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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眨了眨眼，“看我做什么？是你答应我了。”

傅斯年冷声：“我答应你，也不是让你这么坑我的。”

郁娴有些不服气：“什么叫坑你，你当初不也是利用了信贷资产证券化了吗？我这个是市场流通债券的再证券化，你那是CLO我这是CBO，维j百科上可是标明了都属于CDO，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知道郁娴为何如此说，当初富华金融上市就是利用自有资金作为金融资产向银行贷款，再利用借贷出来的资产证券化，通过ABS进行多轮杠杆将原有借款资金翻多倍。

当初富华金融资金规模化小，再加上富华金融背靠傅氏综合xin集团，抗风险能力被评估为良，自然通过了证监会的审查。

傅斯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是卖给投行和银行，你呢？投放二级市场，普通人根本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郁娴：“金融市场就是这样，进来就要做好有亏有得的准备，不能承担风险为什么要炒股买债券？”

“稳赚不赔的方式是把存款放进银行吃微薄的利息，而不是在这里企图低风险来获取高收益。”

傅斯年咳嗽几声，随后又问。

“两年前的你预料不到未来可以跟我合作，当初你怎么想的善后，不怕有人发觉举报让证监会调查起诉你？”

郁娴笑了笑，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样子，所以某些时候，傅斯年还挺爱跟她聊工作的，因为这时候的郁娴是带着某种张扬的魅力。

虽然接下来郁娴说的话挺无赖，却也符合无良资本家的特xin。

郁娴：“因为经济形势瞬息万变，垃圾债券已经渐渐成为高收益的代表，很多人坚信今天低价的债券之所以被认定为垃圾只是Sobig环境消极思想的影响，说不定未来经济好了，这股名不见经传的小垃圾又会被评级为3a成为优良资产也说不定呢。”

“当初给keri公司的债券评级的时候cdo担保债务凭证中因为债权太多且很多都没有历史，所以我塞上几个垃圾债券利用评级机构的整体评级原则，他们并不会发现。”

而郁娴料定事q败露的一天评级机构为了自身声誉着想会纳取她的那句“市场主导下今天的垃圾会成为明天的宝石”的荒谬理由，她自然会躲过追责，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

傅斯年听了她一系列理由心里叹为观止，他真想把人拉到他的公司来，这为了赚钱那么不要脸的脑子，没人比得上。

至少以那么纯洁无辜的天使容颜说出那么现实露骨的阴谋，傅斯年就觉得，世间罕有。

傅斯年沉默良久，面s恢复到淡然：

“好，你说的对。”

他起身把牛奶杯子放进洗碗机，转身看着郁娴坐在那里认真吃着剩下的糕点。

郁娴感So到目光，抬头和傅斯年对视。

傅斯年总是带着某种jyu斯文的假面具，白s衬衫穿得端正，唯有领ko处解开两粒，露出劲瘦苍白的手臂，青墨s的纹身尤其不合时宜。

郁娴悦耳的声音响起：“你当初为什么要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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