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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杨贵荣侧头，瞧了一眼明凛惜，“你来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母……”明凛惜依旧拉着明凛安的衣袖丝毫不松开，宛如是生怕稍微松手一点，这个人，这个依靠便就会抽身离去了一般，“祖母，竹景只是……她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惜儿自己的身份，自己清楚。”

“你的身份？”杨贵荣念了一遍明凛惜的这句话，“你的身份怎么了？！你的身份就是这家的小姐！这怎么，有什么问题了不成？嗯？”她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想，这是在瞧不起明凛惜这整个人？

不过似乎着，若是仔细想想的话，也并非不能完全不理解竹景这种人的想法……

毕竟也是了，竹景也算是当时就直接看见明凛惜当时模样的人。而当时明凛惜的那副模样，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她这个亲祖母，看上去都是有点嫌恶的。他们家就算是再低等的下人，也没有如此打扮的时候啊。

但，她的嫌弃，是一回事。别人的瞧不起？那就得是另当别论了！

她这个祖母还没有说丝毫办法，哪里就轮得到旁的人来指手画脚了？！

“竹景，你当时的意思是这个么？”杨贵荣目光冷冷，打量着那坐在地上的竹景。整个人眼下的目光看上去的感觉，宛如是瞧着一块毫无声息，马上就要被待宰割的砧板上的鱼肉般。

明凛惜虽瑟缩在明凛安身后，但眼睛好歹还是能转动的。所以在看到杨贵荣的那眼神时，意外的，她还有点兴奋？

毕竟这眼神可真熟悉啊。这个模样的杨贵荣，她确实是挺信了。这个人，是有着跟她一样的血。

“老夫人……”竹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杨贵荣的眼神中所包含的含义，显然已经是把她这整个人都宣判了死刑。

“祖母！”明凛惜站出，同时的也还单伸出了一只手。整个人眼下，是整个身子都挡在了竹景面前的，也算是阻隔了那道视线。她道：“祖母，您不是说您要把竹景的……的卖身契给我么……那就，那就她眼下整个人都是，都是我能来做决定了对吧？”

其实这个点站出来，是挺不合常理的一件事！明凛惜自己也是明白。毕竟……有人会为了说，为了一个刚认识才不到两个时辰，而且这人中途还嘲讽过你的人求情？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可，她这是眼下不出来也不行了……她没想到这次明凛安的求情都没用？居然的，还是让杨贵荣起了杀心……？

那明凛安能长成这样似乎也不是没有原因了的吧？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偏爱了……

“求小姐饶了奴婢这次！”竹景这次的反应可谓是一点没拖后腿。“砰砰砰”的硬是把这有厚垫子垫着的地面，都给磕头磕出了声响来。可谓是足以见得其用力程度了。

杨贵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因为就不论别的，难道说，她的这两个孩子，都是这种懦弱的不成的性子？那这可……

她当初还以为明凛惜能是个狠心的角色什么的，难道这是她想多了不成？又或者说，实际上凛惜这孩子，心中实际想的是从她这里要了卖身契后，再回到自己院子中，趁着没人再好好折磨竹景一通……？

这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罢了罢了。杨贵荣心中暗暗摇了摇头，与其在这里空想东想西，还不如就把那卖身契给了明凛惜。左右也不过才是一个丫头下人罢了，她也不信能翻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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