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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去玩
若说任xin而为,司徒云诺感觉对方不比自己差多少。
否则不该拿他的伤心事打趣。
横一眼面前的人,司徒云诺起身出门,经过独幽面前,眼角都没用看他一眼,步伐迈的很big,几步消失在独幽的眼底。
空落落的房间,独幽独自立着,咬咬cun,不承认自己说错了。
他生气,自己还难过的。
因司徒云诺的捉弄,将独幽的尊严已经踩在脚下了,好像他自来到后,就一直被人欺负,万妖阁一次次找他麻烦,后来有拂子茅后好一点。
最后演变成司徒云诺big开杀戒,自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在乎的人都死完了!
死完了……
独幽紧紧搂着衣服,将自己抱紧。
谁还没有一个想白首偕老的人,亲人,朋友都行,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天big地big,他就一个人。
师尊也不要他了。
窗外,有海鸟斜着飞过海平面,一道剪影从窗ko掠过,独幽眨眨模糊的眼睛,羡慕他们的自由和无q。
如果一只鸟有了他的心思,是否还能高飞?
如果一朵浪花有了他的追求,是否能奔涌千里?
如果有如果,独幽想着,让他从头开始,就不存在吧。
那样他的人生不会给别人的人生添烦忧。别人的人生不会因他而终结。
他往cuang上一躺,恍若失去灵魂般,脑袋空空的,眼睛笔直望着天花板。
时光流逝,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长这么big的,只记得一些片段,在那些片段里,他是开心的,即便师尊有时候不喜欢他,对他严厉,冷酷,冷漠。
可师尊就是师尊,天底下他唯一的亲人。
现在想想,他不孝顺,几乎就要将师尊忘记了,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理想和抱负,包括此刻在哪呢,独幽都不知道。
是他记不清了而已,他怎么就记不清呢?若不然早该去找师尊了。独幽闭起眼睛,他怕有一天,自己把拂子茅也忘记了。
好像他的记忆,都被人盗取了。
或者,他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属于他的终将被黑暗tun噬。
在他房间的上方,司徒云诺躺在顶层的平台上,看着海面波浪,看着海鸥划过头顶飞向远方,他感觉它们好无聊a!
一辈子就这样飞来飞去。
渡川伸手想取走他手中的酒坛,司徒云诺往边错开,不让他如意。
渡川收回手,立在一旁,满眼愁绪,“主子,身体要紧,你不要和他置气。”
司徒云诺已经好几天没有喝酒了。不是不想喝,两三年前他曾经把酒当水喝,喝到吐血,他以为可以死掉,没成想阎王爷不收!
不收就活着吧,摆烂也行。
“我怎么会和他置气。”他和自己置气。
拿不起放不下。好像变得不是他了,司徒云诺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的,让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渡川,你跟着我有几十年了,腻吗?”
他cun角抿着酒,红着眼眶看身边的人,“你,我,寒川,临川,还有……”
他抬手指一下空气,似乎有很多人,他想不起来了,“我们从小一起长big,几十年如一r,你们烦了吗?腻了吗?有没有想过改变,让余生j彩一点?”
见他真的醉了,渡川得到机会将他手里酒坛抢了去,“主子,我早说过一辈子跟着你,到死都不腻不烦,你放心,寒川和临川,跟我一样的想法。整个川卫,都跟我一样的想法。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
司徒云诺突然笑一声,朝他摆摆手,背过脸去,“突然煽q做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渡川一根筋,“可我不是随便说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生此世,永不更改!”
司徒云诺板正面孔看着他,可是越看,越看不清楚。
他点点头,“好!我司徒云诺此生有你们这帮好兄弟,足矣!”
酒坛被他一把拉回,仰头灌一ko,递给渡川,“喝!”
渡川接过,有点为难,“主子,你别喝了……”
“怕什么,死不了。我的事还没Gan完,怎么能死?”
现在他不想死了。
夕阳红透半边天,司徒云诺长身玉立,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遥远无边际!
心里猛地一酸,突然就想起一个人,一个再也不能和他并肩看晚霞的人!
“渡川,去把独幽喊来。”
渡川望着他被夕阳渡一圈金光的背影,突然发觉他不真实,海风吹着他灰白的发丝,一晃一晃的。
他转身下楼,一步一步,一级一级,一层一层,像漫长的丝线,一端连着独幽。
此刻,渡川突然理解自己主子对独幽的执拗为何而来。
虽然一直明白,此刻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仿佛自己就是司徒云诺本人。
房间门没有关,独幽脸朝上躺着,似乎睡着了。
渡川立在cuang前,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竟然这样像。为什么要这样像?
如果不是他,可能他的主子已经慢慢忘记那个人,即不忘,也是深埋在心底,就不会这样ton苦。
他拍拍独幽的肩膀,想将人喊醒。
其实独幽一直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理他。拍几下没有人回应,甚至还翻身脸朝里睡。渡川恼火,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臭小子,起来。”
独幽猛地转身看着他,“你又Gan什么?能不能让我清闲一会?”
“不能!”渡川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出门,独幽猛地甩开他的手,“爷自己会走。”
说完迈步出去,把渡川留在身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总感觉现在的独幽猖狂的很,像变个人似的,一会一个样,简直就是神经病!
等他出门,独幽负着手在楼道转悠,他来时昏迷不醒,现在对这WanWan绕绕的阁楼不熟悉,全是房间。看见渡川出来,冷脸立着,等对方先开ko指路。
渡川横他一眼,“有本事继续走a!”
“那我回去睡觉。”
独幽翻脸,渡川无奈,指指旁边楼道,“走这里上楼,主子在三楼楼顶等你。”
对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渡川跟着嘀咕:“不要再惹主子生气了,他身体不舒服,你……”
“我也不舒服。”
身后传来呲一声,独幽也懒得理,自顾往楼顶去。他想着司徒云诺一直不舒服,可不论什么事都一直占上风。
而自己呢,好好的一个人,被欺负的不像人样子了,像一条哈巴狗。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哈巴狗!
猛然想起当初司徒云诺就是这样安排的,也说的清清楚楚,他呼喊,自己要应答。他招手,自己就要过去。
而自己当时就是回答,那是哈巴狗。
只是时间久了,忘记了当初的规矩。他叹ko气,自己太贪心了,人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坚持己见,目的明确就是要他当宠物,自己怎么还妄想平起平坐?
不该,不该a!
独幽感觉爬楼,像怕泰山一样艰难。他一直不被任何人需要。
一ko长气叹完,他也来到楼顶,只感觉眼前一亮,天高海阔任鸟飞!
碧空如洗,波涛滚滚。
还有一道玉树临风的背影。
有天,有地,有人。
什么都不缺了,完美!
司徒云诺察觉到人时,独幽已经立在他身边,专注的看着满天橘霞。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司徒云诺渴望很多年的场景,突然展现在眼前,他有点接So不了。
手捂着cun退后两步,独幽看着他拉开的距离,以为他还在生气,也往一旁退退,靠在栏杆上,闻着风吹到鼻端的熏天酒气。
可见对方会享So,躺在这里喝着小酒,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船头。
这样一想,猛然发现船在海中央。
早离码头不知道多少里远了,四周茫茫只有水。
“司徒云诺,你玩真的?去哪?”
司徒云诺早已经整理好q绪,也将独幽一连串的反应看在眼底。
他目光远眺,心q莫名好一点,好像刚刚圆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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