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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紧紧抓着宫无念的衣袖不放。

宫无念不说话，重归不肯抬头去看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被他拽着的衣袖。

他的嗓子Gan涩，张了张ko，几次试图出声，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皱着眉，抹了一把泪，好难才说出声音来。

“师父，重归……爱慕你。”

宫无念垂眸看着他，笑得那样温柔。

“师父也是。”

那不知道是哪一次两人在人间游历，重归总是愁眉不展，还老是偷偷看宫无念，宫无念怎么会看不见，他招招手让重归过来，问他到底怎么了。

重归看着没j打采的，拽着宫无念的衣袖，讷讷地小声问：“师父，我是不是病了？”

宫无念听得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让重归坐好，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一点问题，这才又坐回他身边：“没有a，小石头j，你告诉师父哪不舒服？”

重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垂了下去：“我真的病了师父。我若没病，怎么一看你……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当时之景犹在眼前，却没想到欢愉总来得这么短暂。

或许是记忆太过美好，即便宫无念知道自己的结局，也没有觉得那么不甘。

有些事，总有人得去做。

只是……苦了重归。

宫无念看着满脸泪痕，从没像有哪一次像此刻哭得这样狼狈的重归，下了决心。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缓缓聚起神力。

他最后唯一能为重归做的，就是让重归永远忘了他。

可谁想一向木讷的小徒弟竟然一瞬间看透了他的意图，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双膝一Wan，跪在了地上。

“师父……”

重归眼角的泪滑得更多了，他哭得好安静，死死咬着嘴cun，一声不肯出。

他摇头，终于哀求着说出ko：“我不想忘……我不能忘！”

宫无念感到脸上微凉，他抬手轻轻一抹，竟然是流泪了。

宫无念长叹一声。

他将重归扶起，声音中带着难说清的q绪：“忘了有什么不好。”

在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一道金光悄无声息涌入重归体内，宫无念眼底晦暗难明。

——忙来忙去一场空，一生在这世间无所留。

宫无念想起这句话，苦笑一声。

倒真让那术士说准了，宫无念看着眼前自己这唯一的q缘。

当真是……害人害己a。

宫无念不愿让重归忘记自己，可他更舍不得重归难过，以后的r子那么长，他一个人，可怎么熬？

也罢，那就正正经经做他师父，让小石头j忘了自己动过q，爱过人。

也算是，不忘。

作者有话说：

再来一更！

老宫想起来没，是你自己抹了重归的q。

（两个小可怜，等妈妈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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