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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诊室的墙面和地面变得千疮百孔,开裂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因为陆黎已经尽力将男人往远离他们的另一边引,所以他们与护士站的这一小块空间成了相对稳定的地方。
但是男人在四楼对自己女儿的描述并不多,能够支撑陆黎拖延时间的句子用一句就少一句。
他在重组拆开尽量构成更多的句子的同时,还在和男人对话时尽可能久的停顿。
男人在停顿中的愤怒是不断上升的,刚开始愤怒时产生的攻击性并不高,等到男人的身体又鼓胀着像是要被体内充斥的黑色爆开时,陆黎才放慢语速地讲出下一句,把男人的怒气拉回起点。
像是一只牵着气球的手。
在停顿中男人身上冒出的黑色块对诊室的墙面不断的造成着并不猛烈却持续不断的攻击。
“骆嘉白!”
骆嘉白把纸压在桌上翻的手指都要冒火星子,冷不丁听到谭铃叫了声自己的名字,抬头刚准备开口问一声怎么了。
一大片扬起尘土的砖块就擦着他的脸掉下来,重重砸在桌面上。
骆嘉白眼疾手快地将纸往边上扫了一把,避免被砖块砸到。
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几张纸页从桌上飞出,摇摇晃晃的就要掉进地上的黑洞中,其中一张上写的病名刚好是要找的。
骆嘉白的瞳孔缩了下,立刻弯腰去捡。
另一只手在他之前稳稳地抓住了飘落的纸。
从身边冒出一道和顾聿初声线完全不同的男声,“给你。”
骆嘉白接过病历,先着急核对病历上剩余的信息,核对后发现这张也不是,有些遗憾的放在一边,回头对上谭默和谭铃的脸。
谭铃刚才不是无缘无故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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