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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5章 big卡
◎17年◎卡尔临出门前, 参考了非常多的球星丑闻爆料来指导自己的行动。
他做事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多学习, 多准备,多思考。经过快速的归纳总结, 他已提炼出了一条成功的丑闻、一条能引起舆论big爆炸和群众极度反感的丑闻, 最后往往随机排列组合了以下的一些特征:1.抱个穿着暴露的女xin在腿上(最好长相并不符合big众审美, 或年龄差很big), 并做些不雅动作。
这绝对是最经典最花样百出的丑闻项目, 因为涉及不当行为和xin暗示,最抓球迷眼球, 也最容易引起媒体的关注和公众的反感。卡尔惋惜地看来看去,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只能遗憾pass了, 卡尔是想退役,不是想退出人类社会,考虑到他多年来是宁愿被怀疑为南通也绝不沾染桃s绯闻的,万一真被拍到这种照片, 那可能就有点太爆炸了。
卡尔倒不是怕自己形象尽毁,那是他想要的效果,而是苦于根本找不到演员a。
如果他真的出了这种新闻,女方肯定被扒到皮都不剩,而且估计未来十年都会和他绑定主动或被动地被炒作, 自带一个“让卡尔·海尔曼破戒的女人”这类古怪title。这种害人又害己、退役了还会缠着他的事还是算了,完全背离了初衷,属于没准不能帮他退役, 只会把他推进球星脏兮兮私生活圈里的事。
2.当众酗酒失态也没什么要庆祝的事就酗酒, chao红的脸, 闪光灯下油光满面的j肤,晃dang的脚步,全部都是球迷们看了就神经爆炸的重量级雷点。
这种行为在职业运动员身上属于很不自律的事,向来会被放big解读,容易引发负面舆论。
这正是卡尔想要模仿的新闻,他非常专心地琢磨了一会儿,发现big家一般是在公开场合酗酒,并表现出明显的醉态,比如说话han糊、行为失控、推搡辱骂,甚至是在吧台或舞池上跌跌zuangzuang,乱做动作,比如英格兰球星特里喝big了在那儿跳钢管舞,就算是传世名作。
这全都不是他会做的事,卡尔酒量不怎么好,平时是滴酒不沾,就连啤酒节那样的场合他j本也只和重要的人喝一ko,一天下去一杯都喝不完。他喝醉时好像就只是安安静静睡觉,反正据穆勒han糊描述是这样。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想闹点丑闻还得会表演才行a,卡尔想着,又用心记忆了一些动作、背诵一些台词,准备到时候随机应变,能用就用。
3. 和陌生女子在夜店j烈争吵这是是反方向的1,和女xin乱搞会让人感觉球星很轻浮,随便利用女xin;和陌生女xin吵架,则是会让人感觉这个球星q绪失控、不尊重女xin,特别是被媒体捕捉到之后,会引起广泛的关注和批评。
卡尔也放弃了,他感觉随机迫害一个陌生女xin还是太癫狂了些,他更希望自己的戏份能独自完成。不过如果有人愿意来和他吵架的话,他不会像从前那么绝对隐忍和退让,宁可当踩了屎也不能和屎亲嘴,反而要积极应对两句……
最近他潜心祈祷的事越来越怪了,天天希望男的把他弄骨折,女的冲过来骂他(…)
4.公开吸烟、破坏公共设施犯法的事卡尔不能做,但吸烟完全可以,他也决心等会儿立刻买一个叼在嘴里当道具。
不点火行不行a?球迷们应该没那么考究吧……他一边设想着,一边收拾东西出发了——他还发现了球星们被拍到时往往穿着低调朴素,自带一股子深夜偷me出门鬼混的绝世偷感和小混混感;或者满身big金链子,让人感觉是暴富后把所有钱全换成奢侈品挂身上了。
后者他没有道具,就遵循了前者的风格,T了很简单低调的衣服,但不知道为什么照镜子感觉不we琐,仿佛商务男出门散步休闲,比对后发现是因为他没有那种丑丑的骷髅头bigT恤和看起来让腿型很丑的九分窄脚裤以及彩s皮鞋(…)
这,这怎么办呢。
卡尔有点忧愁住了,多年如一r穿赞助商提供的成T衣服,他悲伤地发现自己的衣品和风格已被腌入味了,根本跟不上现在总是活跃在丑闻一线的球星们的chao流。
哎,就说我已经年纪很big了!
卡尔找到了又一个他很适合退役的理由。
他出门了,他光明正big地出门了,因为担心别人发现不了,他根本不像昨天被抓包的小年轻一样从小路出去,他直接走正门,力求留下一百八十个明确犯罪证据。果然酒店值班的安保人员看到他的时候都困惑又惊讶,不懂big半夜的好好先生卡尔不睡觉在这儿Gan嘛,揉揉眼睛结结巴巴地询问他要去哪儿。
卡尔说我要出门喝酒。
他甚至极其坦dang地反问对方:“这附近哪里有夜店?出租ce公司的电话多少?”
坐上出租ce时,卡尔的脸上已挂上了运筹帷幄的微笑。无论这个工作人员是德足协打过招呼的、会直接把他深夜私自出门的事上报给勒夫,还是和足协没关系,但和媒体们更亲近,转手就卖出q报让他们赶紧去拍,对卡尔来说都是赢。
两边都Gan?那就是赢两次,简直赢麻了呀!
和上次的脚踝big作战不一样,今天出门就如此顺利,让卡尔不由得体会到了果然在赛场上运气成分太多了,你永远没法知道对面那个前锋是多么的不靠谱,脚就差往他的脚底板下塞了都没用,但生活中的chao作就不一样了。
谁还能把他捆在cuang上一动不动了呢?
一旦发挥起主观能动xin,实在是有太多可以做的事了。尽管是在寂静的深夜,卡尔却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能量,这实在是太好了,他打开窗户,让风吹吹头发,空气仿佛都在释放着清新的、自由的味道。
说起来好笑,入队十二载,他还是第一次像big多刚被征召的小年轻一样偷溜出j地玩。虽然说他完全不偷me,但违反规定确实还是第一次。
卡尔也想不起十几岁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了,但他能很清晰地记得,他不光是出于慎重和爱惜羽毛,才总是非常遵守规定,而是因为喜欢国家队,喜欢和big家待在一起,待在酒店里做各种事——打牌,看电视,看电影,玩台球……什么都好,什么都欢喜。
那是非常温暖和快乐的世界,他根本不想逃离。
到了迟一点的时间,需要各回各的房间睡觉了,有些人会熟练地三三俩俩结伴溜出去继续玩,卡尔不会觉得好奇和向往,反而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他是个异类,big家在国家队里尽量开心些是因为没得选,只能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好好相处,找点乐子,他却是真喜欢。
自己的家并不好玩,自然会眷恋一切外在的big家庭。在那里,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年纪最小的孩子,备So关爱,直到穆勒克罗斯那一批也入队。他们进来后,他成了既有人爱,又有很多同龄人一同玩的状态,那实在是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即使发生了很多悲伤的事,那也是很幸福的一段时间。
不过最早他超级讨厌跑出去这件事,还是和巴拉克有关,他误会了对方得有一整年,一直气恼地、单方面地在心里难过,发现搞错了后那种甜蜜、喜悦和好笑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好像一辈子都忘不掉。可现在不过十年,卡尔再小心翼翼、不q不愿地回味起来,就已经只能品尝到苦涩了。
人的一生里,如果连回忆都不能保鲜的话,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腐坏的呢?
夜店挺re闹的,群魔乱舞,一看就鱼龙混杂,很适合当丑闻背景板。这big概是他们下榻的酒店附近最近的城镇的中心,所以人多也不奇怪,卡尔的心q变好了。他马马虎虎地戴了个帽子来伪装自己,避免被人当成失心疯——没有哪个真的想鬼混的球星会big摇big摆、毫无遮掩地跑到夜店来吧!
但挤过绕着跳舞台狂欢的人,坐到有着清晰顶光灯照亮每个人面部的环绕型吧台后,他就刻意把帽子抬高了点,生怕监控或狗仔拍不清他的脸,向着调酒师要了一杯烈酒。
喝是不能喝的,真喝醉了原地睡过去还怎么演……卡尔端着酒杯假装掉了东西,把酒倒了点出去,仿佛已开喝,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熬。
什么时候感觉到闪光灯什么时候算成功,感觉不到也不要急着走,要给狗仔来捕捉他的时机,一定要尽可能地帮助他们的事业,万一遇到了什么新人慌慌张张去换设备、摇人蹲点什么的呢?一切都有可能,不要着急,退役的事全靠他们了,现在狗仔们不再是他的敌人,而是重量级合作伙伴,所以卡尔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慈爱(?)
正擦杯子的酒保big概是从上往下,看不清他帽子下的脸,就随意和他搭话道:“嗨,先生,第一次来吗?一个人?怎么不去跳舞?”
卡尔的英语能力没问题的,但对不起,在这么吵闹的环境里,叠加上对方的ko音,他真的什么都没听清(…)他不敢动作太big露太多脸,防止被认出来,虽然说在北爱尔兰德国球星肯定没那么So欢迎,但足球嘛,影响力太big了,卡尔这种程度的巨星,走路上被人脸熟认出一点都不奇怪,要不是这种场合灯光混乱没人注意角落里的自闭男子,估计他早被包围了。
他抬起头正要回复,忽然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但绝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声音:“不,他和我一起的。”
酒保看他,也满脸疑惑:“哦,我不记得你,先生,但你看起来很眼熟……”
“那我肯定就不是第一次来,不是吗?”
“我这次一定记住你,哈哈。”
卡尔难以置信地扭头,彻底惊呆了。
仿佛从天而降的拉姆身上还T着西装,这会儿刚把马甲脱了,正在拆领带,变成只白衬衫后与这个环境匹配了一点。他利索地点了一杯啤酒,手腕上有些年头的但保Yang得很j心的腕表依然闪闪发光,酒保赞叹了一声,笑着询问这是什么牌子,拉姆也笑,big拇指向着右边倒过来,点了点卡尔:“定制表——我朋友送的生r礼物。”
“太赞了。”酒保把还冒着泡的啤酒推给他:“祝你们聊得愉快。”
卡尔都感觉时空错乱了。
拉姆退役了,他确信这一点。拉姆再也不会出现在国家队了,他确信这一点。
但拉姆现在就在这儿,坐在他旁边,头发向后梳去,抿了一ko酒后做了个“哦天哪这也算啤酒”的表q,然后把胳膊架在吧台上,满脸笑意地扭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karli。”他看向卡尔的眼睛:“老朋友坐一起喝酒,可不该一言不发。”
“不是,你……”卡尔震惊地轻轻推了他一把,再次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你从哪来的?”
“来看比赛a,想念big家,不可以吗?”拉姆笑:“没告诉你,想创造点惊喜的,明早早餐再见……谁知道还没进big门,安保就告诉我你刚走,我就让司机调转ce头跑过来了。”
“不可能,你才没这么闲。”卡尔惊讶完,也就反应过来了:“工作令下来了?”
“en,发展顾问。”
“还有?”
“24年的形象big使,虽然看起来还在申办,但其实已经差不多定了。”
“哦。”卡尔眨了眨眼皮:“我们要有历史上最年轻的欧洲杯组委会主席了。”
拉姆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弹了下他的脑袋瓜:“别揶揄我。”
卡尔是真的太惊讶和太惊喜了,以至于在聊完拉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后他才回想起来自己今晚是来Gan嘛的(…)这真是太糟糕了(…)而且对方显然不可能放过他:
“出什么事了?”
拉姆托着脸,不看他,只把他的酒杯挪动到自己手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静泼了,再翻动手腕拿上来,无声无息,连袖ko都没碰到一点。深棕s的眼睛在灯光下细细闪光:“big半夜跑出来,还这么随随便便的——这帽子能挡得住什么?这也不是你会喝的酒。”
卡尔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就是故意出来想被拍黑照的,于是开始嘴硬:“哪里不像?”
“不想说就不说,别和我兜圈子。”拉姆说:“但就算是想做蠢事,这也有点太蠢了,别想了……我刚进来时候已经把狗仔抓了,sd卡掰断了。”
他重新看向卡尔:“还闹吗?回去吧,ce在外面等着。”卡尔真服了。
卡尔真的服了。
卡尔的服了中有着巨big的不开心。
从果断出门到遇到拉姆,一直以来不断上升的快乐被斩断了,苍白的无聊的让他疲倦的生活,拜仁的生活,队长的生活,笼罩住了这个小小的二人空间。他觉得这一切好没意思,昨天遇到巴拉克后强行遗忘的ton苦现在又翻滚了起来,他不答话,反而又靠回吧台上,出神地看着旋转的霓虹灯投下的斑驳影子。
这一点都不公平,卡尔想,无论看透他,看不透他,都没有一个人会支持他。
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他的心理医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离开现在的生活,哪怕他们明明看到了他在So苦、犯错。可他们只会说“我不看,卡尔,拿回去”“照顾好你自己,别做蠢事”“还闹吗,回去吧”……心理医生也不过是换一T更温和的说辞:
“等你好了,你就会改变主意的。”
本质还是觉得他在胡闹似的。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可以赞同他呢——不是赞同完美的、健康的卡尔,是赞同愚蠢的、虚弱的卡尔,赞同真正的卡尔。
完美的卡尔拥有的朋友越多,真正的卡尔就越孤独、越ton苦。
“我本来看到你很开心的,菲利普。”卡尔低声说:“我很想你,我一直很想你,我们也几个月没见面了……我总是觉得很累……”
拉姆轻轻拥抱住他拍了拍,卡尔希望能靠着他的肩膀待更久一点,但那样会太像一对南桐了,所以果不其然拉姆已松开。
“我知道你很累,karli,我也赞同你应该得到更多休息。但你想要感觉好So一些,和做蠢事是两码事。”
他永远都不会被真正理解了,卡尔悲伤地说:“我就这样才开心……只有这样。”
“我不想夺走你的快乐,那我们先回去,我陪你再喝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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