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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男人盯着她的黑眸里涌起层层风浪。
姜立似无所察觉,小脸依旧笑得迷人,眼神却平静的可怕,灼热褪去,不留余温,程北尧松开托于她脑后的大手,将她身子扶正。
“下车吧。”男人移开目光,淡淡说。
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似乎在某些事情上总可以收放自如,亦如现在,脸上无波无澜,衣衫分寸不乱,找不到丝毫意乱情迷过后的破绽。
姜立没赖着不走。
她将散落在座位上的外套提起披到双肩,拿着手袋推门下车。
程北尧静坐在车里,车窗半降,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略显几分僵硬,目光所及,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耳边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渐渐远去,直至完全隐没在浓夜深处。
昏暗的车内,打火机窜起的淡蓝色火苗,印出男人英俊成熟的侧脸,透过吐出的烟雾,看向空无一人的小区门口,脑中是女孩临走前那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瞥,清冷,陌生。
指间的烟头燃尽,程北尧发动了轿车。
……
姜立进屋,关门时没控制好力道,身后的铁质防盗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大半夜的,不知惊醒了多少梦中人,她想咧嘴笑一笑,却发现做起这个动作比哭还难。
踢掉高跟鞋,往沙发上懒懒一躺,双眼盯着天花板上那颗节能灯泡,眯了眯,乌黑的睫毛缓缓垂下来。
心里紧的难受。
说没感觉是在自欺欺人,可程北尧,你以为我会恨你吗?
仇恨让人生不如死。
即便为了死去的姜姨,她也不会恨他。
夜深人静,迷迷糊糊间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姜立独居的这一年里,像这种加班到很晚一进屋便躺在沙发小睡一会儿也是常有的事,这一觉,明显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
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礼服。
姜立拿起外套披上,走到门边,顺着猫眼向外望去:“谁呀?”
“小姐,您的外卖。”
“你走错了,我没点过什么外卖。”她警惕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门外那位所谓的外卖小哥解释道:“是一位先生替您订的餐,就在街对面的砂粥店。”
一位先生。
姜立想了想,问:“是不是一位穿着卫衣,开着小电驴的先生?”
“……”
外卖小哥汗颜:“小姐,人家穿着高档西装,开,开得是几百万的豪车呐。”
难道他真是送错了?
疑惑间,见那扇防盗门突然开了。
外卖小哥一惊,眼前一晃,手上的餐盒袋已经被人闪电般的拿走,关门前,姜立还礼貌的朝对方说了声谢谢。
程北尧的心思,从来让人猜不透分毫,上一刻还冷着脸赶她下车,这会儿功夫便又解决了她的温饱。
姜立摸了摸肚子,并未觉得一顿外卖可以代表什么。
整个晚上,她睡得很沉,甚至噩梦连连,夜里头昏脑胀,身体像团云似得软绵绵飘在空中,第二天醒来,喉咙干涩的厉害,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姜立慢吞吞下床,半瞌着眼摸索到客厅,然后在茶几下找出了几包感冒冲剂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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