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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孞禾,孞禾!”
大夫人也动了下身子,眉头紧蹙,眼睁睁看着孞禾没了气息。..
新郎病逝于喜堂,这婚事定是没法再结了。
喜婆朝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就上前将新娘带了下去,刚略过二夫人,就听她一声冷呵,“慢着!”
“二夫人?”
二夫人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目光灼灼,再没了原先的温婉,“继续拜堂!”
“这……”
喜婆惊得半天说不出话,看了眼大夫人,为难道,“大夫人,您看这……没了新郎,怎可祸害人家姑娘。”
“祸害?”二夫人目光狠辣,盯着喜婆怒道,“做我儿子的新娘,怎会是祸害,区区喜婆,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二夫人息怒,我知道您痛失爱子,一时缓不过来,要不这样,我先带姑娘离府,省得您看了闹心。”转头又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公子病逝,这红事变了白事,实在是有些不吉利……”
“住口!”
喜婆无奈转眸,看向二夫人,“二夫人,您请稍安勿躁。”
“你没听见我儿子说了什么,他说他不愿独自离去,既然她是我儿子选中的人,那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喜婆将子兮藏到身后,苦口婆心的劝道,“二夫人,您这么做,那可是造孽呀。”
“让开!”二夫人将喜婆一把推开,拉过子兮,强迫她跪在堂中央,“今日这礼必须成!”
“我当是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邪物执拗、鬼魅作祟。”赋凉从门外款款而入,看着满屋的面孔,轻笑出声。
二夫人一改暴怒,回身笑吟吟道,“你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
大堂众人面面相觑,唯独二夫人一人坦荡,“今夜府中办喜事,公子若想讨一杯喜酒喝,又有何妨。”
赋凉玩味道,“喝喜酒?喝谁的喜酒?”
“自然是我儿子的喜酒。”
赋凉瞥了眼没气了的孞禾,不屑道,“人早就没了,二夫人何必衍生如此执念。..”
“什么没了!他还在,他只是睡着了……他还在……”
赋凉没兴趣看她疯癫,一甩袖,喜堂顿时失了光亮,色彩尽失,只是一瞬间,富丽堂皇的大堂只剩下破旧不堪。
堂内的喜婆、婢女、仆人,连同大夫人统统消失不见。
二夫人噙着泪,匆促朝孞禾扑去,“孞禾,不、不!”眼前的孞禾也消失了,她伸手想抓些什么,无奈依附无着,直接摔到了地面上。
赋凉冷眸瞥她,“往事消散,你也该清醒了。”
二夫人躺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没人能听清。
一世荒凉,住了一辈子的大宅子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谁能明白她心中的执念和苦涩……
赋凉不再理她,直接向子兮走去,一把掀开红盖头,厌恶的丢到一旁,“你执着不走,就为了那个病秧子?”
子兮的双眼空洞无神,望着地面,没有回应。
“我的孞禾,孞禾……”二夫人突然大喊出声,从地面爬起,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门。
子兮终于有了反应,可嘴里念的说的,竟都市赋凉口中的那个病秧子。
“孞禾?我爱他。”
赋凉不耐,“快醒醒!”
“叮”
子兮忍不住蹙眉。
“叮”
她头痛欲裂,双腿发软。
“叮”
一个不小心,她直接跪坐到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赋凉冷眼看她,站在一旁,也不去扶她。
门外的二夫人突地收起了暴躁,瞳孔骤变,顿时没了光彩。
“叮”
子夜,她的时间到了。
“叮”
子兮蜷缩在地面上,双手抱头,嘴里难掩破碎溢出。
赋凉眼看不对劲,正巧这时,二夫人走过门口,朝着一个方向,呆滞而去。..
难道?
赋凉一把拉起子兮,看着她的赤眸,怒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子兮哪有力气回答,头疼得失了血色,看眼前有张面孔,便以为是孞禾的。
“孞禾……”
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别的男人,赋凉的眉也越皱越紧。
“那病秧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叮”
子兮脖颈后仰,再睁眼时,赤眸中更显浑浊。
“叮”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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