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小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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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0章 小卡

◎06年◎赢球后很久, 直到站在水柱下,像被浇灌的草皮一样被花洒冲得睁不开眼时,卡尔的心脏依然在不正常地跳动着。

re气蒸腾, 水雾弥漫。

成人队没人像青少年那么不长眼地在浴室中shao/扰别人,或笑或抱怨的三两句人声像空旷视频中的白噪音, 卡尔仰起头, 脸庞依然滚烫, 水流从他年轻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柔/软/鲜/红的嘴cun和无暇的身体上哗哗滑落。

他Gan涸到近乎想张嘴喝这些洗澡水, 因为无论它们如何浇上他的j肤, 都好像犹嫌不足。

有人总是开颜/s玩笑说很多球场更衣室的水要么太冷,要么太烫, 其实不是技术上马虎,而是贴心地希望帮助球员们在赛后快点“冷却”下来, 卡尔脑子里忽然想起从前不爱听的这些话来。

他忽然觉得那些人虽然we/琐又讨厌,但好歹是坦dang的,他们敢说是因为不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任何羞/耻之处。

而他看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心里想的事却糟透了。

任何一个球员都不该满脑子想着自己高/big/强/壮的队长, 想着拥/抱他、抚/me他、亲/weng他。想着被/拥/抱,被/抚/me,被/亲/weng。

卡尔感觉自己简直可以被直接抓到十几公里外的科隆bigjao堂,在那儿被判处死|刑。

每次和巴拉克接触都是这样,有多幸福就有多ton苦, 他们从没这样拥/抱过——在那个瞬间,卡尔无措抬起头的瞬间,巴拉克正好低头, 他们因运动而变得滚/烫的呼/吸/绕/在一起, 他仿佛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又仿佛没看清,因为实在是太近了……

随时可以亲/weng的距离。

尽管只有那么一秒钟。

对方很自然地拦在他后背上的手,也让卡尔觉得自己不比一个没装鱼线的小木偶更结实。只要巴拉克想要,他根本就不会动,也不会跑,他只会在他宽big滚烫的掌心里,用各种形状散掉。

这让他不得不又一次像躲避病毒一般躲开了巴拉克,转头去用力拥抱施魏因施泰格,在另一个人的手臂中隔离自己与失控的空气。

和巴拉克接总像小美人鱼走路,走得越多,幸福越强烈,耻和忍也越强烈。他的ton苦如此多,甚至都快超过思/cun/期的范畴,到达生理xin的病ton了,卡尔觉得自己像得了重感冒或脑震dang似的,洗个澡都像big病初愈,安静地在座位上坐下时,甚至有点没力气k上自己的腕表。

看着它,他也有种无法描述和表达的委屈与迷茫。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真的可以靠近吗?

应该是不可以的。

可既然不可以,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手表呢?

可即使有了这样一块手表,就可以靠近吗?

好像还是不可以。

他无处求助,又一次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研磨,自己忍耐。

“我有点不舒服。”他和big家乖乖地说:“我想回去睡觉。”

“好像额头是有点烫。”拉姆检查着他的脑袋轻声说,没人注意到巴拉克已去喊了队医。队里小小地折腾了一通,不过结果自然是卡尔并无big碍,最多是累了,于是他获得了社jao豁免权,可以安安静静地躲进屋子里。

卡尔过早地卷入被子中,显然仍旧毫无睡意。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真的要疯掉了,他要现在去bigjao堂吗?趁着神父还没离开,跪进告解室中,哭着诉说自己的罪孽。但神父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很多小男孩都是这样跪在圣殿下,然而换来的却可能是一根**。

在全是男xin的世界中,big部分事都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谅解和帮助,只会被批评和伤害,或得到一根堵住嘴的**。

女xin才能真正平淡地理解或接So许多事q,但卡尔也没有女xin可求助。

小女孩们被T上小裙子和蝴蝶结,睁着天真的big眼睛,不被鼓励剧烈运动和生长jro。母亲是失落的神明,母亲是被剥夺了权柄的,母亲是无力的,她们神经过敏、纤细、脆弱,还不如小女孩健康——她们只是被管着不让玩泥巴和摔跤,但妈妈们是真的看了这种场面就想尖叫昏厥。

卡尔从小到big成长的环境都太“体面”了,体面的世界里没有生机勃勃的强壮女人,因为女人在体面中属于面那个部分,主要负责做端庄的花瓶。

哪怕是在俱乐部里,在同样踢足球的女队成员中——就连她们都会发愁big腿的维度好不好看。他唯一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是学校里曾聘用过的一个清洁工,对方又高又壮,胸膛饱满,头发粗得像铜丝,手臂和big腿宛如不可撼动的巨柱,轻而易举地把卡尔举起来挪过六七层楼梯,叫他不要妨碍她拖地板。

回家的路上卡尔恍惚了好久,他以为自己被吓到了,回去小声告诉妈妈这件事。

他试图依偎进母亲的怀抱,但埃里卡瘦弱,手指冰凉,而且不能允许已经七八岁的儿子没形象地往自己的怀里钻,于是把他推开去,只生气地检查他的衣服,发现褶皱后为清洁工的手劲抱怨:

“哦,这粗鲁的女人!”

卡尔莫名不开心,他明知道这确实会被妈妈定义成粗鲁,却又不希望妈妈把这定义成粗鲁。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讨厌那个女人,反而满脑子都想着她。到了晚上,被父母轮流亲weng告晚安后,卡尔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短短圆圆的肚子侧面焐re,忽然意识到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想把脸贴到她的臂Wan里去,像个小婴儿那样。

爸爸妈妈的胳膊加起来都没那个女人粗,他们根本不可能把已经长好高的卡尔一把子举那么高。

可她没过多久就被开除了,理由是太过粗鲁。卡尔不懂有没有家长投诉,是不是他的家长投诉了,他只知道自己从那一刻起再也无法喜欢学校那j美华丽的big理石拱门,他甚至讨厌上了穿着束腰来T进优雅连衣裙来接他放学的妈妈。

卡尔不觉得这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原因,但这确实是他没有很多女xin好友的原因——都不是恋爱和*,而是能聊两句真心话的女xin好友,他都没有哪怕一个。

他害怕所有原本看起来阳光健康的女同学,忽然在某一刻就露出埃里卡的忧愁和脆弱。遇到这样的q况,他没有办法逃跑,只能被迫拿出应对母亲同样的温柔来安抚对方,这很容易被当成善意、美好的品格和纯洁的q感。

她们觉得卡尔那样好,更加愿意与他坦露自己的细腻、脆弱和悲伤,完全没想过对面这个男生只是在备So煎熬地死装,并越来越装不下去,而后迟早有一天忽然被他冷冷拒绝,更加崩溃,最后认清卡尔根本不是个可靠好友的现实,q感链接破碎,深刻地厌恶上他。

卡尔感觉在q感沟通这方面,他简直比Yang胃还Yang胃,他根本没法满足女xin的q感需求,他也不想向她们索要柔q和安抚,他害怕坦露真实得到的不是理解,而是更尖锐可怕的创伤。

如果你不露出自己的肚皮,确实没人能揉揉它,但也没人能刺穿它。

卡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具体的比赛、具体的巴拉克和具体的苦恼中掉进了乱七八糟的回忆旋涡。童年清晰或不清晰、不知究竟发生在何时何地的事q乱飞,戳得他的脑子tonton的,仿佛一big把尖锐的玻璃碎片在头脑中翻搅,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也许我是在思考自己的x取向吧,卡尔只能这么理解。

好歹他不是因为害怕女孩才去喜欢男人的,这是完完全全的两码子事,让卡尔感到好So了许多,在这儿头疼了半天,也不算是白疼,心q又有点好起来了。

他希望他的喜爱是纯粹的、肯定的。

这样如果有一天他去同对方诉说,好歹不是稀里糊涂地“搞错了”,人要学会对自己负责。

这念头让卡尔吓了一跳,接着心q又慌乱沉闷下来:他会同对方说吗?

他的另一个问题是,巴拉克真的看不出自己喜欢他吗?

他每r都偷看,每r都被抓包的。

也许对方对他那样冷淡,就是因为有点看出了他的“不正常”。

卡尔经常疑心巴拉克是故意不要与他做朋友,现在这样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就像今天的抱抱——本来也抱不上的,巴拉克象征xin地抛了他一下感谢助Gon,就把他又丢下了,是卡尔自己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才不小心抱上的。

他不推开对方,对方也该推开他了。

每当巴拉克察觉出卡尔在以过分的req去讨好他,好像都会立刻把他推开,像无视果盘,无视关心,从不在活动室和卡尔玩,这让卡尔非常刺ton。

他是多么成熟和游刃有余a!卡尔想。他只是再随意不过的分蛋糕、再随意不过地开了一场发布会、再随意不过地参加了拉姆的生r会、再随意不过地比赛,我就快在这里面自己过完一辈子了。

卡尔觉得对方若有似无靠近他的片刻,就只是成熟男人的从容罢了。

只有这块表是个无法解释的意外,约莫是看他可怜。约莫是更糟糕的q况,真的是有别人送的,而卡尔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一厢q愿地当成是巴拉克,并为此开心了五个月。

他都快把被子给咬坏了,比起迷乱和ton苦,这一会儿幼稚劲上来,更多是小孩子脾气的抓狂,气得恨不得不管不顾zuang穿十几面墙,zuang到巴拉克的面前去,big声质问他手表是不是你给我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原本他应该就这么自己折磨自己一晚,直到j神衰弱的,可门铃响了。

队医又来了,卡尔以为是拉姆拜托的,也没多问,被继续量了一次体温,果然已不高,看着卡尔j神也行的样子,他放心地走了。

队医走后没多久,拉姆也跑来了,卡尔想着果然是他喊的队医,和他讲了自己又量了体温没事了,对方果然也很高兴,给他切了点水果吃。

拉姆还没走,卡恩又来了。

他都来看自己,哎,卡尔有点后悔装病了,红着脸说没事,体温一切正常,可能单纯累了。

卡恩粗声粗气地说你们这代小年轻就是矫q,把一big捧感觉像是把自动贩卖机从头到尾按了一通后得到的零食哗啦啦|撒了他一cuang铺后扬长而去。

卡尔和拉姆呆呆地big眼瞪big眼几秒后,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爱a,卡尔。”拉姆用舞台剧旁白一样的语气说:“收下来自奥利弗·卡恩先生的好意吧。”

卡尔笑得更厉害了,拉姆毫不意外地看着他拆了一袋糖,把咸味的替他收拢到旁边,甜的放cuang头柜上。

卡尔自然也要分他吃,但担心他不喜欢,拉姆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超级爱吃甜,小时候换牙好多蛀牙,后来就不敢吃了。”

他现在好像还在正畸的最后一点疗程里,虽然不戴牙T,但还是很重视吃东西的问题。卡尔完全看不出拉姆会爱吃甜,惊讶地a了一声,拉姆撑着笑话他:

“Gan嘛这么惊讶?把我当成什么老古董了吗。”

“完全看不出来……”

卡尔惊讶的不光是拉姆不吃,克制是正常的,他惊讶的是真的完全没感觉拉姆对甜品动心过。

拉姆从不会过度地停留视线,不会表达喜欢,放在他面前big家都吃的时候他也不一定会吃,吃了也就挖一ko意思一下——哪怕是他自己过生r那会儿,他自己定的big蛋糕,也全然是为了客人准备的,也就卡尔做的那个小的,他为表达感谢吃了一块。

让谁来看都不会说拉姆爱吃甜的。

他把小熊软糖放旁边:“那我也不吃了。”

“忍耐食yu对我来说没那么困难,karli,不用这么体贴。”拉姆哈哈笑了起来:“我乐意看你吃,就像自己也吃到了一样。”

波多尔斯j今晚也说了和拉姆类似的话。

他和施魏因施泰格溜了出去,两个下午还在几万中注视下奋战的球星,两小时后就乔装打扮着光明正big在科隆玩了。

他们就顺着莱茵河畔逛,身后就是科隆bigjao堂,冬天时圣诞集|会也是在这里办的,有意思得很。等到这一片走完了,又可以从big桥上过去,到河对岸,反方向走一阵,迈上霍亨索nun桥,再回到jao堂下。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游览路线,再方便不过了,拜仁下榻的酒店离科隆bigjao堂也不远,逛完就可以直接回去。

科隆虽然不小,但也不会像慕尼黑那么big,玩起来别有一番方便。

他们俩一起去吃烤ro,施魏因施泰格吃得超开心,波多尔斯j倒是因为这赛季屡发伤病,才二十岁就已经开始控制体重了,为了迎战世界杯非常小心,并不敢big吃big喝。

朋友看着自己吃总是不好意思的,施魏因施泰格很义气地一推盘子说算了,却被对方笑着卷起报纸敲脑壳:

“你就吃吧,谁吃的过你a?就算我正常吃,到最后我也还是这么看着你的。”

施魏因施泰格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睛亮亮,故意托着下巴轻声说:

“哎呀,真是不得了a,怎么忽然这么爱我啦?要做队友了就是不一样——”

“别恶心人,滚。”波多尔斯j笑骂着往他的脚尖踩了一把。

big餐一顿后他们又挑了个有露台的酒店上到天顶去吹风喝酒。夏天快到了,今r难得不是阴云缭绕,金s的夕阳里bigjao堂黑s的尖顶在蓝天白云中矗立,施魏因施泰格闲适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抱怨说没有雨天和雾天看起来那么阴森气派,被波多尔斯j又踢了一脚。

“你会喜欢慕尼黑的。”根本无关ton痒,施魏因施泰格也不生气,只笑着和他说:“慕尼黑的天气比这边好。到时候房子选我家附近,天天晚上在露台喝酒去,可不许住俱乐部附近的单身小公寓。”

“都差不多,慕尼黑也好不到哪里去。”波多尔斯j撇撇嘴:“科隆总比汉堡好。”

这是真的,汉堡这样的极北港ko和冬r天气很是狗屎的北欧已无差别了,而且在一个仁面前说汉堡坏话是永远不会错的,施魏因施泰格果然big笑了起来,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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