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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那番僧自称师承年则上师,此言一出,无名倒还不觉怎样,沈轻舞却不禁暗暗吃惊。
前生她在冥狱之时,这年则上师曾携强巴前来挑战,狱主莫汐颜推脱不得,与他在光明殿上一场大战,他们口中谈论,手中比武,斗了三天三夜,才将他击败。当时所有的狱众都齐声喝彩,莫汐颜却说:“说来惭愧,我凭借柳枝之柔韧坚利,才侥幸赢得半招,如果用剑的话,倒未必胜得了。这年则上师一身密宗武学修为绝不可小觑,你们以后若是遇上此人,需当小心谨慎。”
这句话沈轻舞一直牢牢记在心中,此刻听那番僧自称年则传人强巴,不由得心道:“原来是他,却不知他为何又要与全真派为难?这强巴的武功虽然还过得去,但比起他师父当时的风光,那可是大大不如了。看来这年则上师的本事他还没学全。不过说来也怪,这强巴我前世曾见过,看他面相,倒和印象中有几分相似,但我记得他当日来到大光明殿时,虽不算是容貌清雅、风度翩翩,却也是一副脸削身瘦的模样,怎么他年轻时竟是这般五大三粗,面容狰狞?难道密宗的功法还能减肥?”
这样胡思想着,却听无名道:“原来如此,我不和你动手,去叫你师父……那个什么年则上师来罢,省得你说我欺负晚辈。”
那番僧强巴道:“我师父是圣僧……活菩萨,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无名听他说“天下无敌”四个字,更是气得哇哇大叫,右手伸出,右手已抓起强巴魁梧雄伟的身躯,顺势一提,将他举了过了头顶。
这一下快得出奇,众人但见强巴的僧袍一阵晃动,偌大的身体已被举在半空,却未看清无名使的是甚么手法。这强巴能使得动几十斤的金刚杵,武功自是不弱,但被无名这么提起,竟是全无反抗之能。只见他双手双脚在半空中乱抓乱踢,口中连连怒吼,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无名道:“你说你师父天下无敌了?这我可不信!你还敢在这聒噪,不去叫他来和我比试,信不信我马上掌毙了你!”
强巴此刻人在半空,这才知无名的厉害,实不是自己所能抵挡,骇得面如土色,忙道:“是,是。我去请师父来,跟前辈切……切……切磋……我们小辈……跟你提……提……鞋……也……也……不配……可……我师……师父他……他老人家……在……在雪……雪山……大……大轮寺……这……这急切之间……如何……来……到得了?”
无名怔了怔,喃喃道:“你师父不在附近?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一面说着,一面把他顺势放了下来,又伸拳用力敲打自己脑袋,显是在竭力思索,但茫无头绪,十分苦恼。许久,忽然哈哈一笑,朝沈轻舞招了招手,道:“有了!有了!我也不和你动手。丫头,你过来,你来和他打。”
沈轻舞奇道:“前辈,你让我和他打?”无名道:“不错不错。”沈轻舞道:“前辈,你不是要和他师父争那个天下第一么,我又不要争这个,怎么让我和他打?”
无名道:“丫头,你说咱们俩的武功,谁更厉害一些?”
沈轻舞道:“这个自然是你厉害啦。”
无名道:“我现在传你一套剑法,你来和他对打,你要是胜了,那就说明我的徒弟比那个年则上师的徒弟厉害,既然我徒弟比他徒弟厉害,那师父不就更厉害了嘛。”
沈轻舞扑哧一笑,道:“前辈,我已经有师父了。”无名听她不肯学,不由得愀然不乐,不悦道:“怎么,我做不得你师父么?”
沈轻舞和无名相处时间虽短,但经过此前一番长谈,其实早已将他引为知己好友,此刻见无名有些神情郁郁,心中不免微微有些不忍,柔声道:“好吧,我学就是。只是前辈,我内伤未愈,使不得内力,输了恐怕堕了前辈的威名。”
无名听得沈轻舞愿意跟自己学武功,心中大乐,道:“不怕,我这套剑法,乃是这两年刚刚悟出来的极高深的武功,就算不靠内力驱使,也绝对是当世一等一的剑法,还怕赢不了这个番僧?”说罢,当场拿过一根树枝,便要现场传剑,刚比划了几下,旋即又想起了什么,道:“喂,你这贼秃,不许偷看。”
那强巴本来还想趁机偷瞧两招,见无名如此说,连忙转过头去,道:“我……我是……密宗弟子,才……才不……学你们……中原……”话没说完,却见无名攸地出指,点了强巴身上几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这才拉着沈轻舞自去庙后传剑。
过了摸约两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回到庙中,无名伸手给强巴解开穴道,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塞到沈轻舞手上,对她道:“丫头,刚才说的都记住了么?”沈轻舞道:“都记得啦。”
无名道:“好,你就用我教你的剑法和他打。”
那强巴心想:“这么短的时间,即便真有什么高明剑法,天资再好的人,又哪里能学得几分?怕她何来?”口中却说:“姑娘……你……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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