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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努力,以我这等凡夫俗子看来,他前途不可估量呀。”老爷子说起江夜痕眸子里就泛起了星光,夏珂看着他暗自得意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好像江夜痕才是他孙子一样。
不过他说的很对,江夜痕绝对有那个能力成为江母的骄傲,甚至是夏家的骄傲。
反而,肖县令听后沉思了起来,夏珂凝眉,心里想着他该不会找江夜痕的麻烦吧?
“大人?”夏珂喊。
肖县令看过去,“那个江家公子为何会住在你们家?”
这个问题其实有很多人都问过,每次老爷子都说:“是远方的亲戚,孤苦无依的投奔而来,当时只是为了给他看病,病好之后就租了我家里的一个小院子,这才住了下来。”
肖县令恍然,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的后裔,毕竟江夜痕相貌出众,就连他母亲看上去绝非一般村妇,举止倒想是大家闺秀。
“那他们之前可是富贵人家?”
夏珂凝眉,难道他要暗中阻碍江夜痕不成?
“他母亲倒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嫁给了一个山野村夫,娘家人不同意,一气之下就将她给敢了出去,后来夫家生活也不好,这才投奔到夏家的。”老爷子和夏珂想到了一块去了,于是就编造了一个谎言,回头在和全家人商议一下,别说漏嘴就好。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肖县令轻笑道:“好在那孩子刻苦,以后若真榜上有名,那可是咱们整个镇子的福气。”
“是呀,我们杏花村全部都靠他了,就盼着他能高中,好造福百姓。”老爷子笑着道。
夏珂一直在想着肖县令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会子一直关心起江夜痕了,等出去后一定要和江夜痕好好说一说,让他心里有个数才行。
三人又商议了好久,房门才打开,其他人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文氏和陈氏带着女儿去逛街了,江夜痕和江母还有许言就站马车边等待着。夏元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小憩,夏全和夏壮跑的不见人影。
“出来了。”许言坐在马车上,无所事事,余光中看到夏珂那玫红色的衣服,便喊了一声。
江夜痕和江母看过去。
肖县令指了下江夜痕,和老爷子说道:“这个公子相貌姣好,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个福气,能够嫁给他。”
老爷子笑呵呵点头,“是呀,不过若日后他真的考取功名,赐婚指日可待呀。不是公主,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绝非一般的女子。”
“对对。”肖县令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膝下可有一双女儿都还没嫁人,两个女儿也是倾国倾城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能将一女嫁给他,那就更好了。
肖县令的两个女儿本就是准备给皇上的,可上面迟迟没传下命令,他有怕耽搁了女儿们的大好青春,所以才不得不考虑了。
江夜痕只觉得肖县令看自己的眼神儿很奇怪,但并没有深究,看到夏珂走到自己身边,便小声询问道:“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情?”
夏珂斜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肖县令,背着他说道:“这事情晚上回去了我在跟你说。”
江夜痕就知道有事情,抬起眼皮睨了老爷子和肖县令一眼,轻应了一声。
“夜痕,你来一下。”老爷子向他招手。
江夜痕看过去,垂下眸子看着夏珂,“我去一下。”
夏珂跟着后面过去,肖县令上下打量起他,询问道:“年几了?”
“虚岁十七。”他回道。
小女儿比他小了一岁,两人相貌倒也般配。他点头又说:“听夏大夫说,来年要考试了?”
江夜痕点头,“是。”
“可有把握?”
“不敢谈把握,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凡事尽心尽力就好。”他说。
肖县令眉梢扬起,斜眼看了不远处的江母,他看到江夜痕谈吐文雅,仕途之路必然会一帆风顺。他突然对这位母亲敬畏起来。
“好,夏大夫说你的前途不可估量,那我就祝福你早日取得功名。”
江夜痕颔首,“多谢大人夸奖,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负众望。”
肖县令点头看着他们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告别吧,夏大夫,稍后我会差人去村里一趟,到时候还希望你能为他引路。”
“好。”
肖县令走后,夏珂才松了一口气,江夜痕不解询问道:“他问我那个几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夏珂凑近了几分,小声道:“试探你的。不过这也是爷爷多嘴了,你可别介意呀,他在楼上可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爷爷还编了个故事呢,晚上回去了我给你详细说。”
江夜痕点头。
她扭头看向许言,喊道:“喂,许大公子还以为你回去了呢,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言轻哼了一声,长叹道:“亏你还记得我,你出来的时候可是我先发现的,结果呢,你出来就直接向他走去了,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噗嗤。许大公子,你抽风了?居然说这么肉麻的话来,干嘛,想被掰弯?”
夏珂抿嘴笑着,许言瞧她那眼神有些不对,不解道:“什么叫掰弯?哪里被掰弯?”
她的视线往下移去,许言面色一沉,瞪眼道:“夏珂,你看什么呢?想看回去看你自己的,想掰弯就去掰自己的。”
夏珂瞧他叉腰面色涨红,笑了下,有正经道:“好了,这次真要好好谢谢你了,你可是我们夏家的大工程,多谢了。”
许言看了一边的江夜痕,不自觉的扬起了下巴,“好说,本少高兴就帮忙,你也不必言谢。”
“说你两句还喘上了,我说你要不要回去?”
许言巴巴地看着她,挠头道:“回去,再不回去我肯定会被我爹骂的。你还说,我这不是想亲自给你道别吗,等我回去就要出一趟远门。”
“老大不少了,也该帮着你爹打理下生意了。这次准备去多久?”夏珂问。
“还不知道呢,不过每次出门最少也是半个月,少于十日的地方,他都派伙计去了。”许言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你们上车走吧。”
夏珂点头,“那你回去当心点。”
“嗯,江兄,我回去了。”许言伸手和江夜痕打招呼。
他点头道:“后会有期。”
许言又看向夏珂,伸手道:“走哇你。”
她扭头看了人,摇头道:“一时半会怕是还走不了,我大娘和二娘逛街还没回来,我们还要等一会儿,你快回去吧。”
“那,要不去我府上坐一会儿?”许言邀请她。
她笑着摇头,“多谢了,你府上那么忙,我可不想被人给忽视。开玩笑,下次有机会了再过去喝茶。”
“那一言为定。”许言听了她这话,莫名的高兴起来,冲着江夜痕以及老爷子挥挥手,边跑着离开了。
江夜痕收拾了视线,走到她跟前,小道:“话可真多。”
她看了他一眼,勾唇轻笑,“他一直都是这样,人是个好人。”
老爷子和江母说了肖县令询问江家的事情,坦白道:“我这是怕他阻碍夜痕去考试,所以就编了个谎话,你不会怪吧?”
“怎么会呢。”江母也是个明事理之人,听了老爷子的话就开始担心了,紧攥着手绢紧张不已,就怕这个肖县令暗中搞什么幺蛾子,“大伯分析对,经过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担心了。”
老爷子就知道她会担心,缓缓又道:“你先别着急,没准儿是我想有太多了,他很有可能只是询问一下。你想,若果夜痕的名字出现在皇榜之上,那咱们整个镇子也跟着光荣啊。”
江母点头,勉强的笑了下,垂下了眸子却在想事情。
老爷子知道很多事情她都想的到,见她忧心忡忡的便拍拍她的肩膀,“你呀,宽心点,没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
“好。”江母这才好好的笑了下。
老爷子该说了也说了,仰起头看了周围,喊道:“珂儿,其他人呢?”
夏珂回头,“她们去逛街还没回来,我爹在马车上陪着弟弟一起睡觉呢。至于我大伯和二伯,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老爷子看向江夜痕,“你也没有看到?”
江夜痕摇头,“我们下来就没看到两位叔伯。”
“跑哪儿去了?”老爷子叽咕了一句,四周看了下,喊道:“珂儿,你大伯一定再赌坊,你和夜痕去一趟赌坊,如果真在就说我说的,再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
夏珂扯了嘴角,又去赌?
“那二伯呢?”她问。
老爷子看着酒楼,指着道:“一定在楼上某个包间里喝酒。你们先去找你大伯,你二伯交给我吧。”
“好。”夏珂回头看了江夜痕,“我们走。”
“你们当心点。”江母嘱咐。
江夜痕回头看着她,“母亲在马车上等着我们吧。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好,多加小心。”江母一直张望着,知道他们消失在人群中才叹息一声,转身走到了马车旁边。
夏珂知道酒楼附近有一件赌坊,正挨着青楼,夏壮一定就在那里。
“难怪他半路带着二伯出去了,原来是想偷偷溜出去赌,真是太可恨了。”
她嘴上说着,脚下步伐很快。江夜痕跟在她身边,听了她话轻笑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万一不在呢。”
“肯定在的。我大伯二伯你还不了解?自从他们那日出了事情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好不容易来一趟集市,喝酒的去喝酒,来赌的去赌……”夏珂边说边进入了嘈杂的地方,左右张望着。
赌坊很多人,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比较多。她没看到夏壮倒是看到尚府的公子。他揽着一位姑娘,那姑娘打扮的妖艳,一看就知道是风尘女子。
江夜痕没见过他,见夏珂一直看着那位玄衣男子,凝眉询问:“你认识?”
夏珂眉梢动了下,勾唇道:“尚老太太的孙子,也是一个风流人物,生活不检点。你不知道那日我们去尚府,都已经进入外门内,里面却传来污秽不堪的声音,最主要的是三个人一起。”
江夜痕嘴角猛地一抽,“你学坏了。”
夏珂怔住,看着他失效,“这种事情又不是我想遇到的,我能怎么办?是我能预知的?”
“反正你变坏了。”他双眉扬起,似笑非笑。
夏珂伸手揪了他一下,“你猜学坏了。赶紧找人!”
她刚要走,江夜痕抓住她手臂,“还找什么呀,就在那边。”
“哪儿?”夏珂又看过去,讶异的瞪大了眼睛,此时和尚公子来赌的不就是夏壮吗?“完蛋了,我觉得大伯肯定输了。”
“那可不一定,你避一避,尚公子认识你,可他不认识我,让我去吧。”
夏珂抓住他手臂,“你要去赌?”
“不会!”
夏珂白他一眼,“不会去凑什么热闹?”
“试试手气。”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冲着夏珂温柔的笑了。
夏珂愣在原地看着他一个翩翩公子去赌钱。
看你输了怎么办!
江夜痕扒开外面围着的人,走到夏壮身边,看了对方桌上放着的几百两银子,再看看夏壮身边放着几两银子,瞬间觉得有些丢人了。完全没什么可比性!
他研究了下周围人,好像这家赌坊还算正轨,没什么做手脚的。他有盯着对面的尚公子,一副不屑的模样,好像身边的银子都不是银子一样。
“夏壮是吧?若是没银子就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滚吧。”尚公子目中无人道。
夏壮气面色发黑,颤抖着声音,“好,你了不起,爷不玩了!”
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已经输掉了二十两,回去没准儿会被文氏骂,可他已经输不起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扬声道:“我来替他赌。”
夏壮错愕的盯着江夜痕,惊愕的还没出声,就听尚公子讶然问:“就你?呵呵,我劝你识相点还是走吧,别输的连衣服都没有了。”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跟着起哄。
“夜痕,我们走。”
江夜痕抓住夏壮手臂,不以为然的看着尚公子,“尚公子着急着让我走,是不是怕输给我?”
周围人突然安静下来了,有人说道:“这小子有魄力,居然敢和尚公子叫板,好戏有的看了。”
“是呀是呀,这赌坊还是头一次来这么美的美人,连我这男人心都痒了。”
话落,那人猝不及防的被人扇了两个嘴巴,旁边的人惊呼一声,根本就没有看到是谁出手的。那人指着江夜痕,捂着脸道:“是是是你,你敢打我……”
江夜痕只是隔空教训了个人而已,但被人指责的时候,表现的极为镇定。
“住手!”尚公子看着江夜痕笑了下,看也不看那人,直接扔过去了一个银锭子,“拿去,就当医药费了。”
“啊?谢谢尚公子,太谢谢了,哎呀,我发财了,发财了,真希望再多打我两个嘴巴子……”
夏珂扶额,这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人!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尚公子指着江夜痕问。
他轻勾唇,拿着那骰子随意的摇晃了下,动作要比一般人笨挫,毕竟没玩过。夏珂看着他摇骰子的动作,不由得捂住了眼睛,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留下名字。尚公子猜下是大还是小?”江夜痕脸上始终挂着点点的笑意,即便是摇骰子的时候被人讥笑了,可不会多加在意。
尚公子眸子盯着他手,面色宁静,松开了怀里的女人,缓缓道:“小……”
江夜痕嘴角的笑意荡漾开,语气柔和,“真是不好意思,六六大顺!”
“哇,真是六六大顺,看来有两把刷子。”周围人又开始嚷嚷起来。
夏珂都不抱希望,看他要骰子就知道了,没想到还能摇个六六顺,“走运而已。”
此时江夜痕正看着她,自然知道她说了什么。他不紧不慢的将骰子放进盒子里,看着尚公子,还没出口夏壮就扯了他衣袖。
江夜痕知道他有些紧张,怕他们两个输光光回去被老爷子骂。
“没事大伯,你信我就好。”说完他有看向尚公子,“来比三局如何?”
尚公子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对手,在赌坊混了十年,那骰子每一面所发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他绝对不允许有失误。
他扬起下巴眯起了眼睛,“好,三局就三局,你若输掉了怎么办?”
江夜痕眉开眼笑,随即缓缓敛起笑容,“输?那公子说该如何?”
尚公子有重新抱着美人,低头询问道:“美人儿,你说,他若输掉了该如何?”
那没人看向江夜痕,她只会心花怒放,娇媚回道:“若是他输了,不妨去隔壁的青楼,接客一晚,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夏壮就咋舌,他指着那女子,“你别太过分,夜痕,走,我们走。”
“好!”
“你疯了,你万一输掉了,就……”
“大伯,放心没事。”江夜痕打断他话,安抚的拍拍他手臂,看向尚公子,“可若是公子输了该如何?”
尚公子看了夏壮讥笑着将两百两银子扔了过去,“你若赢了,这些都归你。”
江夜痕勾唇,将骰子扔了过去,“那公子先来。”
尚公子冷哼一声,拿住那盒子,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夜痕,手慢慢的摇动起来。
“这位公子怕是去青楼去定了。”
“尚公子一出手,还有赢的可能?”
“就是就是。”
“别说话,安静的看着吧。”
接着‘啪’的一声响,尚公子勾唇,“兄弟,要反悔还来的急……”
“一二三,小!”
尚公子的笑容僵住,其他人喊道:“开开开!”
他斜了周围的人,伸手打开,周围人走过去一看,有人大喊道:“果然是一二三。”
“呀,赢了赢了。”夏壮高兴的拍拍江夜痕的手臂。
“接着来。”尚公子将骰子推到他这边,“你来摇,我来猜。”
江夜痕其实也没什么把握,看这个不过是消耗了自己的内力,他日再练回来就是了。他摇骰子的动作依旧很慢,凡事懂点行情的人都知道这个下去是大是小。那盒子刚刚落地,尚公子就笑道:“就这个水准?三六大!”
江夜痕揭开,确实是大。
“嘁,还以为多厉害呢。”
“就是,故弄玄虚而已。”
夏珂紧张的踮起脚,真想走过去看看,可又怕被那尚公子认出来,她就站在外面紧张的张望着。
夏壮失望的看着江夜痕,想让他收手怕是不可能了。
“该你了。”江夜痕将东西推了过去。
尚公子按住那骰子,斜眼看着他,“这局你若输掉了,就必须要进青楼接客了,难道不怕?”
江夜痕依旧笑春风,绅士优雅的伸出了白皙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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