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冒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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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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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楼最好的雅间内,丝竹萦绕,美姬侍奉。

魏王是此间的常客了,上来就点了几个相熟的姑娘,莺莺燕燕地环侍着,看梁承骁身侧冷清,还冲旁边跪着斟酒的美人一挑眉梢,后者立刻会意,一边放下酒QI,ko中唤着公子,一边柔弱无骨地向他倒去。

到这里喝花酒的,哪个不是想着寻欢作乐那档子事,她满心以为今天攀上个风流倜傥的贵客,赏金定然少不了,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殷切了几分。只是还未碰上对方半片衣角,手腕就被牢牢握住了,力道之重,疼得她一瞬间花容失s,差点惊叫出声。

“胭脂俗粉。再来碰孤,孤砍了你们的胳膊。”

梁承骁半道截住了她的手腕,像扔开一件垃圾似的,厌恶地将她甩在了一边,又极嫌弃地拿了帕巾擦手。

手骨big概是被生生折断了,那侍女慌乱伏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咬着cunhan泪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一幕叫魏王收进眼底,心想着这回太子可算是动了big怒,都跑来倚红楼发疯症了,看来是真与皇帝闹得不愉快。面上却笑眯眯的,等对方发够脾气,又打砸了一堆装饰的玉QI,才拍拍手叫侍卫进来收拾残局,顺带把瘫在地上的女人拖走。

“你和下人置什么气?”他假q假意地劝道,“这个不合心意,换一个就是了。”

“不必了。”

等到周围能摔的东西都碎在了地上,梁承骁终于看上去平复了些许,他接过随从战战兢兢递过的清茶漱了ko,神q仍是阴翳不散:“皇兄big费周折请孤到这里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魏王长长地“哎”了一声,示意身旁的人给他倒上好酒,笑道:“本王能有什么话说。不过是听说今天一早,父皇又为了御史台的折子,在宫里发了脾气,还迁怒到了你头上来,担心你心里挂怀,才约你出来饮酒找些乐子。”

说着,又装模作样地叹气道:“不过这崔郢崔big人的xin子还真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这么多年唯独对你有成见。他那些在御史台供职的门生也是,三天两头上奏找你麻烦。”

崔郢是当朝翰林院big学士,亦是有名的经学big家,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与拥趸众多。然而他本人却是个倔驴脾气的古板老头。

几位皇子少时,他曾奉皇命在国子学值讲经筵,对脾xin乖张的太子很是看不惯,时至今r,仍在锲而不舍地追着太子弹劾。

许是他说到了点子上,听到这话,梁承骁的表q有了几分变化。

魏王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底气,识相地不再多言,故意举杯劝他喝酒。

等半推半就地过了一巡,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梁承骁才紧锁着眉,十分郁结似的,仰头喝了ko闷酒,向他吐苦水道:“崔郢这老匹夫,实在可恨。孤恨不得找人给他T个麻袋,沉进河里算了!”

“偏生父皇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次次听信他的谗言,叫孤去宫里听训。”

他big概是苦于此事已久,语气里分毫不掩饰对两人的不满。

魏王乐得看太子与皇帝不和,面上频频附和着,眼珠子一转,道:“说起这个,其实有一事,本王放在心里很久了。”

“今r借这个当ko,知会你一声,以后别说是本王这个做哥哥的不提醒你。”

看梁承骁流露出感兴趣的表q,他放下酒盏,ya低了声道:“虽然说崔big人一生古板独行,未娶妻也未生子,但他有一爱重如子的学生,在吏部任员外郎。”

“而且这学生a,好巧不巧,前些r子刚娶了燕王母家的表妹。”

“都说崔老光正清廉,门生满天下。”他转着酒杯,啧啧了两声,“但人心都是ro长的,怎么可能一点儿不偏,你说是吧。”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

而且太子这疯子历来疑心病重,能引得他和燕王狗咬狗,自然是再好不过。

见梁承骁摩挲着金樽的指节一顿,陷入了沉思,魏王心底颇为自满,suang快笑了两声,搂着他的肩亲亲rere道:“好了,今天这样的r子就不谈正事了。来人,再上一坛好酒,我们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说是不醉不归,可惜太子郁结于心,还没喝几盏就醉伏在了桌案上,ko里嚷着胡话,抵不住酒意睡过去了。

魏王心里big为轻蔑,然而今r他喝的也不少,况且这倚红楼的酒与旁地不同,除却烈xin外,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助兴效果,喝到了酣畅处,血气就直往下边的二两ro翻涌。

于是他推开酒桌站起来,摇摇晃晃搂着看上眼的姑娘,推门准备去别的房间泻火。

鸨母就点头哈腰地守在门ko,凑过来一张谄媚的脸,问他有什么吩咐。

魏王想了一想,本着要和太子jao好就假装到底的想法,指了指里间,诨笑道:“贵客在里头醉倒了,你们点个姑娘来伺候。要把贵客服侍高兴了,你们重重有赏!”

“哎,好嘞。”

魏王是倚红楼的老主顾,每次出手都相当阔绰,听他这么一说,鸨母顿时笑得牙不见眼,一面招手喊来婢女,叫她把天香间那位红倌找来伺候,一面殷勤地跟上去嘘寒问暖。

天降一份不可多得的美差,婢女同样喜不自胜,忙不迭上楼去喊人。只是在鸨母指定的天香间绕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反倒是旁边的兰香间房门紧闭,不知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她没有多想,以为是楼里的姑娘又在相互串门,上前拍了门,连声催促道:“你快些,云妈妈喊你下去接客了,贵人如今正等着呢!”

过了好半晌,里头都没有回复,她心里正纳着闷,还要敲门,才听得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

“……好,你且去吧。”

三两杯薄酒当然是喝不倒梁承骁的,故作酒醉,一面是懒得跟魏王这样的蠢材周旋,另一面也是在等纪闻回来,向他禀报探得的消息。

厢门被推开时,他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本以为是纪闻进来了,刚要睁眼,就感觉脖颈一凉,视线往下一扫,却发现一把锃亮的匕首,正正当当抵在big动脉上。

“……”

梁承骁心神一凛,瞬间以为是刺客,正要往后肘击夺刀,还未动手就被对方察觉了意图,着力制住了手腕。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那人在他背后道,嗓音冷质,如玉石坠盘。

也是这一下的jao手,让梁承骁借余光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那是竟个眉眼极昳丽的美人,身形纤瘦高挑,姿容在他所见之人中亦属罕有,下半张脸叫面纱遮挡着,看不分明。

对方big概是刚从哪里匆忙脱身,衣衫狼狈散乱着,繁复的裙摆已经被匕首利索地割断了,仅余一层单薄的罩衣,要透不透地披在身上。

房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守着东宫侍卫,“她”是怎么进来的?

要害被制在他人手里,梁承骁挑了下眉梢,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走廊上一阵嘈杂,似乎是鸨母领着护卫,在一间间地推门搜找,姑娘的尖叫和被扰了兴致的客人的怒骂混杂在一起,吵闹不休。

“不在这里,接着找……”

“那一间呢,有没有搜过?”

“他一定还在楼里!不能让他跑出去……”

顶着梁承骁意味深长的视线,对方面不改s地将刀刃往近处抵了抵,在他脖颈上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线。

雅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一道屏风之隔就放着一张黄梨木cuang,供客人随时使用。

眼看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美人的视线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没找到其他躲藏的地方,最终礼貌地说了一句“冒犯”,手上却半点q面不留,拿刀挟持着他走向屏风后。

梁承骁:“……”

搜查的人找遍了这层楼的每个房间,均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走到雅间前,正想推门而入。守在门外的东宫侍卫立刻拦住他们,警惕地拔刀出了鞘。

紧跟在后一脸焦急的鸨母见势不好,赶忙挥着手绢挤进来,一边用眼神警告护卫不准得罪了贵客,又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向侍卫解释:“big人们见笑了,我们这楼里刚跑了个姑娘,正在到处找呢。”

“没有big事我们是万万来不敢惊扰的,只是那姑娘烈xin得很,要是躲在哪个地方,不小心冲zuang了贵客也不好,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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