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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沈轻舞自在唐家村隐居下来,虽是身遭蜚短流长不断,但为了肚中孩儿,却也一一忍了下来。这一天又是十六,她昨夜自唐家扯了一块布,想为婴儿赶制一围肚兜,无奈不熟针线,活计做的晚了,直过了三更天,才略事休息。不想今天一早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睡在桌旁,不禁心中微觉奇怪:“我昨晚明明上了炕,怎么会睡在这里?”
一时好生不解,忽听外头有人叫喊,忙打开门一看,只见唐啾啾正急急忙忙地往村东赶去,见了沈轻舞出来,便道:“你可听说了么?”
沈轻舞奇问:“听说了什么?”
唐啾啾道:“我见你出门,还以为你也是赶去马虔婆家去的。原来你大约还不知道呢,昨儿马虔婆家出大事了,一家三口全都死了,死的极惨,这会子村长和大家都过去了呢,你也一起来看看吧?”
沈轻舞听闻也是唬了个怔,忙和唐啾啾赶到村东马虔婆家里。只见房中四壁上红彤彤的,俱是血印,看着令人触目惊心。马虔婆并她家汉子死在地上,竟是被人以利器拦腰斩成两段,肝肠内脏流了一地。她那个痴呆儿子则躺在床上,身上倒没有什么明显伤痕,但脑袋却是摆在一边的桌子上,伤口参差不齐。
村里的张大夫正在验尸,许久才站了起来,对村长道:“老夫瞧了半天,此事……唉,说来恐怕危言耸听。”
村长忙道:“张大夫但说无妨。”
张大夫道:“马虔婆夫妇都是被人腰斩,伤口极为平整,恐怕只用了一刀,此事极为不易,倒还好说,毕竟江湖上武功高深之人也能做到。可她儿子,却是被硬生生地扯下了头颅……而以现场的情形来看,凶手绝对只有一个。”
村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这……将人的脑袋活生生地扯下?这……谁能做到?”
张大夫苦笑道:“所以我才说,此事说来危言耸听,依老夫愚见,恐怕绝非人力所能为。”
村长浑身一震,颤声道:“你是……是说……这是妖怪干的?”
张大夫叹道:“我是大夫,本不该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可此事……此事……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妖怪,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做声不得,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想起来了,前月赵老汉死在家里,被人活生生撕成两半,案子报到官府,却至今未破,难道也是这个妖怪干的?”
张大夫道:“恐怕是了。否则的话,手撕活人,又有谁能做到?”
村长踌躇道:“你是说……咱们村里有妖怪?”
张大夫道:“恐怕这妖怪不是我们村的,是从外面来的。”
唐啾啾听到这里,不禁奇问:“张大夫,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张大夫道:“我们唐家村向来与世无争,地处偏僻,便连外人也很少来,这么多年来从没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惨剧。这妖怪怎么会是我们村里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均是深以为然,过了不久,人群中又有人道:“我想起来了!昨夜三更,我因晚间喝多了酒,出门小解,便一直觉着后头有人,一回头,便看到一个白影在不远处晃了一下,接着便不见了踪影。照这么看,难道……难道那就是妖怪?”
被他那么一说,一时间人人噤声不语,个个冷汗直冒。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妖怪是怎么来的?我们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说过这种事。”跟着众人的眼光便齐刷刷地转了过来。
沈轻舞见大伙儿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也是心下一凛,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是凶手?”
一人道:“是不是凶手,我不敢说。但是我们唐家村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这都是自你来了以后发生的,你敢说这些事和你没关系?”
话音刚落,又一人冷笑道:“沈姑娘,不是我说——你来路不明不白,谁知道是不是山上的妖怪派到我们村里来的妖精。”
再一人也道:“我看八成便是她下的毒手!否则怎地不久前马虔婆才和她吵了架,今天便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沈轻舞本不愿和他们争辩,暗道:“我怎能和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然眼看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竟是越说越离谱,不由得也是沉了脸色。正要开口反唇相讥,却听唐啾啾道:“你们没凭没据的,怎能这样信口开河,毁人清白?”
一个胖的圆滚桶一般的村妇道:“啾啾,你这般护着她,莫不是被妖精迷了眼睛?快醒醒罢,妖精可是吃人的主儿,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心她回头一口把你吞了都不知道。”
跟着一个黑脸村姑也道:“我说啾啾啊,你可仔细了。我也知道,前儿你爹还和村里的王叔说起你的亲事呢,我就估摸着你自己呢——也想嫁人了,可也得看看清楚啊,这沈蝶衣又不是什么俊俏小伙子,也不过和你似的,她有的你自己也有。犯得着么?”
唐啾啾听她们越说越没谱,竟连自己也编排上了。不禁臊红了脸,忙道:“村长,你给评评理!这些人……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啊……”
村长叹了一口气,对沈轻舞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这些命案与你有没有关系,我也说不好,但我们唐家村的确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我身为一村之长,最要紧的就是维护村里的平静稳定,既然大家都不喜欢你,我也不能为你一人让全村不安,该何去何从,我想你心里自己有数。”
唐啾啾听他这言下之意竟是要把沈轻舞赶出村子,登时便不乐意了,道:“不行不行!蝶衣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怎能赶走她?何况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总是需要人照顾的,我不能让你们把她赶走,我不依!”
一村姑道:“她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妖怪的孽种,还留在村里做甚?嫌她祸害我们祸害的还不够吗?”
唐啾啾瞪大了眼睛,争辩道:“蝶衣姐平时极少出门,都是在跟着我学针线活儿,碍着你什么啦?再说这事儿未出世的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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