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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真的太懦弱了,懦弱到毫无存在感,总像个小白兔一样在等着别人的怜悯和保护,而职场最缺的便是怜悯和同情。
忘了是谁曾经说过“很多人还未年轻便已老去”,从养母家回来后,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回想起自己的青春,除了杜宜安在的那几年,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期待惶恐中度过,青春对于他人是难忘的记忆,对于我却是既难忘又难过。
长大后我一直伪装着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努力创造安稳平静的生活,而现在却猛地发现,在这个城市的夹缝中,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任何地方,像无根的野草,又像浮萍,一直在没有方向的乱窜。杜宜安回来后,我本以为自己又有了家,可现实就像是把大锤,把刚刚入梦的我活活给砸醒了。
在租屋内面对秦一菲的审判,我再也提不起力气与她辩驳。
她说:“既然知道了亲生父母是谁,何必要去相认呢,谁也不打扰谁,各过各的,谁也不是谁的负担,多好!”
她说:“我看你跟陆阳早晚是要分手的,你俩凑一块一个熊瞎子和一个熊聋子,他看见的你听不见,你听见的他看不见,所以你也不必伤心,晚分不如早分。”
她说:“既然与安异没有血缘关系,就不必担心以后生出畸形孩子。既然没有担心了,就在一起得了,省得两人相互惦记,再说他那么有貌又多金,下半辈子你就不用劳动了。”
最后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恋爱了。”
她最后的话像一枚炸弹,把我惊到:“跟谁?干吗的?怎么认识的?”
她眨眨眼:“你猜?”
我把自己埋到沙发上,背对着她:“你那么多朋友,我哪猜的到。”
她说:“谅你也猜不到,你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他叫周正军,第二他是伟大的人民解放军,第三,相亲认识的。”
“啊?”我偏了头吃惊的望着她:“兵哥哥?名字倒是跟职业挺像,不过,你怎么会找当兵的?而且,而且,你不是最讨厌相亲吗?”
她点点头,叹口气:“管他是干嘛的,马上30了,找个结婚算了。”
我说:“真难得啊,你能这么想。不过,你经常劝我别为了结婚而结婚,怎么现在也这么想了?”
她说:“没办法,大家都是如此,我妈说他工作好,又是外地人,结了婚以后就是半个儿子。我看了看,人还不错,有那么点正气。”一顿后,她笑着说:“还有他让我想起了咱们大学时的样子。”
“大学时的样子?”我心里立刻对这个周正军提起了兴趣,忙问:“大学时的什么样子,是跟同学长得很像?还是…。”
她朝我骂起来:“滚,滚,滚,你想哪里去了,我说那个简单劲跟我们那时很像。”
“哦……。”我故意扬起声调调侃她,头脑简单的像?鬼才信!
她好像不愿与我多说,笑着起身穿衣,我急问她:“你干嘛去?”
她说:“未来的军嫂要去给光荣的人民解放军送东西。”
我白她一眼,吼道:“这么快就有异性没人性啦?”
她哈哈一笑:“总结的真到位。”
秦一菲走后,我开始琢磨上班的事情,安异的广告马上要拍摄,而我的病假也休完了。可发布会的事情,像颗炸弹盘在脑门上,一想到上班后的各种打听、猜疑,不觉得开始头大,当初是我想的太少了,唯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上班第一天,情况如我所料,刚刚踏进办公室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这天是我28岁人生中最虚伪的一天。同事们的好奇心均以探病为幌子,后浪推前浪的纷沓而至,我被各种问题冲击着大脑,“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安异啊?”“他到咱公司写字楼前干嘛来了?”“生病期间他有没有去探望过你啊”……。我穷尽语言的回应,一时竟也有些难以支撑。
祁红拨开围着我的人群,生气的怒吼:“设计室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你们要打听消息每人先交上500块钱,不交钱就请你们出去。”
“切…”众人当中有些妇女将矛头指向了祁红:“我们来找静桐,静桐都没说啥,你发什么彪?”
“出去,出去!”祁红气的跺着脚将她们用力往外推,十来个人瞬间推搡在一起,场面开始变得有些小乱。彪哥和小黄他们见状走了过来,虽然是劝解着,局面却是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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