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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立伸手握上那只白手套,在对方晦意莫测的神色中笑了笑:“官医生,久违。”
官旭意外一怔,随即感慨:“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姜小姐还能想起我,真是让人吃惊。”
十年前,姜立有一次高烧到四十度,正是面前这位姓官的男人深夜赶来将她拉出了鬼门关,当时她还小,恍恍惚惚中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双薄如蝉翼的白色手套。
但姜立却也不是全凭一双手套而认出此人,说到底,还是对方刚刚打招呼时一口便能喊出她名字的行为,让她的大脑下意识去搜索跟这个人有关的所有记忆。
“官医生客气了,恩人不敢忘。”
都说女大十八变,官旭要不是提前得知实情,还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气质超然的女孩就是十年前躺在床上的那个胖丫头。
程北尧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进来,只是抬腕看了眼时间,示意官旭可以开始了。
“等会儿尽量不要发出声响,病人的神经很脆弱,若是中途被打断,想要进行下一次的催眠可就困难了。”
官旭手里拿着个盒子,打开后一阵类似薰衣草的气味徐徐散发出来,姜立在电视里见到过无数催眠师对病人催眠的方法,但这种靠味道的,还是第一次。
催眠。
程北尧到底要干什么。
姜立静静站在一旁,像是猜出了对方的用意,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她的心不觉开始沉淀下来。
只是,从一个躺了三年的半植物人嘴里,真的能找出三年前的事实真相吗?
官旭走到病床旁边时,程北尧已经迈着步子来到姜立身边,偏头看她的时候,恰好捕捉到她眼角那一闪而过的迷茫与质疑。
收回视线,男人目光沉敛,静静看着前方已经进行催眠的官旭,薄唇紧抿,周身的气息低低溢出,空气变得紧张起来,连姜立都忍不住偏头看向他。
屋内沉寂,只有官旭对病人轻轻的引导声。
不知不觉,姜立的双手搅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来,她表面看着平静,实则内心还是很渴望找到三年前的真相。
她不介意自己曾经差点被某个陌生男人强暴,也不介意因为失手杀人而被关两年。
她介意的,是事发当天,那个男人口里说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五分钟过去,官旭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可病人依旧毫无反应,除了那双松弛的眼睛开始徐徐闭上,从始至终,连半句话都没能从那张嘴里吐出。
还剩十分钟,官旭就要停止对病人的催眠,不然,会危及到对方的生命。
即便躺在床上的人曾经十恶不赦,但作为一名医生,官旭没有权利去轻易剥夺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一旁,程北尧面色如初,只是一双黑眸沉沉,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病床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官旭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点点汗珠,催眠进行到一大半时,床上的人,嘴里终于吐出一声细若蚊足的呓语。
“他说什么?”
姜立下意识出声,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握住右手,程北尧示意她稍安勿躁,催眠进行到最重要关头,只要能让病人开口,便算撕开了一道口子。
十五分钟,从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漫长。
病房外,官旭已经脱下了白手套,自觉打了声招呼便离开,留下走道上的两人,面对面站着,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开口。
“很晚了,先带你去吃饭。”
男人的嗓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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