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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商队按照规矩拜码头交拜帖,想要过关的时候,却被官府以缉贼的名义,全都抓了起来。
这批粮食也全都扣押了。
等到李毅得知赶到的时候,粮食已经被押去了县衙官仓。
现在饥民已经快要断粮,急需这批粮食。
李毅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李过去了县衙。
县衙门房得知是最近风头无两的李毅,哪里敢得罪,连忙去禀报秦知县。
秦知县哪里敢见李毅这个杀神,推脱说有病在身,不便见客。
门房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回话。
李毅笑着道:“正好我懂些岐黄之术,可以为县尊诊治。”
说完直接抬腿就向县衙走去。
门房哪里敢阻拦,象征性的劝阻几句,连忙让人去后院禀报。
李毅脚步极快,直接在后院撞到了秦知县。
见谎话被看破,秦知县稍显尴尬的站在原地。
李毅似笑非笑道:“县尊,听闻你生病,我略懂医理,倒是可以为你诊治。”
秦知县连忙摆手道:“不劳李大人大驾,只是些顽疾,静养两日就行了。”
“那我听闻县衙扣押了赈灾官署购买的粮食,请问县尊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秦知县神情不定道:“竟有此事。等本官问清楚,再给李大人回话。”
说完就要离开。
李毅上前压住秦知县的手臂,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秦知县,你用不着与我虚与委蛇。现在饥民急需粮食,这批粮食有何问题,大人只管去查。可这笔粮食,我要先领走。”
秦知县笑着道:“李大人,你太过心急了。粮食既然进了官仓,那就由县衙负责,此事调查清楚,才能确定这笔粮食的归属。”
“这笔粮食由山西运来,由晋商卖给饥民,到底有什么问题?”李毅耐着性子问道。
秦知县摇摇头道:“有什么问题本官怎么知道?这还需要官府调查。”
李毅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知道有没有问题,那县衙凭什么扣押这笔粮食?
这摆明了是故意找麻烦。
他也不想啰嗦,直言道:“秦知县,如今饥民缺粮,这笔粮食极其重要。要是断粮,饥民发生动乱,这个责任是由你负责吗?”
秦知县为官十数年,早已经是老油条。
他慢条斯理的道:“既然饥民事务是由李大人管理,那饥民闹事自然是李大人的责任。与本官何干?”
一旁的李过忍不住大声道:“你们这样做,就是在逼饥民闹事,当然是你们的责任。”
秦知县瞥了一眼李过,语气轻慢道:“李大人,你我官员见面,怎得带个白身来,还如此不懂规矩。”
李过愤怒的还想再说话,却被李毅拦下。
“秦知县,我想知道你们多久能调查清楚,释放商队的人,把这批粮食还给我们。”
秦知县眯眼道:“既然李大人过问,那本官定然加急调查。”
“加急调查是多久?”
秦知县笑眯眯道:“再怎么快,也要五天吧。”
“五天?”
李过瞪大了眼睛,“饥民们只有一天半的口粮,五天之后,乡亲们都要饿死了。”
秦知县毫不在乎道:“此事和本官并无关系。既然李大人要管理饥民事务,那么这些事情,就应当是李大人操心。”
李过愤怒的瞪着秦知县,恨不得生吃了他。
要知道这可是几万饥民的性命,他们为了逼师父放弃饥民,竟然用这么歹毒的计谋。
李毅冷冷看着秦知县,而秦知县虽然心中恐惧,但依然强装冷静。
他在赌,赌李毅不敢对他动手。
轻轻吐了口气,李毅平静的道:“这批粮食还请县衙尽快移交给赈灾官署,我会在来见秦知县的。”
说完这句话,李毅拽着李过离开。
秦知县这才浑身瘫软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后背早就大汗淋漓。
不得不说,这杀神李毅的威名还是很唬人的。
秦知县总觉得惹怒了他,下一秒就被他双手掰断脖子,身首异处。
想到这里,秦知县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到李毅带着李过离开县衙,李过依然满脸愤怒。
“师父,你为什么不教训那个狗官。他明明就是故意扣押粮食,就是想看着饥民活活饿死。”
李毅眼神深邃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可正是这个时候,就绝不能冲动,一旦留给了他们把柄,我们就会失去主动权。”
李过顿时明白过来了。
“师父的意思是说,这是他们故意的,为的就是激怒咱们?”
李毅望向府衙的方向,没有说话。
另一边,王薄均时刻在关注着李毅的动向。
当他得知李毅进了县衙,却并没有跟秦知县爆发冲突,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
这次他故意将秦知县推出来,就是为了找李毅的麻烦。
本以为李毅武艺高强,又年少冲动,定然会仗着武力肆意妄为,没想到他竟然忍下来了。
王薄均冷笑道:“躲得过这次,躲不掉下次。本府倒要看看,没有粮食,你如何掌握这数万饥民。”
李毅的办法很简单
既然官府要扣押粮食,让饥民挨饿。
那饥民就去向官府索要粮食。
当天下午,趁着城门大开。
李毅让李过带着近百巡逻队青壮化整为零,装作入城的百姓接近城门。
只听到一声大喝,巡逻队立刻推倒拒马,冲向城门。
与此同时,早就聚集起来的饥民青壮们纷纷大喊着向城内冲去。
守备城池的官兵连忙敲响铁钟,就要关闭城门。
就在瓮城城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又有一伙流民从城内冲了出来。
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官府还粮,官府还粮。”
两支流民奇兵内外夹击,官兵立刻乱成一团。
守城的千户喝住慌乱的手下,就要下令让他们张弓搭箭,阻止饥民抢夺城门。
可是他一转头,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旁边。
李毅站在城门楼上,望着周围的武官道:“我是都指挥佥事李毅,饥民只为索要粮食,并非暴动,不许伤害他们。”
此刻城门楼官位最高的就是两个千户,卫指挥同知早就不知去哪里喝大酒,并不在这里。
李毅身为三品武官,两个千户根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再加上他凶名赫赫,周围的武官也不敢轻取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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