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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随从的本职每日守在统领左右,时而传送消息命令,时而给大人打下手抄个书念个文,还要当药童给军医当帮手熬药、敷药,催促他按时服药,另外要做好侍仆照顾大人的起居用食,基本他起床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和晚上睡前最后见的人就是我。
这种如影随形不知道他有没有烦我,反正我是感觉自己都快成贴身保姆了。偶尔安静的立在一旁看那俊刻的容颜我会发愣的时间越来越多,脑海里的空洞也愈发虚无。
呆愣的注视也会引起他的注意,墨色的乌眸会在不经意间猛得撞过来,刹那的慌乱回神后我略尴尬的挪开眼,在他又不动声色的转回关注自己手中的事务后又悄悄的望回去。
每日都有官将来找他汇报或者商讨事务,他和手下说话时,我又控制不住在不远处偷瞄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成了一种研究和暗自揣测,甚至忽略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忽然舟统领的视线越过眼前的闻副将直直向我扫来,对话的声音戛然而止,闻副将也随着他的目光扭头看来。像偷东西被抓包的现行犯,我尴尬的不知所措。惊觉自己可能打扰了他们赶紧挪开视线,借口去军医那里取药逃离现场。
那道强烈的视线却一直跟随在身上直到我闪出门外。守卫小哥被我冲出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问我怎么脸这么红,烦躁地回了一个字,热!
对伤痛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按时的服药起效很快,看他的伤一点点好起来也倍感欣慰。随后整天陪着舟统领逛逛大街,巡巡场子,耍耍威风什么的也挺好,能看到他充实度日也就够了,不做他想。
自己胳膊伤口完全愈合,夜里睡得踏实许多,随便打滚都没问题。
清晨鬼使神差的一下在睡梦中翻身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天色才擦白,起来这么早干嘛!一头栽到枕头中,猛地睁开眼,昨晚喝水太多,这会有点绷不住了。
极不情愿的穿了靴子,套上外衣往厕间走去。因为这统领府里全是一票子的大男人,我每次上厕所都跑到那个几乎没人去的最偏僻的一间。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折磨,所以能不去就不去。
回来时忽然听到后院有呼呼的声音,像是风啸又像是哨鸣,不过没那么明显。我不禁好奇循声走到后院,刚拐进拱门,就看到一个身影流转翻跃舞动细刀,强劲的气流,娴熟的功法,原来是舟大人在练刀。
初晨的天光划开清早升起的白雾穿透而来,像一层朦胧的薄纱笼罩这里,人影跃动、刀光回闪,院内风声雀起树摇枝晃。这画面如同梦幻一般让我看呆了。
忽然,他身影一闪,不知跃到哪里竟然不见了。我缓步靠近,东张西望寻找,只剩树影摇曳。
肩头被人轻轻敲了敲,回身。
舟统领从容温和的面孔出现眼前,目光柔淡嘴角浅勾,眼神中一份恬淡的畅悦。
惊鸿一瞥,恍若梦中,让我心跳停拍。
“早”一声轻呼,像山泉似弦音穿透我的脑海。
“……早,属下是去……”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我才出声。刚想说解手,发现不对,他会疑心为何跑这么远,马上改口:“锻炼一下,随便走走,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下。”
他点头,一伸手将刀柄递给我。
“试试”他说。
我愣住,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属下练不好,比大人差远了。”
“我教你”他将刀塞到我手里。
“可属下这衣服……”出来时随便套了一个外衫,长衣松松垮垮的连个束腰都没有。
他目光下移看到我的装束笑了笑说:“无妨。”
说着他抽掉自己外衣的腰带,我伸手要接,他却抬手闪开从头顶绕到我身后,然后双手从我的腰身环到前面交叠,再将手伸到我腰后交换。舟大人慢慢的为我缠绕腰带,如此细致。伸手到我身后时,他不得不微微俯身胸膛靠近我脸庞,那淡淡的皂香萦绕而来让人眩晕,我慌乱的侧开脸。
他全无察觉低头为我打了个结,然后伸手脱掉自己的外衣,随手一扔,从我身侧绕到后面握住我拿刀的手腕,起势。
大脑直接当机,如果有按钮,我都想关机或者干脆断电。大人在我身后错开一些距离,避免碰撞,可是皂香的气味还是缓缓而来,刺入我那根跑偏的神经。
看我发愣,舟统领俯身用另一只手在我膝头一拍。
“扎步,发什么呆。”
赶紧屈膝,开始运神。
“跟着刀势走,左脚上……”大人低声教导,用握刀的手引领我。他尽量放慢动作,让我能跟得上。他的专注让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把注意力放在跟随他的指令上。
这些招式和老头教的确实大不同,虽然看似容易,实则极花费心思。尽管已经集中了全部的精力却仍然跟不上节奏,最终脚步被自己绊住,差点摔倒。
他立刻从身后双手托住腰身,我这才没摔下去,站稳。
“对不起。”我微微喘息侧头道歉。
“还不错。”他松开我,伸手将刀收回。这句话安慰得很明显。
“大人教的好,属下受教了。”我对他行礼,然后抬眼望着他。他微微点头,取了外衣穿上。我赶紧解下大人的腰带,奈何,他的手法和我系带的方式不同,拉扯了半天才抽掉。
‘叮’刚一松开腰带就听一声脆响,我衣服中有东西滑落。
看到地上的环佩,我一惊,赶紧捡起来看有没有摔碎,人家刚送给我就被弄碎不好交代。还好没见到有裂痕什么的,轻轻用手拂去上面的尘土。
舟大人看我的动作,走过来从手里抽走环佩,左右瞧了瞧。
“怎么不戴上,放衣服里容易掉。”他说。
“不太方便。”我说。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些小物件。”他伸手还给我。
“我不想带,娘非……”说的有点远了我止住,一伸手将腰带还给他,“谢大人!”
“你娘给你们兄弟两的?”他接过腰带又问,语气平淡但表情明显要刨根问底。
“……恩”我摇摇头,又点头。虽然不是娘给的,不过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忽然一抬头瞪大眼不解问:“大人怎么知道有两个?”
“这一看就是对佩,肯定还有另一半。”他说。
“……”
外面传来其他晨起士兵的声音,舟大人终于不再说这个问题,慢慢向外走去。
这天早上和舟大人一起练刀的画面时常出现在脑海,想着想着一个人对着草地就傻笑。守卫小哥把头伸到我面前:“笑啥呢?”
原本正想着舟大人那舞刀的潇洒动作,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毫不搭边的脸,着实吓我一跳。
“靠!你管的比咱皇城还宽,你管我笑啥。”我一推他。
“哎,我给你说”他在我旁边蹲下来说:“我前两天又回了趟家,还去见相好的了。”
“是不?”我转头看他,“美不?”
“美!”他带着羞涩,一个劲的点头。
“看把你高兴的,出息!”我用胳膊肘顶顶他。
“你不想见相好的吗?对了,你娘给你说那个咋样了?”
他一问我立刻收了笑容,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给张敬说的半个月之约,早都过了……
真不是故意忘,事情太多了,当然主要都是围着舟大人转。
“随我出去。”身后突然传来唤声。
我赶忙起来追过去问舟统领:“这是要去哪啊?”
“西市那边说是出了点乱子,这会儿没事去瞅瞅。”舟大人在前面负手快步而行,我小跑着跟上。
来到西市一间酒楼外,这里被围观的人堵住,卫兵在里面押着几个人,一名队长正在处理这里发生的事。舟统领上前,其他士兵自觉给他开了道挡开看热闹的老百姓。他进去询问情况,我就在外围等着。
没一会儿那几个人被押出酒楼带走了。老板和舟大人交谈着什么,恭敬的点头弓腰好像在道谢。舟大人表情随和跟他交流,一会儿转过来看着外面继续说。
正在观察周围的人群,突然感觉有人在肩膀上点了点,刚要回头就听到一声唤。
“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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