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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淡然:“不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又能怎样,我还有你。”
我说:“背负上全世界的舆论又如何?我也有你。”
这两日我一直关注着岳云萍,自从上次谈完之后,她便不见了踪影。也许在其他人眼中,设计室的人失踪几天是正常的,因为会经常到工厂里跟踪订单。也许搁往常我也不会多想,但现在却不得不想。
她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中午的时候我把祁红拉到食堂,此时食堂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师傅举着勺子热情的招呼着,看到我们更是扯开了嗓子的吆喝:“喝点羊汤吧,好喝来。要不来个黄焖鸡?”
我们朝他笑笑,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抛弃他奔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坐好后,我悄悄问祁红:“听说岳云萍去了工厂,她真去了工厂吗?”
祁红正盯着打饭的窗口四处张望,听到我的话后抖了抖脑门上的棕色短发:“不去工厂去哪里?”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总有种直觉,不是去了工厂。”
她狐疑的盯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哪有什么小道消息?我只是觉得不太正常,你看她的订单都在陕西工厂,但微信圈却是在香港。”
祁红听到我这么说咋呼起来:“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她去香港干嘛?”
“我怎么知道?”
“看来是有什么内幕,咳,管她呢,跟咱们没关系就成。”
怎么会无关呢?我瞅着这个傻大姐,有时聪明的过头,有时又愚钝的过头。
“吃什么?”
“嗯,好久没吃老鸭了,喝个老鸭汤如何?”
“准了,你等着我去打饭。”
我起身快速冲到远处的老鸭窗口,这个窗口一直人丁不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迎合到大众的口味,可我跟祁红却是很爱吃的。
端着盘子往回走时,意外的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彪哥,他正一个人坐在偏远的角落里吃饭,正犹豫着要上前打个招呼,却看到祁红挥了过来。
“唉,你刚才在看什么呢?”祁红边伸手盛汤边看着我问。
“刚刚看到彪哥了,我好像有二十多天没见过他了,今天他来上班了啊?怎么上午没看到?”
“他在哪里?”
我伸手指了指对角的位置,只见彪哥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
我提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怎么感觉彪哥那么寂寞呢?”
“他家出事了!”
祁红唏嘘着,脸上挂着一丝神秘,还有一丝不悦。
我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
祁红怔怔的看着我,从她的表情上我猜测到不是什么好事,但在她说出后,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家嫂子病了,是白血病。”
那个倩影翩翩的人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不久前的酒会上她还沉静如水满眼含笑的看着我,现在却?
我有些语无伦次:“太,太突然了,她还那么年轻,孩子还那么小,这万一…,孩子怎么办?家怎么办?”
祁红叹口气:“那能怎么办?老天爷不会因为她有孩子而可怜她,现在这年头病太多,能活着已经不易了。”
是啊,活着已经不易了。
在这个时代,生活很重,生命很轻。在没有发生这件事前,我从未觉得死亡原来离得自己这么近,生与死之间只隔了一道屏障,而一不小心就会从这头迈到那头。
当年父亲过世的时候,我只是懵懂的沉浸在悲伤中,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父亲很难过,很悲伤,却不知道死亡带来的是什么。慢慢长大后我才明白,其实死亡带来的悲伤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悲伤过后支离破碎的生活。
回到办公室后,格子间里的彪哥正望着电脑屏幕发呆,他脸上消瘦了许多,目光也变得迟钝麻木起来,直到我走到他身边才缓缓的抬起头:“哦,你来了?”
他脸色暗沉,目光有些疲惫,下巴上那捋骄傲的小胡子已经不见,看着这样的他我心中不忍,俯下身道:“哥,你坚强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们都在这里。”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声音沉甸甸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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