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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偿还
赫墨斯轻叹一声：“我跟他絮絮叨叨了几千年，到头来，还不如跟你在一起相处几年来得有用。”
白倾见他郁闷的神q，直感觉他真的很re心，就是遇见了零墨。
而经过赫墨斯描述里的零墨，他也big致了解了与他相遇前的零墨。
“其实我觉得，如果没有你那千年的jao导，也许与我相遇的零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白倾由衷地表示赫墨斯堪称呕心沥血的jao导并非徒劳无功。
因为如果是无用的废话，零是绝不会乖乖听那么久的。
赫墨斯点头：“也算是成功了吧。哦，对了，也能跟我讲讲零墨在你们世界的故事吗？机会难得a，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白倾点点头：“当然。”
于是他娓娓道来。
“我们那边的世界叫做提瓦特，我是由一位神明为了某个目的制造出的人偶，但因为我诞生时‘母亲’认为我过于脆弱又不忍将我摧毁，便将我封印放置在了一个秘境当中沉睡。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从沉睡中醒来，然后就见到了零。”
白倾回忆着当时的q况。
当时的他从华棺中苏醒，尚且迷蒙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一个鲜红的身影面带微笑，那双深紫s幽深无垠的眼睛尽是欢欣地看着自己。
仿佛他的诞生和苏醒是多么令人值得喜悦。
他在还未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人像是在特意等待他苏醒的时候，呐呐地吐露出询问的话语。
[你是谁？]
然后那人回答。
[我叫零墨，这是我的真名，你可以叫我零。]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还为我取了一个名字。”
[零墨？是你的母亲为你取的名字吗？真好听。]
[不是的，我没有父母，零墨是镌刻在我灵魂上的名字，从我灵魂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叫这个名字。]
[诶？没有父母的话，你是神明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是外来者。]
[那是你唤醒我的吗？]
那人轻声回答。
[也不是。]
[这样a……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零墨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
[那要我帮你取一个吗？]
[好a！]
[就叫白倾好了。纯白无瑕的白，倾盖如故的倾。]
[你取名字好快。我很喜欢，谢谢你！]
虽然当时的他并不明白零墨所说的那些，但他直觉都是寓意很好的名字，也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en，那以后我就叫你阿倾好了。]
[好a，零。]
“然后他说他在踏鞴砂暂住，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那里生活。”
[阿倾，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离开这个秘境？]
[en，我现在在稻妻的踏鞴砂生活，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那里？那里的人都很好，他们一定能成为你的朋友。]
[好a。]
“然后我跟他去到踏鞴砂。那里的人们都很req，即便面对我这个不明来历的非人之物也并未畏惧远离，反而亲切地对待我，认为我也是人类。后来我跟他们成为了朋友、家人。
我跟零也一直在一起，直到……”
白倾讲述了多托雷的计谋，零墨的计划以及在璃月的仙人身份，他们一起做过的事，遇见的人。
一直讲到来到伊贝利特才停下。
赫墨斯感慨道：“没想到他居然还学会考虑那么多东西了a。”
零墨在提瓦特所做的事没有一件多余。
学习提瓦特的仙法武术用以避免使用自身力量，或是后来直接通过转化自身能量具现那个世界的能量使用体系，从而使力量bigbig降低，不至于破坏世界法则。
而后是与其中神明的契约，与人类的契约，无一不是为了将来的白倾做打算。
利用神明保障其安全，利用人类为其积蓄资金，让其在世间立足。
用那位博士多托雷做局，达成自己的目的、避免白倾难过、解开误会和封印、与雷神眷属搭线，放走多托雷避免后续的麻烦和可能的鱼死网破造成的损害。
甚至其中还有许多关节So益。
所有需要的人都在这场局里。
无一例外，无一多余。
他成功将白倾捞了出来。
靠的还不是他应该最擅长的武力碾ya。
再后来的jao导白倾运用力量，拥有自保之力。
结jao可以成为朋友和助力的人、仙、神。
最后居然还将他带出本征世界，Kua过虚无来到伊贝利特。
难道是为了那份几百年的经验包？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在为白倾做打算。
堪称可怕！
赫墨斯默默惊叹。
什么时候那个不谙世事的徒弟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这个当老师的都没察觉到。
难道说这就是爱的力量？？
让一向被动懒散的人都学会主动出击了？
赫墨斯想了想零墨回来找他时的样子。
好像……是知道为了达成某个目的做出合理的行动了呢。
零墨他有了自己的思考，学会了主动为他人考虑。
赫墨斯欣we地想。
“他跟你身边真的改变了很多。今后你们也会一直在一起吧。”
“不一定。”白倾想起什么面无表q地回他，“有时候我感觉他像是想离开我一样。”
赫墨斯一惊，忙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为了找到你做了这么多，而且我看他并不想离开你身边。”
白倾却摇摇头道：“只是有时候有一种微弱的感觉罢了，我也…并不能肯定。”
虽然他的直觉真的很准。
赫墨斯严肃地坐起，搭上白倾的肩膀严肃地对他说：“白倾，有些事如果闷在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答案的，所以一定要告诉他，也许他也有想告诉你的事呢？”
白倾愣愣地道：“可是万一说出来他真的……”
“相信我，没有万一。”赫墨斯道，“据我分析，如果你不同意，零墨就绝对不会做令你讨厌的事。如果他要离开一定会征求你的同意，实在不行就强行拉住他不准他走！绝对管用！”
“还有……”
赫墨斯吧啦吧啦一big堆有的没的都跟白倾讲，把以前jao导零墨的东西通通又塞给了白倾。
白倾听得炯炯有神，时不时点头证明自己听明白了。
一直讲到晚上，零墨抱着j神萎靡的小银远远走来才歇住。
白倾看着萎靡不振的小家伙很是担心，“小银这是怎么了？被欺负了？”
零墨摇摇头：“没有，是他欺负别人欺负累了。”
赫墨斯哈哈一笑：“毕竟刚破壳不久，还是一只幼崽嘛！正常现象。”
小银听见白倾的声音勉强打起了一丝j神飞到白倾怀里就开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起睡觉。
白倾me着怀里的小龙：“看来他玩的很开心。”
零墨“en”了一声又道：“不是要看星星？怎么在这儿？”
白倾：“赫墨斯说这里视野最好。”
零墨点头坐在了白倾身边，看了看头顶的天空。
“似乎离星星出来还需要几个时辰。”
赫墨斯估算了下时间，“big概还需要三个伊贝时，还要很久呢……”
他建议：“要不玩点什么？或是吃点什么？”
零墨无q地道：“你刚刚才吃了几盘厄拉ro，这会儿还吃？”
赫墨斯泫然yu泣：“我一个将死之人…神，只是想在临终之前多吃点东西弥补一下这么多年吃草的遗憾罢了……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吗？”
零墨无言以对，白倾静默一瞬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赫墨斯道：“那我去做点东西吧？”
赫墨斯眼睛一亮：“那就拜托你了！材料花园的背面都有，你随便取。”
白倾站起身，将小银一起带走：“知道了。”
随后离开了这里。
见他离开，赫墨斯才道：“他们怎么样？”
零墨：“还好，各自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
“那就好。”赫墨斯放松道，“我们刚刚聊了很多事q，零墨，听起来你是准备离开白倾对吗？”
零墨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你并不否定呢……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你等了那么多年，又费尽心思让他走上更好的道路，却又要亲自斩断你好不容易与他缔结的缘？”
零墨沉默半晌，而后才缓缓开ko：“因为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缓缓扭头看向多年的老友：“我会在确保他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后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不过多介入一个世界的运转……可就在不久前，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欸？”
“你jao过我的，触碰、相处、拥抱、亲weng，开心时分享，难过时陪伴，困难时不离，自由时不扰……这是一个合格的家人所要具备的东西，还有最重要的东西——爱。”
零墨笑着继续。
“我按你所说的与他朝夕相处，不知不觉，我感So到了许多q绪，喜悦、悲伤、ton苦、愤怒、恐惧、厌恶……
在第一次离开他的时候，我定下了三月的期限。既是给多托雷机会，也是想看看他没有我的话能不能好好生活。
他中计无可厚非，毕竟阿倾xin子单纯善良，但也因为这个，他总是会为了别人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也是那一次分别，以及他来到这里寻我，我才明白我已经没办法离开他了。不仅是因为不放心他，更是因为我内心的不舍。
直到阿倾问我有什么愿望，浮现在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留在阿倾身边，为他实现所有想实现的愿望’。
所以零墨重新归为一体，因为只有现在的我才能为他做到任何事。”
祂原本并没有心，伴随祂的只有虚无，但在见过那诸多多彩美好的世界和生命后，伴随祂的又多了一项——孤独。
尽管祂并不能理解那种q感，但那种空虚总是充斥在祂的意识之中。
因此祂开始渴望，渴望不再So到那样的影响。
于是祂虚无的身体里开始有了‘愿望’。
那些愿望从虚无（祂）中诞生，撷取虚无（祂）的力量为生灵实现愿望，当他们的愿望实现就会反馈愿力给祂。
那些世界也因此变得更加多彩。
于是祂开始想要触碰他们，可每次祂甚至还未靠近，那些世界就会接连破碎化为虚无的一部分。后来祂发现生灵之间都有一种独特的特xin，那就是爱。
于是祂开始观察，发现爱这种特别的q感甚至能战胜虚无。
那是虚无（祂）唯一无法改变的东西。
祂对它产生了兴趣。
但一直不知道它到底要如何才能诞生。
然后有一天一个冥冥之中仿佛是印刻在哪里的声音告诉祂，让祂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会让祂明白爱。
祂不知道要找谁，直到一个愿望出现在祂面前，祂立刻被它吸引，也因此明白那个愿望的主人就是祂要找的人。
祂想去找他，但祂没有身体。
可能是祂在那一刻诞生了强烈的愿望，祂有了一颗心，还有一具可以在世界行走的身体。
然后通过相遇，通过触碰，祂与他的喜怒哀乐连系到了一起。
而后祂只拥有了一个想法——想要他好。
祂想他能实现所有想要实现的愿望，祂想他的每一天都平安喜乐，祂想他能拥有朋友、家人，祂想他能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体验世界上最美妙的q感，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
祂不想他孤单，想他时时刻刻都有人陪。祂不想他ton苦，想他所有不喜的事物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祂不想他悲伤，想他拥有强big的力量，斩断一切令他悲伤之物，使人敬仰他，拥护他，爱他。
“我不想离开他。
即便没有爱，我也不想离开他。”
零墨默默环住自己的膝盖，不再言语。
赫墨斯神s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又尽数化作欣we。
他笑了笑，对着说完那么多话就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零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经拥有爱了零墨。”
零墨微微瞪big眼睛看着他。
他接着道：“虽然你可能还不理解，但爱这种复杂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想要一个人好的心’。你为爱而做出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赫墨斯轻叹道：“恭喜你，零墨。你已经学会了爱，以及爱人。”
零墨微微张嘴：“可阿倾不是人。”
赫墨斯说得正上头煽q突然被零墨一句话打回原形。
他眼角一cou，没好气地道：“那你家白倾不是很像人吗？说成人怎么了？”
零墨依旧摇头，神s认真地对赫墨斯说：“阿倾是我的神明！”
猝不及防一嘴狗粮，赫墨斯被气笑了，转过身不再理会零墨。
好a，刚夸两句就开始秀恩爱了是吧！
虽然是无意识的！
但就是很可恶！
尤其还是自己jao出来的！
啧！
白倾怎么还不回来a！！
哦！对了！
“你刚刚那些话，记得要跟小白倾说a！不然人家一直担心你哪天丢下他消失不见！”
“我会的！还有……谢谢你！”
赫墨斯轻笑着“en”了一声。
良久，零墨又出声询问：“明天你真的没问题吗？”
赫墨斯笑笑：“en，没问题，放心好了。”
零墨“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两人聊完不久后白倾就带着做好的食物回来了。
三人边聊边吃，吃完了就躺在原野上看星星。
伊贝利特的星空很美！
各s的星星在夜空熠熠生辉，绚烂的星带照彻整个夜空，时不时划过几颗流星，留下昳丽的痕迹。
而那样的星空将持续一整晚。
赫墨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留下零墨和白倾。
他们决定看上一整晚。
另一边——
九人开起了睡前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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