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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给他发了几条语音，许孤屿戴上耳机，听筒里空dangdang的，只能听见颜皖的声音，环境感觉像在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

“你真惨，”颜皖讲话的时候还有回声，传到许孤屿耳朵里刚好听得清清楚楚，语气称不上熟稔，但是对方发语音已经是看在q面上了，“有对象了吗，小朋友？”

“虽然我不是那种会催婚的长辈。但是很不好意思，有些不讲道理的人可不会对你仁慈。”

颜皖这几句话许孤屿不big理解，但是最后一条语音他彻底明白了颜皖话中的用意。

“联姻和献祭，总得在里面选一个，怎么选你应该懂的。”

许孤屿不知道多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他从图书馆后门出来，现在是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了，许孤屿站在路灯下面给颜皖回了个电话，消长孤单的影子在路灯之下变得萧瑟，只有树叶的沙沙声作陪。

接通电话的颜皖吹了个ko哨：“接电话了？”

许孤屿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但是远远没有他心底感觉到的凄凉来得更加冰冷瘆人：“颜家要把我献祭给谁。”

“老太爷那边的意思是，年家有个半死不活靠y物吊着的病秧子，他看不上你是个tx恋，但是眼下为了颜家的财运就当是......废物利用了？正好你那个亲爹不是想死马当成活马医找机会把你介绍给闻岘雲吗。”

“我说，要不你随便选个人认命吧？闻岘雲那边我看你应该是没什么机会了，年家这位跟植物人差不多了，哪天两眼一闭就死了，你去也是当个寡妇，en？男的可以叫寡妇吗？”

又病了

“其实你的年龄不太够，但是很可惜，你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我是不太懂那些神神鬼鬼的命数，我只知道犯法的人要被送进监狱。”

“在没有绝对的权力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颜家人一向有病，一边杀人放火一边求佛度己。

许孤屿只觉得反胃，挂断电话忍不住撑着旁边的路灯蹲下来，胃里面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路灯下，他双膝跪地，膝盖被碎石磨破了些，但是这样的疼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那种拼命撕扯着自己伤ko的从ro体的普通的心脏的疼蔓延到了全身，许孤屿浑身都在冒冷汗，他双手抱着头，想要不断阻止那些入Q到big脑的那些尘封的记忆。

汗Ye糊了一脸，那双似古寺般静默无q的双眼染上了骇人的来自最绝望的深渊的冷，许他很久之前见过那个男人，被当作祭品之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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