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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林焰恢复得如此迅速,陆公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多问。
韩总旗使心中,只觉是陆公妙手回春,但是错判了林焰的伤势恢复进度。
随着林焰的一声询问,场中气氛,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才听得陆公开口,说道:“这是一种极为神秘的物事。”
“其实祂算是‘诡物’的一种,本身不属于生灵。”
“但如你所见,祂可以吞噬世间的生灵血肉,从而形成一具没有形状,而又能够继续生长的血肉!”
“而且,祂能吞噬世间的煞气、怨气、恐惧、愤怒、甚至是邪祟之气……逐渐聚化成自身的灵性。”
“有了灵性,有了血肉,祂便成为了世间的一种特殊生灵。”
“但是世间对祂又有一种看法,认为是‘神灵’的化身!”
“奇术第二册,认为这是传说之中的‘天神’,坠落到世间的躯壳。”
“但只是世间的一种猜测,其实没有任何依据。”
停顿了下,陆公说道:“太岁的种子,极为罕见,栖凤府内,各方典籍记载当中,只出现过三次……这是第四次!”
林焰闻言,皱着眉头,问道:“劫烬那些家伙,又从哪里得来的太岁种子?”
“适才老夫说,典籍记载,出现过三次……其实准确来说,只有一次,出现于世间,造成过祸乱。”
陆公沉声说道:“另外两次,是在禁地之中……曾经有修为深厚之辈,侥幸从禁地之中逃生,他们遗留的记载,便提及过禁地之中的太岁种子!”
韩总旗使沉吟着道:“这么说来,是劫烬的人,侥幸从禁地当中,获得了太岁的种子!”
陆公摆了摆手,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当年栖凤府城之外,所出现的那一尊太岁肉身,妄图挑衅梧桐神母,最终被梧桐神母焚灭!当时祂已知不敌,试图远离栖凤府城,也许因为离得远了,会有着残存下来的太岁种子……落在了劫烬的手里!”
这般说来,气氛再度沉默了下。
这一枚太岁种子,在屠宰场之下,埋了四十多年的光景。
期间吞噬了无数血肉,才壮大到了如今的地步。
“过于久远,很难查到线索。”
韩总旗使吐出口气,说道:“不过还好,虽然这场灾难,爆发得猝不及防,但好在事情已经了结,也没有造成最恶劣的结果……”
这是劫烬四十多年的谋划!
今次能够成功摧毁,没有重现当年的劫难,就已经是万幸。
而对于整个高柳城的大局而言,几乎是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就消弭了一场劫数。
“放在全城范围内,这是极为微小的代价了,甚至微不足道……”
林焰叹息说道:“可是对于我等而言,则是生与死的区别,付出的……是天大的代价。”
他这次躺了七天,总算恢复了过来,甚至有所获益。
但却有数十名城防的士兵,因屠宰场一战,而长眠不醒,甚至尸骨无存。
即便是存活下来的赵州大统领,对他自身而言,也为此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就连其中似乎毫不起眼的谢阳,对于他贫困的家人来说,也是折了最具希望的顶梁柱。
“我想去拜会一下赵州大统领。”
林焰这样说来,语气复杂,道:“他老人家,终究是用了大半条命,换回了我这条命。”
“今日我去拜访过他老人家了,送了些秘药。”
韩总旗使微微摇头,说道:“但被城防的医师拒之门外,如今大统领还在昏睡当中,又已用了秘药,不宜惊扰。”
他这样说来,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他老人家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大约近两日也能苏醒,到时再去拜访不迟。”
随后又听得韩总旗使,提及了在林焰昏迷的七日里,诸般事情。
近来七日,杨主簿代管临江司一切事务。
屠宰场一事,由外南衙门亲自善后,韩总旗使已派人监察。
“此事到这里,算是差不多了,虽说劫烬藏得更深。”
“但至少显露出来的触角,已经被我们斩断了,近期翻不起风浪。”
韩总旗使这样说来,又想起一事,沉吟道:“你麾下那名叫做冯晖的小旗,在屠宰场事件的当夜,遭人袭杀,一刀刺穿了胸膛。”
“凶手本是要砍下他的脑袋,恰好被铸鼎坊的掌旗使撞见。”
“凶手当场自焚,查不出线索,而冯晖伤及脏腑,我用秘药保住了他的命,但他似乎还撞了邪祟,眼下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只念着‘五爷’二字。”
“……”
听得这里,林焰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记得自己夜探屠宰场之前,让小晖去捉拿那个疑似叛变的暗桩。
“这名小旗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下午就送回临江司养伤。”
韩总旗使这样说来,正要询问有关甲子太岁腹部之内,所发生的事情。
嗡地一声,药材开始滚起来了。
“该浸泡最后一次药浴了,有事今夜再问。”
陆公语气平静,说道:“这药看着时辰,不能耽搁。”
韩总旗使只好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但看他脚步,显然轻松了许多。
“陆公支开总旗使,有什么话,要交代晚辈?”
林焰偏过头来,这般问道。
“有什么事情,下回再告诉他。”
陆公这样说来,又道:“这药浴的事,确实不能耽搁,伱且进去泡着,中间要添七次药。”
——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
第六次药物,先投入药锅之中煮沸。
但这一次的药物,却添加了一味。
“第七次熬药的蛟鳞不够了,再去取两片。”
陆公看着手中的白色鳞甲,偏头看向吕堂。
这鳞甲大约有一寸多,通体洁白,晶莹如玉。
而鳞甲的来源,便是蛟鳞马。
内城六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此前得了一匹蛟鳞马,意欲赠予陆公。
但陆公向来不愿收取各方的礼物。
所以名义上,白家是请陆公调教,甚至一切的养马费用,全数由白家自行负责。
可陆公依然没有答应。
但白家却并没有将蛟鳞马带回内城,而是暂时寄养在了青山坊的马场当中。
“每次都用这蛟鳞马的鳞片入药,我都快把它薅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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