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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沉,桥上风大。
翻滚的巨浪冲击着墩柱,砸出雪白的泡沫,预备救援船正在艰难朝桥下定位前行。
周括只被捆住了上半身,下半身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他早就吓尿了,眼泪鼻涕也糊了满脸,狼狈至极。
“如何,这场风景够盛大么?”
耳畔传来厉闻舟的声音,喻浅转过头,对上那双冷漠残忍的眼眸,不由得灵魂一震。
“这是……”喻浅开口,唇角都在哆嗦,她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问出那句,“三叔的手笔?”
厉闻舟付之一笑,可眼底却是冷漠无情。
也是这一笑,让喻浅更加确定周括被悬吊在大桥上,就是厉闻舟的手笔。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在威胁周远山?还是在报复周家?
种种疑惑未知,她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厉闻舟察觉,手伸过来攫住喻浅下巴:“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说完,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厉闻舟整个人欺压过来,目光细细捋着她的眉眼:“我给你出气了,你高兴吗?”
闻言,喻浅眼里浮现一抹愕然,显然没想到过这个可能:“给我出气?”
厉闻舟语气不悦:“看不出来?”
她愣住。
直播里传出嘈杂的声音,喻浅往旁边挪,低头看屏幕里的画面。
警察拿着喇叭正在劝说桥上的人绑匪,一旁的周远山被一名警察拉着,他情绪激动,大声说要多少钱都给,不要伤害他儿子。
喻浅第一次见这么失控的周远山。
她很好奇厉闻舟安排谁去绑架周括,直到镜头给到站在桥上的那个人,那是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是他……”
激动之下喻浅不小心摁灭了屏幕。
厉闻舟伸手过来替她重新打开:“对这个人熟悉?”
喻浅转过头:“他叫裴寂,是之前跟我们来香港的那个保镖,周括断手也是他造成的!”
厉闻舟眯了眯眼:“这么笃定?”
“是,我很笃定!”
她一口气说完不带一丝犹疑:“因为周括断手那天,我从医院离开误打误撞碰到了他也住院,受伤情况跟害周括断手的那人完全吻合。”
她说完,厉闻舟降下了车窗。
风灌进来,吹得她发丝凌乱,那张惨白的小脸上倔强又笃定。
“所以周括断手,也是三叔的手笔对吧?”她终于问出这句,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厉闻舟勾了勾唇,未置一词。
这时桥上传来比刚才还嘈杂的声音,警方的谈判大概是不顺利,裴寂有松手的迹象。
为保自己安全,裴寂全程自己掌控吊着周括的那根绳子,但凡他感觉吃力,绳子就不断往下滑。
桥上离海面实在太高,冲击力与坠落地平面相差无几,就算有救援也只能及时打捞,坠落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场面心惊动魄,喻浅不由得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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