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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媱没由来的心软下来:“他会为你感到骄傲,我亦是。”
她想法通透,每一件事的后果都能计量精准,当然也有失误,比如此刻,她忽然改变了想法。
话说了不少,瞧他清醒了一些,她搅动还冒着热气的汤,漾出浓厚的味道,然后递给他:“应该不烫了。”
这次沈淮倒没有耍小性子,听话接过慢吞吞喝起来,除了更随性一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你不是沈奂玉。”
忽然,他用平淡的语气开口,就像在说中午吃了些什么。
“……”
两人四目相对,她在猜他的想法,他在看她的反应。
可两人都太过平静了,旗鼓相当的实力,旗鼓相当的平静。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脸靠得极近,眼里带着深厚的探究,近在咫尺的位置让两人的呼吸浅浅交织。
这种完完全全被控制的距离让她感到不适,以至于,千媱毫不怀疑只要她否定他的话,下一秒他就会掐死她。
“为何不说话了。”
“你是谁?告诉我。”他好整以暇的声线很平稳,却又莫名产生被他扼住喉咙的错觉,让人在威胁下,说不出半句假话。
虽已三四年未回京,但他的记性向来很好,记忆里她看他的眼神是畏惧又陌生的。
就好比没有人愿意靠近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但又不得不依附他给的荣耀与尊荣享受。
虽是关系十分疏离,但不代表他看不穿一个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
但现在,眼前这个人他可一点也摸不透,仿佛覆盖一层神秘的面纱。
千媱神情不变,一点也没有被拆穿或即将暴露的心虚,唯一诧异的是他的敏锐与他的翻脸无情。
但是,很有趣不是吗。
“在说什么胡话,听了真是难过啊,四年不见,你已经把我忘成这样了吗?”
“不说这个了,你喜欢吃橘子吗?回来的时候我摘了些。”她面不改色转移话题,神色依旧柔和淡然。
“呵呵呵……”
但沈淮不打算就这么将这件事揭过,确切来说,是他不准备放过她。
“不承认吗?”
“表情,眼神,动作,说话方式,说话语气,说话内容……”他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操控局面:“你知道吗?你们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唯一称得上伪装的……”
他顿了顿,眼神犀利淡漠,犹如淬了冰霜的刀子,眼底直观赤裸的危险之意无法忽视,他的目光移至她始终用锦帛包裹住的脖子。
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受到讥讽的平淡语气继续说道:“唯一称得上不错的伪装,是这张易容的脸。”
这话直接而又伤人。
“如果你这么想,你将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她动作不闪不躲,无畏无惧站在那,任由他一手扯下她的锦帛,意料之外,下面露出的却是一条长长的伤疤,像蜈蚣一般扭曲蜿蜒。
他瞳孔收缩,指尖蓦地一颤,锦帛飘落在地,驰骋疆场多年,他再清楚不过那是怎样致命的伤。
也再清楚不过,这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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