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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便回了小城。

临行前，奶奶抓着妈妈的手，连连叮嘱道“记得时常回来看看。”

爷爷没说什么话，只是如此说了句“这里始终是你们的家。”

夜妈听了这话，当时，心里一酸。这几年，她一直盼望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回来。奈何，孩子他爸实在不争气，旧债未清，新债又添。

“爸，妈。我们走了，下次有空再回来。”夜妈留下一句，便和夜媛他们去搭车返程。

夜媛了解母亲内心的想法。他们在外，已经五年有余，情况没有一丝好转，经常面临入不敷出的窘境。母亲是个传统的人，希望在家乡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老来可以落叶归根，但是，却还遥遥无期。加上父亲的不作为，更让她心里痛苦。

从爷爷家出到公交车站，走路需要半个小时。身上带的东西，跟回来时的一样，不多不少。

三人成行，谁都没说话。夜岚在玩手机，时下最流行的网游；夜妈心里不舒服，嘴唇抿紧；夜媛则是到处看，想把村子的模样给记在心里。这一去，就不知何时再回来。

从河提到公交站距离最近，三人便从这里走。偶有汽车开过，卷起地上细细的灰尘。

“妈，你看，之前那栋最高房子，现在在村里都算矮了。”走着走着，夜岚指着不远处那栋暗红色房子。

“是矮了。”夜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叹了口气“只不过，矮了一栋，他们又建多两栋。我们家一座房子都没。”

夜媛知道夜妈还在忧虑这事，心里一沉。

夜岚倒是很惊讶“也就是说，隔壁那两栋都是他们家的？”

暗红色旧楼的附近，有两栋十三层的楼房，窗户是大大的落地窗，里面还装着私人电梯。外面看来，更加高大，气派。放眼望去，就像两大巨人傲视群雄。

“嗯。”与自家状况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夜妈眼神黯淡。

“厉害！”夜岚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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