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小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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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小卡

◎05年◎05年小卡回忆线。

收到的两张票,卡尔最终一张也没用。

倒不是他矫q或什么,而是用不上了——在宣布完德国杯比赛的big名单喝完茶后,jao练就回来了,开心地宣布了一个意外消息。

慈善赛出了不知什么意外,俱乐部决定从青训里cou调人手去帮忙,勉强算设备管理员吧:主要负责运输球框a,帮忙打理草坪a,整理更衣室什么的。

和未来不一样,卡尔小时候刚进队时还流行要给big孩子提东西呢,不用刷鞋都算拜仁风气不错了,此时这样的工作放在孩子们面前,不仅不是麻烦,反而是荣耀——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近距离接触一线队的球员,甚至像别的工作人员一样站在更衣室的最后面,看球员们坐着,jao练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胸ko说话。

比起这个,买票看比赛算什么?

而且也会按照还不错的时薪给他们工资——一场比赛连上赛前赛中赛后最少算五个小时的工时,那能挣到相当可观的一笔零花钱,小球员们听得ko水都快掉下来了。

虽然很多人小时候当过被牵手的球童或是站场边随时应对抛球的球童,但big家都没真正参与过比赛工作,此时都非常j动,名额有三个,但big家默认只有俩。

必然的事,jao练扭头看向座位中间,卡尔再次第一个被点到了名,jao练素来注意不要表现得对他太偏爱,防止他反而在更衣室里难做人,于是故意骂道:“卡尔你小子,最近是越来越成少爷样了,别想跑,这次必须狠狠地给我撸袖子Gan活,罚你今天也留下来拖地板,给队友们好好Service一回,知道没?”

卡尔举双手表示投降,big伙一齐哄笑起来。

从天而降的来自本以为很讨厌自己的克罗斯的善意,从天而降的工作喜讯,让卡尔感觉这一天都被点亮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今天训练的时候感觉注意力特别集中,状态也特别好,甚至在助Gon了一个进球,帮助首发队战胜了替补队,终结了今r困难的上半场队内模拟赛。

因为已经公布了德国杯的big名单,所以他们已经开始做模拟演练了。这毕竟是全面展示青训成果的一场比赛,big家还是众志成城,铆足了劲。

替补队员们也很卖力,毕竟比赛还没到,jao练虽定了名单,但万一赛前有什么事要改呢?

队里二门协调xin很好,但是个调皮鬼,稳定xin和一门不能比,注意力不太集中,现在就被这功亏一篑给搞破防了,球没接到后跪在地上气鼓鼓地砸地抱怨:“什么时候战术练了中后卫助Gon左后卫啦?你前ca什么,jao练让你前ca了吗?这是乱踢!乱踢!”

“懂什么,上周没看到拉姆比赛怎么进球的吗?”左后卫靠卡尔肩膀上笑得开心死了:“这是学习先进前辈!”

jao练在场边喊:“叽叽歪歪什么呢,快点休息,下半场两边后卫互换!”

首发球员踢完替补球员,再随机置换一部分球员,也算是常用的训练方法了。

二门立刻喜笑颜开了,也不急着起来了,跪在球门前张开双臂,中气十足地big喊了一声:“a,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回来吧,我的卡尔,我最心爱的安全t——”

卡尔微笑着叉腰站在中场,一脚势big力沉的把球踢他身边,狠狠弹地擦着他的胳膊过去了,把他吓得赶紧爬起来了。

“站那儿吧,别乱跑。”他也big喊回去:“我最心爱的弹簧!”

球场上全是哈哈哈big笑的声音。

卡尔今r在下训后找借ko站小拐角抓住了克罗斯,把他的票还给了他——他担心进更衣室后就没机会了,被穆勒看见询问的话,难免尴尬,那样不好。而且还有个奇怪的原因是,尽管他明明昨天和克罗斯算是“同患难”了一番,甚至去了对方家里,他那个从没人知道的家里,克罗斯一big早还送他礼物……可今天回到训练场,他们又开始假装和对方不熟了。

或者说克罗斯依然在释放那种“不想看你,不想和你说话”的信号。

牢记着克罗斯告诉他的那些“别说胡话”的事,卡尔今天没再看他冷着脸就试图诠释一番,而是很认真地告诉他很感谢他的书籍,他很感动,会好好收下的,之后有钱了再还给他。

“或者,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卡尔微笑着问他。

为了防止克罗斯觉得他们之间微妙的身高差不舒服,他特意靠在窗台上,这高度让他能平着看清对方在难得的冬r夕阳下被照得清透又温暖的蓝眼睛。

“我又用不上票。”克罗斯却不太能和他稳定对视,偏着头说。

卡尔提出新方案:“那我拿去送给别人,可以吗?”

还书钱的时候把票钱也加在一起还给他就好了。

“送给谁?”

“理查德,他在火ce上丢了钱包,买不了票,今天哭了好久。”

“他丢了钱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好讨厌。”

又被讨厌了,卡尔反而忍不住笑了,于是歪头问他那怎么办。克罗斯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张多出来的球票,就像没法处理自己的心q。说真的,他虽然送了礼物,但他没办法,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站得这么近,在俱乐部里,卡尔闲散地撑开手靠着窗台坐,被夕阳染成暖橘s,在这儿直gogo地看他——他为什么变得更游刃有余了?

而且更蠢的事发生了,卡尔指着他的脑袋和他说,他头发上有草没弄Gan净。

这世界好不公平,为什么就他老是出这种尴尬事故?冲出来被球砸、头上长草、路边咣当一声滑倒、在对方快摔倒时没有托一把反而是耳机线狼狈乱掉……越紧张越不幸,他在卡尔的眼里得是什么蠢货形象呢?

卡尔看到克罗斯的头发上沾着一片长草屑,却又不敢伸手去拿,就指着位置提醒他。对方嘴cun又紧紧抿起来,粉红爬上颧骨,一副生气起来的样子,卡尔暗道不妙,谁知对方气鼓鼓归气鼓鼓,却往他旁边站了两步,微微低头。

卡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伸手帮他把草屑轻轻拿掉了。

这一片头发有点乱,肯定是摔倒时被ya着了。

因为已经被允许触碰了,卡尔就又问道:“可以再碰一下吗?”

沉默应当是许可而不是拒绝,卡尔big概知道了。于是他轻柔地把手指滑动到他混乱的发丝中间,把它们分开,像分开一群乱拱在一起的小刺猬。克罗斯的头发看着是一簇簇小尖毛,倒是比他想象中柔软,不像穆勒的,看着蓬松又可爱,实际上他有一次帮对方戴帽子时碰到过一次,粗粗的沙沙的。

寂静让氛围怪怪的,他觉得穆勒总该是个安全话题,不由得和克罗斯分享了这一发现,谁知道对方忽然又打掉了他的手。

“我自己有梳子,够了。”克罗斯垂着睫毛说,像是忽然不耐烦了起来:“还有,不要把我的票送人,不要还给我,没用你就扔垃圾桶。”

“托尼总是忽然生气吗?不会。他xin格其实挺好的,不爱喜欢人,但也不爱生气,除非输球了。”回家的路上,穆勒倒着走,笑嘻嘻地和卡尔说:“怎么了,昨天我下ce,你们吵架了吗?”

卡尔摇摇头,不再谈这件事。

因为有盼头,他的生活开心了一点,而且最惊喜的是在慈善赛的前一天,他久违地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明天要和他见面。

原本卡尔还非常忐忑的,他真的不知道时隔太久后第一次联系,父亲的态度会如何,谁知道对方像是也有点生疏和紧张,双方都堪称小心翼翼,近乎尴尬地互相问候了一番,讲了讲最近的q况。不过也是在这种小心中,昔r的父子亲q似乎有那么种复苏的错觉,罗尔夫毕竟是的成人,很快便把握住了话题,语气亲切地同他说:

“明天去看慈善赛好吗?没票的话,爸爸给你一张,有票,就直接到第二层包厢找我。”

“被选上当管理员?那可是jao练最喜欢的球员才有机会的,爸爸那时候想当都当不上,真是好孩子,太ban了,对不对?你不着急,好好工作,爸爸等你到结束。”罗尔夫的语调中洋溢着快乐:“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好久没见你了,爸爸真的很想你,宝贝。”

穆勒当时在报纸上怎么翻也回想不起来的那个“肚满肥肠”老板砸钱慈善赛的新闻就是罗尔夫的,而且他看错了数字,不是一百张,是一千张。赛事刚放票,罗尔夫就代表了他的赫尔曼银行原价买了一千张慈善赛的门票,让内部所有员工都能带两个家属观赛,再剩余的一点还送给了媒体,算是借着慈善赛bigbig地出了一笔风头。

座位票几十欧一张,就算买一千张,也不过几万欧,引得媒体争相报道,早已值回票价。想花小钱做big广告,也不是随便就能实现的,俱乐部平时甚至要特意拒绝类似这种企业团体购票的行为抢占座位,在慈善赛这个加塞的spical比赛里,倒是莫名放了一手。

很多人都说他是搭上了拜仁内部的什么线,才有了这个spical的机会。

卡尔之前不想去仔细思考这些,现在则是不在乎这些,幸福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他只知道晚上躺在cuang上,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马尔蒂尼海报,q不自j地感觉对方英俊的微笑也在展露父亲般的慈爱,让他恨不得把海报摘下来放到脑袋旁边靠上去躺一躺,就像回到小时候靠在爸爸旁边看他手里复杂的财报,听他笑着挂他鼻子说“宝宝,看到没,这都是我们的钱!”时一样。

卡尔懂什么资产,卡尔只知道自己被举起来亲weng,被搂在宽厚温re的怀抱里,像坐在摇篮中一样。

第二r的一切也都是那么顺利,赛前他们很好地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两个成年的工人犯懒,理直气壮地把活全甩给小孩们做,自己cou烟去了。

一big框球big概七八公斤,搬肯定是一点都不费力,难就难在为了防止ya坏草坪,现在使用的还是不带滚轮的箱子,足球轻,这么一big框big得要命,一个人没法搬,必须两人一起。

他们三个人搬三个框,偏偏得搬三次,万一耽误了时间就完了。卡尔不声不吭,跑出去一路问了三四个清洁工,男的全皱皱眉摇摇头走开,终于有个阿姨才带他去找了备用的推ce。

“那个小的就够了。”她re心地说。

“不”卡尔摇摇头:“拿最big的行不行?”

最big的反而j本没人用,当然行了。只是用最big的推ce,在九十度拐Wan的走廊里都快过不去,一路上不时堵住路堵住人,弄得好多人都询问孩子怎么是你们在这儿Gan活。他带着两个队友把三个重重的装满球的框子紧赶慢赶及时弄到了场边方便球员们re身训练时,时间也就是刚刚好,三个人都灰头土脸了,身上蹭着墙灰。真正的管理员一看就发火了:

“谁jao你们这样的?带你们的人呢?”

两个队友都是可怜样,卡尔擦擦手和他真诚地说:“一来就走了,没说怎么办,怕耽误时间,找了不用的推ce,才弄过来的——对不起,先生,小的我们不敢拿,怕别人要用。”

他们仨平分了另外两个人的工资,简直乐发财了,差点在走廊里学狼嚎,被卡尔捂着嘴才老实了,但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还是超级幸福——搬运球框这类赛前的苦力工作做完后,其实就j本没big事了,站更衣室、球员通道边随时跑腿就行,这也意味着他们真的可以亲身接触一线队的球员了。

球员们在贴着两边站立的工作人员的注视中有序而悠闲地进入更衣室,甚至赫内斯都提前下来了,呼啦啦带着PE总监、带着一群媒体工作人员,一看就是要来拍点赛前更衣室握手照什么的。

刚刚还蛄蛹的两个人不敢动了,贴着墙站着,big气都不出,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闪光灯下主席也闪闪发亮的秃瓢,此刻那光滑的脑门书写的不是岁数big了,而是金灿灿的权力。卡尔看起来还好些,但实际上也有点出神——和很多慕尼黑小孩一样,他三岁就开始在电视里拜仁的比赛,四岁把自己的小足球贴上红蓝标签,在家里的草坪上和爸爸练球结果摔无数个狗吃屎,五岁开始沉迷球星卡,六岁在超市结账ko抱着妈妈的小腿big声请求要买印着球员头的饼Gan,结果被妈妈惊叫一声抱起来,周围一群big人狂笑,长big后才知道那是避yungt——商家请球员代言,希望起到呼吁big众放下x羞耻,关注安全和健康,结果全是卡尔这样的小孩趴上面,还有球员自己天天被开玩笑,于是不久后这商业小巧思就彻底破产了。

七岁,他就通过试训,进入拜仁青训了,比他上小学还早一个月。

卡尔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换上了红蓝条纹的球衣,胸ko绣着徽章,右边是U9的bj,他低头一遍遍抚me它们,意识到了世界上还有这样小的球衣,背后是他自己的名字——一件真正的,拜仁为了他制作的,属于他的球衣。他从那一刻开始就感觉他被拜仁拥有了,他成为了自己rr观看的伟big的一部分,那感觉是那样的神奇,他忍不住哭了,一抬头看到爸爸妈妈也哭了。

他们的神q是那么骄傲和复杂,妈妈一直在和他说在青训里不要So伤,不努力也没关系,爸爸说卡尔我给你的每个队友都准备了巧克力,送给他们,告诉他们你的名字,和他们做好朋友,在场上不要欺负他们,被欺负了爸爸替你打回去,踢球开心比赢更要紧。

从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卡尔当过几次球童,对这座球场并不陌生,但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这么近地见过赫内斯。从他开始看比赛,对方就已经是主席了,就像拜仁活的象征一样。

他不知是哪里没站好,被一只温re有力的手掌按住肩头,往后拉过去,一回头竟然是队内眼下最So欢迎的巨星巴拉克——对方高big强壮得像一头刚走进通道的熊,一向发育很好的卡尔在他旁边都立刻小了一圈,随便一眼瞥过来就让卡尔身后两队员呼吸都暂停了。他黑发蓬松,运动服外T拉到快完全敞开,嘴里在嚼ko香糖,ya低的眉眼这样扫过来,不知道是古龙水还是什么y膏的草木感气味骤然升腾,简直像Gon击xin爆炸的机木仓pia哒哒打了一排子弹。

在酷哥这方面,全慕尼黑的青少年都幻想自己能有巴拉克一半的劲,那足够他们上天了。

但和卡尔对视后,他的手腕倒是顿了顿,力气松了下去,也不揪他的衣服了,只不ton不痒来了句:“……注意路。”

然后就扭头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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