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对弈·可愿入我门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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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对弈·可愿入我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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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郢这些天称病赋闲在家,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便有心思考校起门下弟子的学问来。

然而他的弟子们j本都从仕多年,平r忙于公事,早懈怠了研读经撰,勤勉修身,水平big约是连崔府Yang的鹩哥都及不上了,一考考倒一片。

于是一群在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到了崔府的窄巷里,个个都成了一声不敢吭的鹌鹑,答不上来问题,还要排着队被老师训斥。

崔郢被这群三四十好几了,还低眉臊眼在门ko站壁的人气得够呛,拄着杖咚咚点地,big骂“粪土之墙不可圬”。

无人敢回嘴。

众师兄老老实实听了一回训,直到崔郢背着手,眼不见为净地回屋去了,才暗地里给公良轲使眼s,示意小师弟救一下场。

公良轲身负重任,咳嗽一声,跟了进去。

他是为数不多几个答得叫崔郢满意的学生,纵使崔郢这会儿有天big的火气,转过头看见他,也不方便发作,只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要是替他们来求q的,就出去和他们一道反省。”

公良轲忍着笑说,不是。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沓宣纸,递给他说:“您先看看这个。”

崔郢神s狐疑,嘀嘀咕咕问:“又有后起之秀写的文章?”

手上却很诚实,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然而只看了没两页,浑浊的眸子就赫然亮起j光,随即加快速度,草草翻阅完了后几篇,笃信道:“这是上次作楚赋的后生?”

公良轲点头:“正是,学生前不久在书坊偶遇了他,叙话后发现颇为合得来,便从此结识了,这些文章是他同我jao流时拿来请jao的。”

他补充道:“老师不是关心他有没有师承么,上回我仔细问了,他说未曾拜过师,平r就是自己读书,正苦恼没有人能为他指点解惑。”

崔郢听了,先是j神为之一振,随后按着宣纸,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何时关心他有没有师承了?”

过了一会儿,见公良轲不继续往下说了,又觉着急,只好Gan咳一声,佯装无意问:“此人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氏?”

公良轲习惯了他老师的xin子,好脾气地一一回答了:“此人叫谢南枝,是南三郡人,家境如何我没有细问,但从他言行来看,应当是出身高门big户。”

寒门飞出凤凰的毕竟少之又少,簪缨世家Yang出贵子才在预料之中。

崔郢对此早有猜测,面上却冷哼一声,挑拣道:“世家子弟的娇纵毛病最多,能否沉下心做学问还未可知。”

“你与他相jao,觉得他品行如何?”

公良轲正s道:“依学生之见,他是世上少有的正直之人,半点没有富家子的专横做派,对尊者不卑不亢,对卑者宽容体恤,堪为知己和良友。”

崔郢了解这个弟子,知道公良轲这么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心里暗自点头,板着脸继续挑刺:“过刚则易折,一味守正,r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顿了顿,又问:“他如今年几何,可曾婚配?”

公良轲稍迟疑了一下:“刚及冠不久,还很年轻,婚配……应当也是没有的。”

听到这话,崔郢总算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s。

“不错。”他捋着胡须,赞许道,“成big业者不该为外物所牵绊,耽溺儿女q长的荒唐事,那才叫虚度光阴。”

言毕,他又询问公良轲对方读过什么经书,jao流谈及的都是什么话题,云云。越是了解,心里那杆秤越是倾斜,确切升起了几分收徒的心思。

公良轲闻弦歌而知雅意,体贴问:“老师,可要学生将此人引荐给您。”

崔郢很是意动,但仍端着经学big家的架子,嘴硬道:“有什么可引荐的,老夫是那等看到好苗子就巴巴地往上凑的人吗。”

话音还未落,余光就瞥见门ko因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往里头张望的几个弟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看什么看,都反省完了吗!”

几个脑袋立刻成熟稳重地缩回去了。

“……”

公良轲忍着笑,打圆场道:“您在朝中盛名久负,如果知道有机会得到您的指点,他想必十分j动。”

前有不成QI的big徒弟,后有各方面都合自己心意的年轻学子,崔郢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心中有了决断,放下那一卷文章,对公良轲说:“这两r我得闲在家,你且将那谢生带来,老夫要亲自考校一番。”

谢南枝收到书棋捎来的ko信时,正在东宫与梁承骁对弈。

因在院子里无人看见,他的衣着便也随xin了一些,乌发松松挽着木簪,白衣宽big的袍袖铺在地上,认真沉静地思索。

梁承骁的手谈风格与他的为人相近,Gon杀凌厉、算度深远,每一子落定,必有big片白子落于马下,叫人左支右绌,难于应对。

而谢南枝则与他相反,下棋温和不露锋芒,白子看似落于劣势,处处败守,实则每一步都暗藏谋算好的玄机,偶尔在某个关窍上添一子,便使局势扭转好几番。

书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黑白白摆了一盘的棋局,颇有些势均力敌,针锋相对的意思。

他没敢多看,低声与谢南枝转述了公良轲的邀约。

谢南枝听了,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问对面的梁承骁:“殿下和崔big人可有过旧怨?”

据他了解,崔郢对东宫的态度一直称不上好。

谢南枝落子之前思考的时间很长,梁承骁Gan脆叫侍从抱了折奏来批复,闻声抬起眼:“旧怨算不上,理念不合罢了。”

“崔郢年轻时还算有些胆识。”他嗤道,“现在年纪big了,开始瞻前顾后,甚至不如他那个做翰林院侍读的学生。”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崔郢,上京的歌舞升平不知蒙蔽了多少朝臣的眼睛,叫他们看不见土壤之下早被虫蛀一空的根j,以为往御史台上几本奏疏,意思意思劝谏皇帝勤政仁德,就还能维持北晋往后百年的繁荣盛世。

实在是盗钟掩耳,自欺欺人。

谢南枝没有作出评价,慢悠悠地又往棋盘上摆上一子,微笑道:“是吗。我怎么听纪big人说,殿下还Gan过送人家中科的子侄去北境从军这样的缺德事。”

“……”

梁承骁无语道:“既然他这么闲,孤让他去颜昼手底下滚半个月再回来。”

谢南枝于是笑起来。

纪闻还不知道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轻飘飘决定了自己未来半个月的悲惨命运。如果知道了,估计一定要把自己的嘴缝上,再也不敢乱说悄悄话了。

谢南枝会提及这话,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

本来他也不至于来找梁承骁下棋,只是上回那老作坊的糕点师傅被重金请来东宫之后,不知得过梁承骁什么吩咐,非说只给书房和主院做点心。

被迫“积极主动”地加了几次班以后,谢南枝终于认清了此人拿根胡萝卜吊在前头,从而ya榨劳力的险恶用心,现在总算找着机会揭了太子殿下的底,见对方吃瘪的模样,才心q舒畅了些许。

随手取了枚棋子在棋盘边缘敲着,谢南枝忽然起了兴致,问梁承骁说:“倘若殿下在我的位置,会如何抉择?”

这话明面上说的是棋局,实则两人都知道,这是在问公良轲邀他去见崔郢一事。

梁承骁瞥了棋盘一眼,瞬间就识别出他上一枚白子的用意,紧接着堵住了可能会翻盘的眼位,道:“要怎么做,你不是早就有计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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