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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个淳于妤攸我就看不顺眼，不过碍于身份关系，她不足以成为你的威胁。可眼下又多了个栀妸，虽说现在她不与你争抢，但只要她一旦开始打凉王的主意，你就是必输无疑的那一个。”

子兮不愿意了，“谁说我必输无疑，别看不起人好不好。”

赋凉在她那里算不上香饽饽，但灭自己威风这种事她绝对不答应。

“你都说了，栀妸是天女，身份尊贵。她与凉王结亲，一来门当户对，二来还能促进妖界与仙界的关系，可不是比你这只火狐后裔强多了。”

子兮刚想反驳，转念一想，觉得花翎说得实在是没有漏洞可寻，既然如此，她便豁达接受了。

花翎瞥了眼子兮，挑衅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得都对，我无话反驳。”

花翎昂着脑袋，拍着胸脯放话，“有我在，以后我会帮你的，虽然会需要多些时日，总之，未来王后的身份，我就押在你身上了。”

子兮一阵恶寒，在花翎看不见的地方，嫌弃的撇了撇嘴。

止辛阁。

淳于妤攸被熹侬搀扶着迈入门内，抬眸间，【止辛阁】三个大字异常醒目。她一顿，垂下眼眸，快步迈了进去。

“主子，大空长老送来了上好的补品，我去品味轩差人帮你炖好了。”

淳于妤攸摆了摆手，熹侬便将盅碗放在了一边。

“趁热喝，凉了怪可惜的。”熹侬临走前还对了句嘴，全因她太清楚大空长老对主子的心意了。

淳于妤攸没有说话，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补品上。

“舅母赐我止辛阁，是否劝我要心如止水。”

熹侬将跨出门口的右脚收了回来，往里几步问道，“主子说了什么？”

淳于妤攸叹了口气，摆手将她拂了出去。

若说是与子兮斗，她定不会如此泄气，可眼下是与天女斗，她除了认输还能做什么……

坐在铜镜前想了很久，她的眉头越蹙越紧。她不争取就会受到母亲的怪罪，她主动争取便会遭到赋凉的冷漠，可即使这些再难熬，她都熬过来了不是么。

可是唯独天女的忽略，让她久久难以释怀。

在栀妸眼中，她这个妖界绝色，根本就没有一点分量，在天女这个称号前，她连与跟她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手边的盅碗不再冒出热气，淳于妤攸才轻叹一声，兀自起身，步离了梳妆台。

熹侬和大空隐在止辛阁的暗角，这里偏僻，适合讲话。

“她近日状况如何？”

“回大空长老，主子好多了。我在主子房里寻得了一物，那血媚的源头便是它。”

熹侬将手摊开，里面躺着一小盒胭脂。

大空伸手接过，继续问道，“炖品可有按时给她？”

“长老，日后别再费心了。除了染沄神草，其余炖品皆被主子否了。”

大空自嘲一笑，他早就猜到了。若不是必要，她是绝对不会领情的。

熹侬有些为难，想了片刻终是开口道，“长老，熹侬清楚你对主子的心意，可既然她对你无意，长老大可多费些心神在自己身上。那三株染沄神草耗费了长老不少气血，长老年事已高，万不可大意。”

大空点了点头，朝熹侬道，“你的主子是妤攸，旁人的事你无须再管。”

“是。”

目送熹侬回房，大空只是短暂滞留，一晃眼，那隐蔽的暗角再无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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