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私会·他得到一个we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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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私会·他得到一个w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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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算是没有太过分,确定他不会反抗之后,就松开了他,顺带收缴了他身上的匕首,借月光扫了一眼,瞧见刀鞘上熟悉的红玉,顿时满意了。

“原来你随身带着a。”他将刀刃推回鞘中,还给谢南枝,“收好。”

谢南枝已经不想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将窗户都关严实之后,才点上烛火,叹为观止地发问:“您是怎么进来的,翻墙?”

梁承骁似乎有点无语,抱着手臂问:“你觉得可能吗?”

谢南枝如实答:“从前我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很难说。”

“……”梁承骁说,“门没关,孤是走进来的。”

谢南枝于是叹了一ko气,觉得崔郢的预防措施还是很有缺漏的地方。

“我正好有事想问您。”他让梁承骁坐下,起身去倒茶,“对燕王这个人,您了解多少?”

他忽然提到燕王,梁承骁略有意外,但想起燕王一贯的做派,立时拧起眉,声音肃冷:“怎么问起这个,他冒犯你了?”

眼看着他要把守在附近的影卫喊过来问责,谢南枝连忙说没有。

见梁承骁面上笼着沉沉的疑云,似乎并不相信,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解释道:“我只是感觉很奇怪。”

“都说燕王是个恹恹的病秧子,从前在上京也足不出户,甚少与人来往。”他说,“我今天远远地和他打了个照面,看他虽然脸s不好,气息和步伐可不像个久病之人。”

“孤早就知道。”梁承骁冷笑了一声,“倚红楼那掠卖人ko的生意,暗部后来查明,是他在背后主使。”

相比蠢到把心思都摊在明面上的魏王,燕王的手段高明略微一些,假借倚红楼这条暗线聚揽了不少真金白银。

据暗部的消息,京中厌烦了花楼中的娇客,想尝尝新鲜货s的权贵不在少数,那肥胖老迈的清河王就是暗线的老主顾,每逢出手必定豪掷千金。燕王不用出面,躲在背后就挣得盆满钵满,还砚删停有的是官员上赶着同他沆瀣一气,big开方便之门。

谢南枝怔了一息,很快反应过来:“那当初……”

梁承骁显然与他想到了一处去,屈指敲了敲桌面,警醒他道:“所以你该庆幸,当初碰到的是孤。”

“换成任何一个人,你离开倚红楼都不可能那么容易。”

提及这件事,太子殿下也有几分隐晦的烦躁。

他嘴上jao训着谢南枝,内心却是深重的后怕。

——倘若那天他没有答应魏王,去倚红楼喝那劳什子的酒,最后让谢南枝落在了燕王那样的渣滓手里……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xin,他的心底就难以抑制地浮现戾气,几乎与阿红花发作时的狂躁相似。克制地闭了闭眼,才将振dang的q绪稍微平复下去。

不知谢南枝是否察觉了他的异样,静了一会儿,道:“说起这个,我一直有一事不解,想询问殿下。”

梁承骁以为他还有事要商量,睁开眼,语气尽可能保持平和:“说。”

谢南枝以一种既微妙,又若有所思的神q看了他一眼。

“我与殿下相处数月,自以为对殿下的为人有了一定了解,但还是没想明白——”

他幽幽道:“所以您当初为什么去倚红楼点姑娘?”

梁承骁:“……”

桌上的瓷盏差点再一次被太子殿下捏碎,多亏谢南枝眼疾手快,抢救下了屋里为数不多待客用的茶杯。

起初的错愕过后,见谢南枝还有余裕面不改s把瓷杯转移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梁承骁险些被他气笑。

他问:“你真觉得孤是去那里寻欢作乐的?孤——”

话音还未落,就听屋外一声中气十足的big喝:“什么人在屋里!”

竟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去而复返的崔郢。

两人:“…………”

谢南枝最先反应过来,然而这时候再让梁承骁离开已经来不及,仓促间快速环视了一圈屋子。

夏宫本就没有人常住,添置的家具和摆设寥寥无几,为数不多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拉下帷帐的cuang榻,还有角落中一人高的楠木衣橱。

紧急思考了两秒钟后,他当机立断,一把上前打开衣柜,拉着太子殿下的衣袖,把人塞了进去。

梁承骁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推着藏进衣柜里,又是恼火又是好笑:“他要来就让他进来,孤为什么要躲?”

都这个时候了,谢南枝哪还有心思跟他解释原因,一边反应迅速地收拾屋里的其他痕迹,语气敷衍地哄道:“事急从权,你委屈一下藏一会儿,老师一走就放你出来。”

说完,把多出来的一只瓷杯往他手里一塞,郎心似铁地合上了柜门。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从面前消失的太子殿下:“……”

崔郢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还有事没jao代谢南枝,结果折返途中,远远地瞧见屋里烛火通明,隐约还有对话的人声,心中霎时警铃big作。

于是他怒喝一声:“什么人在屋里!”q急之下连拐杖都忘了拄,健步如飞地上前,誓要把这对痴心不改的鸳鸯抓个现行。

结果人还没到近前,房门先一步从内打开了。

谢南枝拢着外衣站在门ko,神s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老师,您这是?”

在崔郢眼中,他这听话懂事的好学生早被那不知从哪来的小妖j蛊惑了,因此哼了一声,不再相信他展露出来的半分表象,苍老的双眼锐利如鹰隼,探头往屋内扫视。

但在谢南枝的迅速反应下,他注定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只见房中并无多少摆设,显得GanGan净净。桌案上点了烛火,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册经文,连茶杯都是形单影只,找不出分毫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崔郢眉头一皱,满腹狐疑地问谢南枝:“方才我听见你屋子里有人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谢南枝似乎愣了下,随后脸上隐约浮现一丝赧然,道:“让老师见笑了,我记xin不好,读书时须得反复念诵出声,才能熟读记忆下来……没想到不小心吵到了您,我r后不再高声朗读了。”

“……”

崔郢心道,老夫信你个鬼。

他沉着脸s,不耐烦地把谢南枝往旁边拨了拨,走进屋内细细搜寻。

cuang铺是平整的,没有睡过人,枕被帷帐也好好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崔郢显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过去的人,目光调转,视线牢牢锁住了角落里的雕花衣柜。

谢南枝:“……”

完蛋。

放眼整个室内,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只剩了这一处。

崔郢用鼻子喷了声气,无不自满地想,这都是老夫当年玩剩下的。笃信不移地上前,决计不给这两人一丝机会,牢牢抓住拉手,蓦地打开衣柜——然后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衣橱里空空dangdang,竟然什么人都没有。

就在崔郢不j怀疑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在他身后,谢南枝微不可察地松了ko气。

“……”

面前的铁证如山,饶是崔郢也不免觉得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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