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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岚愣了一愣，复挑眉说道：“交朋友，就是觉得有缘就交啊！觉得合眼缘的，投脾气秉性的，当然能走到一起去做朋友。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吗？那我来做你的朋友好不好？”

无依再次想了想，十分犹豫地问道：“我也能交朋友吗？”

“能啊！为什么不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总是喜欢和许多人一起玩耍的！”

顾岚脸上洋溢着格外阳光的笑容，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眨呀眨的格外俏皮。

那笑容似乎是连单小姐都没有的，虽然无依只见过单小姐两面，但即便是六年前的她，也没有顾岚这么活泼开朗。

她和单小姐两个有相同点，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的人，没有自由、没有自我，放不开。

无依沉默良久，一言不发地看着顾岚，盯得顾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无依欲言又止，反复几次之后才开口道：“那刀呢？一把刀，一件兵器，也能有朋友吗？”

“啊？”顾岚眨眨眼，思索道，“如果这把刀像神怪小说里那种神兵一样有了自我意识，当然能交朋友啦！如果没有意识，那刀和刀也是放在一起的，他们也算是朋友吧！”

无依听后，突然笑了笑，道：“你说的很对！刀和刀，剑和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呵，谢谢你，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们不是一类人，对不起，我们没办法做朋友······”

“哎，你笑了，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嘛！”

“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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