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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陈玄生直闯华堂,揭破惊天秘闻,不料三言两语之间反被忆华庭指为凶手,欲待离开之时,又被“乾坤刀”沐顺所阻,两人动起手来,陈玄生毕竟年轻,武功平平,险些丧命于沐顺刀下,正在危急时刻,幸得一个白衣少女闪出人群,刷地一剑刺向沐顺,这一剑竟是后发先至,沐顺只得撤刀,退开了一步。
此人正是沈轻舞,她此番来忆府观礼婚宴,原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顺便查访无名的行踪,本不欲多事,不料竟然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在心里梦里不知回转了几千几百次的身影,她没见到他之前,想的全是陈玄生的负心薄幸,绝情寡义,直恨得她咬牙切齿,不想这乍一相见,心心念念又全都在他的身上了。她先前见陈玄生诘问忆华庭,言辞凿凿,大占上风,也不做理会,如今眼见他要吃亏,如何还忍得住?是以急忙抢了出来。
沈轻舞一剑逼退沐顺,径直走到陈玄生身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霎时间百感交集,想到前生少女时种种温馨旎旖的风光,又随即想起此后的伤心失意,孤单凄凉,心中一时柔情密意,一时怨恨无穷。半晌,才幽幽一叹,柔声道:“你……可伤到哪了?”
陈玄生眼见沐顺一刀斩至,自己已然无幸,本早已闭目待死,不意此刻竟绝处逢生,不免惊喜交集。定睛一看,救了自己的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虽容颜秀丽,不可方物,但自己却并不相识,有心上前道谢,只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神似喜似悲,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听她问起,忙揖了一礼,道:“在下倒没伤着,多谢姑娘援手。”
沈轻舞却仍是怔怔地痴在那里,像是听见了,又仿佛未曾听见似的,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生,却也恨了一世的男人,脱口而出道:“你……我……总叫你好好习武以应对强敌,你偏偏不听,现在可知道我的话没错了吧?”
一句话说得陈玄生如坠云里雾里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姑娘……这……这话从何说起?”
他却不知沈轻舞这话其实只是随口说她自己听的——陈玄生武功平平,前世她和陈玄生热恋之际,曾劝他用心练武,甚至不惜以自身的心法武功倾囊相授,还抓了好些人给他当练刀的靶子,不想却反而搞得陈玄生对自己既恨且惧,两人后来分手,除了因林楚君之故,此事也是诱因之一。
“没什么。”沈轻舞微微一笑,此时她已渐渐回过了神,心中暗暗对自己道:“沈轻舞啊沈轻舞,好端端地,何必再提当年的恨事,难道你忘了如今已是二十年前了么?”嘴上却说:“陈……陈……,你没事就好。别担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一根汗毛……”
说罢,回头向沐顺盯了一眼,如秋水一般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厉色,冷冷道:“沐大侠,你是决意和陈……陈公子为难了?”
“姑娘言重了。”沐顺向沈轻舞抱了抱拳,道,“在下只是希望陈公子把事情说清楚。”
沈轻舞道:“刚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自己不相信,偏要去相信那个忆华庭,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顺道:“此事干系甚大,其中疑点甚多,若不分证清楚,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抗蒙义士?”
沈轻舞轻笑一声,道:“抗蒙义士?好了不起么?抗来抗去,也不见抗出什么成果来,鞑子年年南下,边关年年告急……”
沐顺怒道:“姑娘,你……你这……这……”“这”了半天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其实厅中群豪谁不知道沈轻舞所言也是实情,但红口白牙地说出来,却是任谁也接受不了。
便在此时,只见赵真嵩站了起来,朗声道:“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正是因为鞑子年年南下,边关年年告急,汉人百姓深受其苦,我们才需要像徐侯爷、周老英雄这样的人,让更多的汉人团结一心,共保家园。”
一句话说得群雄无不轰然喝彩叫好,却听沈轻舞又接着道:“我不过是也小女子罢了,天下兴亡与我何干?道长这些大道理又说给谁听?也罢,这且撇开不谈。再说眼下这件事,既然忆大侠和陈公子各执一词,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大家又何必在此继续浪费口舌?依我看,倒不如揭过此节,待将来谁能拿出证据,再坐下来分证此事,岂不是更好?”说完,见大家议论纷纷,也没个了局,也不再管,扯了陈玄生就要自顾离去。不料才走出两步,又被沐顺伸手拦住。
沈轻舞皱了皱眉头,心中弗然不悦,因道:“沐大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自恃刀法无敌,要指点几招么?”
沐顺摇了摇头,道:“姑娘要走便走,没有人拦着,但眼下事情没有分说清楚,你想带陈公子一起走,却是不能。”
沈轻舞道:“若我执意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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