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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喝着安玉秀沏的茶水,看着水雾的升腾,突然想把这几日的梦境和别人诉说一下。
他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尽管把梦当做真实像个傻子一样。
刚开始听袁昭在那里絮叨安玉秀还不当回事,只以为对方想找个知心大姐姐垃圾桶听他吐吐槽,直到她听到袁昭说柳敬亭才愣了。
“你怎么会知道柳敬亭?”安玉秀的声音有些急切。
袁昭不明所以的看着安玉秀,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梦里人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说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我梦中那个唱戏的人。我最近做梦时间段不连贯,起初碰见他一人在台上唱戏,现在是梦见他的小时候。最初的时候还能和他互动,但后面这次完全就是漂在空中看3D电影,他们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我这被折磨的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实在没辙才跑到你这儿,也不知道你这小院儿有什么魔力,我一进来身上就轻快许多。”
安玉秀放下茶杯的手有些不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袁昭会知道柳敬亭,不应该啊!而且看样子他好像回到了过去。怎么可能!
袁昭看安玉秀的神色有些不大对。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这柳敬亭到底是什么人?”
原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没想到梦中人很有可能存在。
安玉秀纠结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你坐好,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云墨在旁边看到袁昭激动的模样,嗤之以鼻,哼!
“我不知道你说的柳敬亭是不是和我知道的柳敬亭是一人,也许只是名字相同。我知道的柳敬亭生活在清末民初,准确的说应该是民国,他在前门开了一家戏园,叫春柳戏班,他本人是戏园的老板也是戏班的班主。不过现在的话戏楼肯定不是当做戏园子来用了,你可以去前门看看,也许还能找到当年的痕迹,看看和你梦中的是不是一样。”
此时袁昭情绪有些激动,猛然起身就要去前门看看,结果却因为最近没休息好,脑袋有些晕眩。
安玉秀伸手扶了一把,云墨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嗖嗖嗖的往袁昭身上扎!
“我把客房收拾出来,你休息一下吧!想去看也不急于一时,你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出去。”
袁昭脑袋晕的厉害,安玉秀把他扶到客房刚合上门转身,就看见云墨跟背后灵似的贴着她。吓了她一跳,给了一大耳刮子
声音甚是响亮,云墨委屈的捂着脸。
“女人,你居然打我!”
安玉秀也有些理亏,无缘无故给人家一大耳帖子确实不地道,普通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上神。
“那个,谁让你在后面靠那么近的,我一凡人,被你吓死了怎么办!”
安玉秀越说云墨越委屈,那话怎么说来着,泫然欲泣,对,就是这个词。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错了成不成!”这么大一男人,还是个俊美男,让她一巴掌扇哭了,那真是罪过了。
“你一直顾着袁昭那小子,都不搭理我,他有我重要吗?我发现了,你根本没把本尊当神放心里。”
“我去!怎么会,我安玉秀对天发誓,云墨上神是我心中永远唯一的神。作为无宗教信仰人士这已经是我最真诚的誓言了。”安玉秀赶紧在旁边狗腿的哄着,这位大神要哭了,还不得天崩地裂啊!
“真的?”
我去!这小眼神儿要人命啊!眼泪汪汪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我这人从来不信佛信道信耶稣什么的。说了信大神你就是信大神你,绝无分号。”
“这还差不多!”云墨吸吸鼻子,说风就是雨,像个小孩儿似的,说好的高冷上神去哪儿了,人设不对啊!
“大神,大神,你说这袁昭是怎么回事?这柳敬亭不是民国人吗!他怎么会知道,还做了这么些梦。”
“这个!你管不了,也管不着,照你们这儿的话说就是天意!他有他的机遇和缘分,你担心他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心里只放我吗!”
云墨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扇子,在手里点了点,还指了指天,一副高深的模样。
这刚好好说两句话就开始转画风,要不要这样,心累啊!安玉秀扒开指着鼻子的扇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喂,女人,你说清楚,不是说好心里只有我的吗!”
果不其然,袁昭又入了梦,刚开始躺在床上还能听见外面安玉秀和云墨的对话。结果没几分钟就看见一片白雾,他知道他这是又入梦了。
这时柳敬亭十四岁,吴啸林已经开始让他唱一些重要的角色,在戏班的生活照样不是很如意,自打知道他的唱戏钱要被陈琦抽成,柳敬亭更努力了。
十五岁就开始独挑大梁开始唱主角,他拼命的挂牌子唱戏,戏班内的师兄弟则是更不待见他,不过他不在意,他说什么也要离了这如意戏班,离了陈琦,不让他们做自己身上的吸血蛭。
柳敬亭不出意料的成了角儿,也算是小有名气,如意戏班赚的满体盆钵,大家都知道如意戏班有个绝色。他们不在乎柳敬亭唱的有多好,他们只知道柳敬亭那张脸是绝色。更何况柳敬亭色艺双绝,柳敬亭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儿,在这些人面前曲意奉承、长袖善舞,他要挣够赎身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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