然传来秦老根的吆喝,话还拖着音儿,他人已然奔到门口,咧嘴露出一口老牙,笑的合不拢。
后头秦见深尾随他跨进院门。
“桂兰!”秦老根大喝一声,把田桂兰吓了一跳。
她瞪一眼,“喊什么喊!”
年轻时秦老根还喊她闺名,后来俩人年纪大了,再这么喊就有点过于腻歪,除去偶尔激动,平时一口一个老婆子唤着。
秦老根把紧攥的书信亮出来。
“云州来信了!”
这下田桂兰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夺过书信拆开,捏出一张纸和两张面额十两的银票。
“老四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她把薄薄的纸页拿给秦见深看,神色尽是催促和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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