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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你找我?”脸上带笑,尽量端庄客气。
“齐姑娘,好久不见。”林渊展颜一笑,眉眼含情。
董夫人面色很不好,董家与林家素来不和,林渊虽然未曾参与其中,但一想到是林相那个老贼的儿子,她就不喜。再看到他相貌出众,跟儿媳眉来眼去,虽然称呼是客气的,但两人之间那种语气和气氛,一看就是老熟人。
“纤纤,你是怎么跟林公子认识的?”
齐纤娅连忙笑着回:“我在扬州与林公子做过一笔生意,我们也算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比较熟。”
“董夫人莫怪,今天冒然来府,是我知道齐姑娘在这里,因为生意上有些事情需当面谈,所以,唐突了。”林渊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
董夫人心里不安,这老爷和儿子都不在,她可怎么拒绝?人家有正当的理由,她能直接说不让纤纤出去?那不是显得在幽禁她?相府的人,也不好得罪。
这时齐纤娅就赶紧趁热打铁,跟董夫人施了一礼,“伯母,你放心,我与林公子也是相熟了,你放心,我跟着林公子不会有事的。如果你不放心,我给董公子留书一封。”
董夫人也只好点头,“那,好吧。”
齐纤娅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回房给董幽兰留了信后,就喜滋滋的跟着林渊出了董府。
简直跟放出的鸟儿一般快活自由!
林渊看到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眼中尽是心疼的愧疚,“我这么晚才来找你,你怪不怪我?”
林渊就是这样温柔多情,齐纤娅看了他一眼,温润如玉的,真的不舍得利用他的感情。“怎么会,你能来已是很好了,简直就是雪中送碳。”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城中寻你,可一直再未见过你,我就担心董公子不让你出来,所以,才想出亲自来董府找你的办法。我打听到董家父子都不在才来的,以免被他们搪塞了。”
齐纤娅猛拍了他一把,“小子,你想的不错。”
“董公子果然是囚着你,他太过分了。”林渊皱眉,叹气。
“也不怪他,他也是意在保护我,怕我人生地不熟,出什么意外。”
“他是怕你来见我。”林渊苦笑了下。这董幽兰的品性他还是了解的。
齐纤娅现在看着林渊,内心里已经与往日不同,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她真想将一切告诉他。瞒着他,找他父亲的罪证,借他的手,这些都对不起他。可是,如果说了,她就不可能会成功。
“林渊,你……一直对人都这么好吗?”
林渊有些意外,“怎么了?”
“我觉得你对任何人都好,也无条件的相信旁人,就不像官家的少爷。”
林渊却是笑了,“怎么会?我是对自己看准的人相信。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没,不是的,我是想你这么好,如果你相信的人骗了你,你会怎样?”
林渊沉默了下,眼眸垂下略作思考,说:“会有些伤心,但我会原谅她。因为,她如果骗我,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会听解释。”
齐纤娅感觉自己罪过更重了,不由得吞了几下口水,说不出话。
林渊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是有话跟我说?”
“啊,不是。”
“你怎么会突然跟董公子来京?”
齐纤娅知道他虽善良,可是,也是极睿智的人,于是,便直说:“我跟司雪分开了。”
林渊面色一顿,“分开?”
“嗯,和离了。”
“为什么?”
“他……他娶了妾室,我现在知道他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所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我跟他们司府,也是水火不容。”
林渊有些怜惜地望着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你一定很痛苦吧?”
齐纤娅原本没什么,也是为了说点实话博得他的信任,可经他这么一问,她就突然泪眼朦胧。
林渊轻轻的拥住她的肩膀,“对不起,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惜那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好好安慰你。”
齐纤娅靠在他肩头,努力的收敛了情绪,说:“没事,已经都过去了。我来京城,也是想来散散心。”
“那董公子更不该不让你出门,他没有权力不准你见我。”林渊突然说。
齐纤娅很少听到他强硬的话,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林渊摇摇头,“老实话,你跟他相识不久,他人品虽然不错,可是人比较自我,这对你散心并无好处。”
“其实也不怪他,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他也出来陪我的,只是……”
“我知道,这是他难得的机会,自然不会让我得宠。”
“嗯?”
林渊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跟司公子分开,即使你现在恢复了自由身,你也放心,我不会趁虚而入,现在只想能好好陪着渡过这段时间。”
这是他头一次,暗喻自己的心迹。就仅用了一个趁虚而入。
两人从来以友相称,他没有表白过,没有表达过想和她在一起的欲望。那时候他没资格。但是现在,不同了。
虽然他还是一直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其实他的内心在知道他们分开的一刻,已经炸了。他很想立即就表白,立即就请求她接受他。但是,他知道不能这样,他是君子,他理解她体谅她的心情,所以,他会给她时间考虑,会用行动慢慢收获她的心。
希望来的太突然,措手不及,也幸福的有点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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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表面上与董府大同小异,都是十分庄严大气又不失小桥流水的府邸。但是更多的侍卫把守,连家丁都看起来不俗。丫鬟们亦是训练有素,十分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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