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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怎么了？”白晨眼神迷惑，她只记得自己有些害怕，然后，似乎被困在了小时候的那段回忆里，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柳相慢慢松开她，用手轻轻撩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安慰道。

白晨没有出声，这种情况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小时候有一次，李肖遥和她玩捉迷藏，把她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那一次，她并没有完全陷进回忆，而是凭自己的毅力清醒了过来，并喊来了人开门。那一次，也是舅舅第一次打李肖遥，揍得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这一次和那一次有些相似，但感觉又有些不同。刚才，要不是柳相拼命地摇她，她没有自信自己能从里面抽离出来。

“谢谢。”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柳相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的不稳。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他知道她小时候就有些怕一个人在密封的房间里呆着，只是那个时候，她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我也不知道，目前为止，这是第二次。”白晨故意放轻松了语气。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干脆就坐靠在门边不动了。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柳相问她。刚才她的样子就像是做了噩梦，双臂紧紧抱在一起缩成了一团，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双眼无神却带着未知的恐惧。

“我看到了……李原。”白晨虚弱地扭头看向他，似乎知道他还想问什么，自己接着说了下去。“上一次在七年前，那时，我可以自己走出来。”

柳相心底冒出了一些疑问，为什么七年里都没再发生的事情，又发生了？而且症状还越来越严重？

“这七年里，你还有被关过么？”

白晨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里透着一股有气无力。“被关过那么一两次，但时间不长，并没发生什么。”

柳相见她还有些虚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心底却暗自记下了这些问题。

白晨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没过一会儿便撑不住倦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她的头慢慢往另一边倒去，柳相趁人还没倒时，立马眼明手快地用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扶向他这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黑暗里，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图书馆，感受着颈边清浅的呼吸，鼻端若有若无的清香，嘴角无声勾起，一抹清丽绝艳的笑容在夜色里悄然绽放。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李冰她们终于把消失的管理员拽过来开了门。

“小白！小白！我们来了！你还好吧！”萧老大隔得老远就喊起了人，自己一人冲到了前面。

“你快点儿！”黄欣在后面催促管理员，看着前方一点亮光都没有黑压压一片的图书馆，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等管理员打开门，她们三人立马就冲了进去。当她们发现虚脱在地的白晨时，忍不住掩住了惊呼。

“天呀！人怎么弄成这样了？”萧老大看着脸色苍白，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白晨，立马蹲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像有点发烧了。”她扭头看向李冰，狠狠瞪了管理员一眼。

“先送去医务室吧。”李冰神情严肃，蹲下身想去扶起白晨，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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