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陆阳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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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就已经转身了,我又何必徒劳的解释和追赶?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做这个梦的时候,我脑中异常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境中,自己到了一个雾气缭绕,清冷混沌的地方,像是荒凉的野外,没有草木更没有人烟,四周黑压压的看不到一丝光景。我摸索着一直往前走,走了许久后,一条种满梧桐的小路现在了眼前,月亮慢慢的移了出来,月光照在小路上,梧桐的影子随着风向微微摆动。

我好像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场景一变,不远处有几个模糊的影子纠缠打斗在了一起。我快步跑上前,大声叫着杜宜安,他好像听到了似的答应着,并说让我离远点。我停了脚步,在黑暗中辨出他的身影,向他大叫“哥,他们有刀,他们有刀。”

他没听见似的,依旧跟其他人厮打在一起,我顾不上其他,跑上前去拉他,却被他推了出去。我爬起来时,其他人都已不见,却单单望见他站在明亮如白昼的月光下,胸前插着一把刀,鲜血正汩汩的涌出。我着急的扑上去,眼前的身影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随后一点点的化成青烟散了出去,我心口顿时像压了块大石,喘息不动,突然间用力的一声喊叫自己醒了过来。

果然是梦,我喘息着端坐起来,擦掉额角的汗,摸索着开了灯,看清房间里的陈设才想起了自己是睡在安异的家里。昨日我找到安异后,便随他回了家,下车时我睡得懵懵懂懂,好像是到了一所别墅。

此刻门外已响起了敲门声,我冲过去打开门,安异正穿着睡衣蹙眉站在门口,我紧紧的抱住了他,耳边温柔的声音问道:“做噩梦了?”

我缩在他怀里点点头:“我梦到了那天的事,虽然内容情节有些不同,但是好可怕。”

他把我抱到床上,拉过被子:“没事,有哥哥在,睡吧。”

我抓住他的胳膊,像小时候一样不松手:“你到床上陪我,我睡着了你再走。”

他低下头犹豫了片刻,然后上了床躺在我的一侧。我往他胸前靠过去抱着,将脸贴着他的胸膛,片刻后他把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沉浸在熟悉的气味中,却听到头顶上传来阵阵急促的呼吸声,茫然半天后,突然心跳开始加速。

虽说与陆阳谈了五年恋爱,却也没有如此亲密过。此时陡然想起,我和安异都已到了成人的年龄,虽说是表兄妹,但也是男女有别,想起成熟男女间的那种事,我尴尬不安的往外挪了挪。

我正默默的琢磨着这事,头顶上的传来他的低语:“怎么了,睡不着?”

我心中小鹿乱撞,胡乱的说:“哥,抱着睡我不太习惯。”

他身子没动,声音悠悠飘过来:“那还要哥哥陪你吗?”

我不愿让他离开,便拉着被子往床角挪去:“床这么大,你睡一头我睡一头。”

他听后往床边挪了挪,把被子给我拉上,轻说:“睡吧。”

没过多久,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却始终挂念着身边的他,没了什么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我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时却见自己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还搭在他身上,而他正微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急忙松开手脚,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把我拉到身边揽到胳膊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说:“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还能不能再见,却没想到真的再见了。”

我说:“我也是。”想了想又说:“哥,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他没有说话,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我却心中荡着诸多涟漪,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如果,如果我们不是兄妹该有多好,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自私该有多好。

这么多年,应该说自从多年前,我便对杜宜安存有那个心思,只是无法言说,自知也是荒唐愚昧的事,但总是忍不住往那个方面去想。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心中愧疚感便盖过了其他。

起床后,我记着自己一夜未归,急忙给菲菲打了个电话,免得她挂念。菲菲在电话那头听说我与杜宜安重逢的消息,有些吃惊,却也很是淡定。她说:“杜宜安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该想想以后怎么办了?”

是啊,以后怎么办?其实还能怎么办?什么都不能办。

我收起电话,见安异在餐厅忙活,桌子上的早餐已摆放妥当,我望着稀饭煎蛋问他:“你做的?”

他一边收拾一边朝我苦笑:“买的。”

“你敢出去吗,卖早餐的大妈没跟你要签名啥的?”

他笑着指了指客厅:“他买的。”

我会意过来,跑到客厅,看见一个留着寸头戴眼镜的大男生正端坐在沙发上发呆,男生看到我似乎有些吃惊,蹭的一下站起来,用手指着我:“你,你,你,是谁?”

我有些被他逗乐,模仿着他的语言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我,我是安异的妹妹,你,又,又是谁?”

男生上下打量我半天,粗粗的两条眉毛揪在一起:“异哥的妹妹?”

安异笑着看着我俩,站在我身边说:“是我妹妹,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助理小东。一会儿吃完饭,你送她到冠洲国际大厦。”

我朝吃惊的小东露出一个鬼脸,拉着安异回到了餐厅。

饭后安异早早离开,我便楼上楼下仔细打量起来,房子很大,却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楼的所有墙壁已被拆掉,客厅、餐厅、钢琴区、茶座、健身区、放映区……全是开放式的,各种功能区一览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清晰却又因都是灰白两色而显得乏味、单调。二楼是三间卧室,也是灰白调子,再无其他。

确是杜宜安的风格,简单、清冷。

我问小东房子是什么时间买的,小东说一年前安异就已买下,却刚刚装修完成。想来应是住进来不久,我惦记着上班时间,不再追问,急拿了包往外走。

一开门,便被眼前的雪景惊呆了,安异所在的地方是郊区的一栋独门两层别墅,具体方位昨晚没有看清楚,只知是在山脚,今日一看却是矗立在半山腰中,旁边还有几栋联排别墅,不知有无人居住。站在山腰上,我放眼望去朝阳还未升起,只在地平线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黄。周围的小山头没有群山的巍峨荡气,却也在大雪的装饰下呈现出一派山舞银蛇的场面。

我惊叹着走到院门外挂满雪花的林中,一阵风起吹落昨日的雪花,落在脸及脖子里冰冰凉凉的,载着雪的群树中突飞起几只鸟儿,欢快的在林中不停的穿梭。

我不自觉的摸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却猛然看到小东眼中几抹别样的眼神,我干笑了一声收起手机,钻到了车子里。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写字楼的停车场内,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我猥琐的从车上快步猫下来,还是不小心被祁红撞了个正着。

她望着绝尘而去的豪车,眼睛瞪得大大:“静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了,兰博基尼唉,不过,这款爷挺年轻的啊。”

我听着她的话自然是穷尽语言的解释,否则这事情不出半天便会闹得人尽皆知,可当我说那是自己外地的亲戚时,她却满眼疑惑的看着我,像是将人看穿了一般:“你啥时候有那么有钱的亲戚了,不会是骗我吧。”

我抄了她的胳膊,挎着她往前走:“骗你干嘛,谁还没有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

她见我满不在乎的样子,似是信了,边走边说起近日的烦心事。她的烦心事无非是自己与男友的关系,她男友是本市的一个刑警,平时工作没时没点,也经常会在约会期间突然跑的不知踪迹。恋爱刚开始的时候祁红还能大度地表示理解,但是随着天长日久,再多的理解、耐性也都变成了抱怨。

踏进电梯后,她脸上依旧正愁云密布:“你说现在天天找不见人,那以后结了婚呢?有了孩子呢?身边有事连个人影找不着,那不完全是丧偶式婚姻吗?”

我看着慢慢涌入的人流,小声宽慰她:“警察的工作当然是那种性质啊,不过你得往好的方面去想,比如你要去公安局办个什么事肯定会方便很多。这凡事有利有弊,想不开的时候就多想想好的方面。”

她叹口气,两只眼睛有些无神:“唉,现在只能这样想了,要不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散了吧,也谈了几年了。就算再找个,还得重新适应,也挺麻烦的。”

我听完笑起来,逗她说:“还第一次听人说找对象麻烦的。”

她双眼开始变得有神,一本正经的说:“当然麻烦啊,女人的婚姻就是第二次投胎,第一次出生的时候无从选择,第二次80后的我们能自己作主,却是更难,因为选择的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有他的家庭、职业、思想等一系列因素。这万一幸运找个合适的还好说,万一不合适,散了再找,找了再散,一不小心结了婚还得离,多麻烦啊。”

仔细一想,她说的也挺有道理,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将恋爱看的这么实在,直逼婚姻。那爱情是什么?秦一菲的爱情轰轰烈烈却如昙花,彪哥的爱情平淡夯实,那祁红的呢,我的呢,本想再聊下去,奈何电梯已停稳,我们讪讪的分别走到了各自的格子间。

一上午的时间,大家像往常一样在新品的设计上厮杀,我因与安异的重逢,工作期间思绪经常不由自主的飘到他身上,想着他在唱歌还是拍戏,昨晚虽然聊了很多,但对他的工作还是知之甚少。

我未加考虑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小东的声音,他语言简洁的告诉我安异在忙,我问他在忙什么,小东说在练舞。我问他什么时候休息,小东说不一定。我说挂了,小东却说今天早上拍的照片不要发圈,我陡然想起他今天早上的异样眼神,是啊,安异的世界已不同于他人,他是高挂在天上的皓月,浑身散发着璀璨灼灼的光芒。

电脑上小企鹅的头像在不停的闪烁,是陆阳约我到天台一趟。天台是我们在公司私下约会的场所,我放下手上的工作,见大家都在埋头苦干,便悄没声的溜了出去。

到达天台时,陆阳已然等在上面,他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件棕色的毛衣,背着我单薄的站在没有融化的雪地中。

我快步走过去,大声说:“这么冷怎么不穿外套?”

他转过身,阴着脸,下巴上有隐隐的胡渣,愤怒的问我:“杜静桐,你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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