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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两天闹肚子,跑去解决了。”我垂死挣扎还强挤出笑脸道:“大人有急事么?”
“闹肚子会站在大院树下?”他微眯双眼表情冷漠。
他果真看到我在树下了!
“树下解决更方便……”由于心虚我声音越来越小。
“混账!”他一拍桌子呵斥道:“满嘴谎话!”
完了,被抓住把柄了。我立刻跪下一时情绪翻腾不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他不语满眼的鄙夷和寒霜,神情难看的绷着。一双肃然的眼紧盯着我,想我表情中查探出端倪。
这是在等我自己坦白?可是我真的不知该从哪说起。于是我垂头不语,跪在他身前。
“说话!”见我不吭气他开口喝令,声音严厉。
“大人要属下说什么?”这会我神魂不稳,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却强作镇定应答。
“刚才那人是谁?”他声音冷冷的响起,对于我的态度忍耐着握紧了手掌。
一阵恶寒,他还看到了师傅!说实话这事我早已料想会有一天被他知道,却从没想过该如何给他解释。
从我进了禁军府没想过要害他,而且处处维护他,对他唯命是从。如今既然已经被发现反而能令我轻松些,于是我抬起头看着他坦言:“是属下师傅。”
谁知舟统领听了这话竟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笑的我一个瘆。他站起来又开始在我身旁绕。
“虽然刚才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不过却清楚看到他腰间的葫芦,现在江湖上只有一人葫芦不离身。”停顿了一下,他立于我面前停住说:“要是猜的没错,刚才的人是被江湖称作葫芦笑仙的彭文山,当年一个人孤身勇闯回魔教,将他们四位从教打伤,主教打死,破了邪教。还有帮官兵截断突厥大兵粮草,不废一兵一卒逼其退兵……”
微微一怔,没想到师傅还挺有名气,还有那个葫芦什么的我平时都根本没注意。
晃神之时舟大人竟然蹲下身来与我对视,挑着眉毛一字一顿的说:“就凭你这样,说葫芦笑仙是你师傅?”
顿时我又被他的话打击的咔咔碎成裂片。我承认自己确实武功有点废、脑子有点水、装蒜经常倒、牛皮经常破,不过好歹师出正门,老头怎么就不能是我师傅了。一瞬间感觉真的好给他老丢脸。
“大人,属下所言非虚。”我只能挤出一句话。
“若真是师傅,为何白日不能见面,非要夜里隐蔽处相见。”他冷声问。
“……”他已经知道了师傅的身份,一定也会料想到师傅和师伯他们是一伙的,如果我对他说师傅是想让他跟自己的老板翻脸所以让我来接近监视他,那是不是等于让他感觉自己陷入了袁宰相的圈套,就会更加排斥和敌视。我只能沉声不语,无从解释。
“看来,非要将你下狱去用刑才会说实话是吗?”见我不语,他负手而立垂眸愠怒的瞪着我冷冷道。
一阵眩晕,我抬头望他,跟了大人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至于将我用刑。可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信,该如何是好。事实证明,平常没事别总编谎话!
“大人,”我紧张得声音都在打颤:“无论属下说什么,做什么,都绝无加害大人之意。”
也许是这句话或是我哀求的小眼神打动了他,舟大人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没再用严苛的声音审问,而是手指敲着桌子,脸色淡然的问着。
“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忽然问。
大脑当机,隐情是什么鬼?我真听不懂。如果是指策反他和张大人的奏章之事,我确实不能说出来。
“没有。”我只好回答。
而他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目光沉了沉又开口问:“你娘……可还安好?”
擦,为喵我一出问题你就搬出娘来威胁,不带这么恐吓人的。我瞬间软,给他磕头道:“大人饶命,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自己一人承担。”
舟统领见我这样反而一手扶住额头,嘴角抽搐。缓了缓又说:“我再问你一遍,彭文山找你到底干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问,怎么用个‘再’字,考虑了一会儿我蹦出两个字。
“唠嗑!”
似乎是被我气过劲,舟大人听到这两个字竟然头也不回大步跨出门去。我愣在当场。
起来?接着跪?
结果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跑到舟统领书房外,守卫小哥说统领大人早早就出门。留了一封调令,打开一看竟然是调我去巡查队。扶了扶胸口,还好不是将我下狱。
看到守卫小哥同情的目光,我有点不舍嘱咐道:“以后我不在这,你多替大人操心点,别光站岗。”他瞥着嘴点头。
“看着大人,别让他喝太多酒!”他又点头
“大人去了余府回来记得给他拿伤药!”
……
于是被赶到了巡查队报道,还好借着在舟大人身边跟随过,手下和上司对我很客气。一般日常巡巡街,晒晒太阳。其实比守在他身边压力要小得多了,只是胸口总是有点膈应。
我在城门碰到过温良候一次,他吃惊舟皓怎么把我调到巡查队来了。
调侃道让我跟他走,可以吃香喝辣玩好乐爽。
我摇头说,我现在也可以吃香喝辣玩好乐爽。
温良候还威胁说既然我不在舟皓身边,那他又可以在郑国公那里随便告黑状整他了。我立刻拍手让他随便整,告得他被老贼暴打一顿我才好解气,临走说有难处就去找他。说起来温大哥还是挺温文尔雅的君子,只是性格洒脱些,并非无情之人。
想到师傅交代的事,趁着巡查的机会我先是找到了机要档案库,白天这里有岗哨,偶有朝廷要员来这里查看或者存放档案。夜里没有岗哨但是有巡查,隔一会儿就会路过。
又被师傅忽悠了,这里禁军只能把守,一来没钥匙,二来没有通关令牌,哪有什么机会进去。
就在我为进档案库而头疼时,又碰到一件事。这天正在街上巡查,突然衣袖被人拽了拽,我回头看见一个面容清秀打扮较好的姑娘,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袁夫人的丫环么,上次在皇家林苑见过。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问:“怎么?”
“小哥,借一步说话。”她低头回避别人低声说。
来到背巷,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神秘兮兮的递给我说:“这是我家夫人给舟大人的信,麻烦你转交一下。”
接过信,手里感觉无比烫,这飞信传情舟大人肯定感动。点头收好信,准备离开,她却又喊住我:“哎,记得如果大人同意就给夫人回个信。”我应声。
问题是我已有半余月没见过舟大人的面,而且上次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打心眼里还是不大想去触霉头的,决定把信交给守卫小哥就转身走,却不巧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舟统领。
他漫步而来,不看我一眼冷然道:“不好好当值,又跑来打探什么?”。
看着他我无言沉默,你这么乱猜忌不累心吗?他却回应我冰冷的目光。
“属下受人之托,给大人稍信。”我回眼看小哥手上的信,给他行了礼准备离开:“信已送到,属下告退。”
“慢着!”舟统领令我停住脚步。
他看了眼信却没接,转身迈进房间:“拿进来,给我说怎么回事。”
守卫小哥把信还给我使眼色赶紧进去。进了屋内,双手把信放在书案上,垂目给他解释。
“属下昨日在街上碰到……”
“巡查很闲么?”刚说一句他就打断,想了一下他听到街上两个字,估计以为我又在闲逛。
“街上巡查时,碰到洪姑娘的……”
“洪姑娘也是你叫的?”他再次打断我的话,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我又错了,闭了闭眼,改口。
“袁夫人的丫环交给我……。”
“重说。”
“……”
故意整我的?我咬唇抬眼望他,舟大人却垂眸看手里的书卷,根本没瞅我一眼。好吧,就让他整到爽。我清了清嗓子重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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