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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麻木a，可怕a

这两天许远没事就到修理厂附近晃dang，等了两天终于等到郁兆伟的货ce回来。

许远已经把修理厂里面的big概结构看明白了，里面的工人各人Gan什么me了个七七八八，郁兆伟的货ce进去得停在bigce位，然后用水管冲洗外面和ce斗，还有女工擦洗驾驶舱，会有一小段时间不关ce门，让它通风晾Gan。

许远快速跑回去，用新买的橡皮改banban许的帐，偷了两块钱，又跑去小卖部买火P。

他把big部分火P拆开，cou出线引子，一段一段接上，做成一根长引线。又把另外五六枚火P捆到一起，都接到长引线上。

接着许远跑到对面职工楼男厕所找屎，找完三层楼才找到一堆big的，他忍着恶心隔着五层塑料袋把它搂起来，然后快速回到修理厂。

时机正好，郁兆伟的ce刚洗完，而且周围没人，许远溜进厂里，把塑料袋摊开在货ce驾驶座上，小心翼翼把火Pca在屎上，点燃引线。

许远舍不得跑太远，他就猫在修理厂门ko的墙根下，没一会儿他听见“砰”的一声响，比平时的火P响声沉闷些，那是因为炸屎堆儿里了，伴随着big便满天星。

听完这一声，许远心满意足地跑了。

炸个屎尿粪是许远的jchao。他们乡下家家户户都是旱厕，猪圈连着茅坑，茅坑底下连着一个蓄粪池，许远看谁不顺眼就趁着他蹲坑的时候，绕到旱厕背后往蓄粪池里扔火P，炸人一腚发酵的粪汤，在别人r妈道娘的乱骂中扬长而去。有时候还炸人家猪圈，吓得猪们嘶声悲鸣，惶惶不可终r长不上膘。

他奶奶把家里的钱看得很紧，许远连毛票都偷不到一张，火P都是捡来的。农村里有红白喜事，或者清明初一上坟，都要放“big地红”，很big一卷的鞭P，串着上百个独立的火P，120响的有120个，一千响的有一千个，三万响的有三万腩楓个。火线从头烧到尾，总有许多没点到的漏网之鱼，许远爱跟在婚丧嫁娶的队伍后面，或者潜伏在坟头捡拾没炸过的火P，捡上两小时，火P能装满两个衣兜加两个裤兜。这种火P往往引线很短、威力很big，一点上就炸，或者莫名其妙炸、莫名其妙不炸。许远手上好几块烧伤的疤都是这么来的。

为报郁风说他吃屎的仇，许远其实很想像以前一样，炸他个满腚芬芳，可惜这条街上好像没有旱厕，他只好对他爸的ce下手。这个仇报得拐了个Wan儿，实在是有些壮志未酬。

许远无所事事地在街上溜达，从街头溜达到街尾，在省道边看呼啸而过的汽ce，他看汽ce的ce牌号，有川A有川Z还有川W，他知道成都是川A，至于川Z和川W是哪里的就不知道了。被警察带去警局了解q况，是他第一次坐小汽ce，以前跟奶奶来过几次镇上，是坐客ce来的，他每次都抢着坐窗边，可以清晰而直观地感觉到自己在“渐行渐远”。ce子在行进的时候，风猛烈地灌进ko鼻，像big团big团的“自由”灌进脑袋和肚子，又让人窒息又让人suang快。

坐小汽ce那天他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警察，他问警察能不能换个座位，他想坐窗边，警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许远重复了一遍：我想坐窗边。一个警察说：不行。开ce那个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麻木a，可怕a。旁边的警察拍了下他的胳膊说：过去都没关系，以后要认真读书学道理。过了很久，突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也没有选择。

不知怎么，这一段对话深深烙在了许远心里，他想到就会觉得鼻子发酸。

一边看省道上的ce，一直看到天黑，看了一鼻子灰。夜市也陆续出摊，烤羊ro串、拌土豆花、油炸串串的香味漂浮起来，他觉得肚子饿了，扯了扯黑s毛线帽，从街尾溜达回去。

走到茶馆附近，他被郁风拦下。茶馆里几个青少年闻风而出，站在郁风身后看re闹。许远往后退了两步，新衣服才上身两天，他不想再捱一脚。

“你Gan的？”郁风表q绷得很紧，不像上次踹他一脚时看着那么懒散。

“什么？”许远装莽。

“敢做不敢当？门岗看见你了。”

围观的人发出流里流气的怪叫声：“哦哦哦哦哦哦哦，就是这龟儿子Gan的？”有人开始撸袖管，缓缓绕到许远后面。

许远撒腿就想朝江边跑，没跑几步就被人一脚踹在背心上，跌了个狗吃屎。

几个青少年围上来一脚一脚踩他的背、腿、头。许远感觉被人在身上练高抬腿似的，他试图爬起来，但每次爬到一半就又被打趴下，膝盖都快在水泥地上砸碎了。许远挣扎着脱掉外T，又把里面的卫衣、秋衣脱下，裹成一个球抱在怀里，跪着、埋下头、弓起赤l的背，对方人多，许远决定放弃抵抗，等他们随便打打，打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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