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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叹了声气,看向小老头:“剩下的,你来说吧。”
喻浅看向爷爷:“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小老头神色惝恍,“敏敏在怀孕这期间,状态已经好转许多,也没了轻生的念头,直到顺利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很可爱,白白糯糯的,敏敏喜欢,我们也喜欢,每天我俩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外孙女。”
这些回忆是美好的,所以小老头在回忆起时,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可喻浅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爷爷奶奶说的是生下一个女儿,而不是说生下她。
应该是她想多了,他们只是在叙述当年的事。
“可是好景不长。”小老头脸色忽热又变得有些哀伤,“这个女儿在快满一岁时,得了一种病,医生检查说是一种基因病,国内目前还没有治愈的例子,存活率几乎为零,并且断定只剩两个月。”
老太太想起那些画面,抬手擦了擦眼泪。
而喻浅此刻明显有些坐不住。
基因病。
没有治愈的例子。
存活率为零。
只剩两个月。
医生都这样断定了,等于提前下了死亡通知书,可她现在不是健健康康长大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二老的话,还是因为自己的某种猜测,喻浅心里越来越不安。
“那个女儿……”她想问那个女儿后来怎样,可又觉得这样问不对,她不是好端端坐在这吗?斟酌了片刻,改为问,“最后是怎么好起来的?”
小老头摇头:“没好。”
喻浅平放在腿上的手,蓦地抓紧。
小老头还说:“连医生说的两个月都没撑过去,不到一个月就走了。”
“……走,了?”喻浅觉得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是被接去什么地方治病了吗?”
她抱着一丝期冀,既然医生说国内没有治愈的例子,那肯定是去国外了。
二老眼含泪水地看着喻浅,想说什么,忽然又不忍心说。
“是被送去国外治疗了是不是?”喻浅自我催眠式的再三问道。
“不是。”
小老头告诉喻浅残忍的真相:“走了,就是没能活下来,敏敏不肯接受失去女儿的事实,跟着也病入膏肓,不肯吃不肯喝,谁跟她说话也不理,医生说她已经神志不清,把自己封闭起来等死。”
小老头接着说:“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福利院领养了你回来,好在,敏敏看到你之后终于有了反应,也肯说话了,每天都抱着你不肯撒手。”
“只是,敏敏那次经历了大悲大喜,已经认不清人,我们商量后决定给她换一种相处方式,她不再是我们的女儿,而是我们的儿媳妇,你成了我们的孙女。”
喻浅静静坐着,一动不动,连眨眼睛的次数都很少,看起来就像一尊石像。
直到手背上传来热温,是老太太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囡囡,从我们去孤儿院把你接回来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亲外孙女,二十多年来,从未改变。”
喻浅慢慢低下头,声音很轻,“所以……我是从福利院来到你们身边的。”
老太太嘴唇颤抖着,满是心疼。
“那我,”喻浅看向老太太,问道,“是怎么到福利院的,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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