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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这样想着的时候,未免有些伤心,尤其是看着商凯虚与委蛇的在爸爸面前讨好的笑。天知道昨天她去参加了章一皓的葬礼,晚上回到家又被他折磨了她半宿,早上起来的时候脖子上还有紫色的印记,害的她在大夏天还穿着严严实实的高领衣服。一想到这些委屈,在这个空气沉重的要命的屋子里,她眼里也开始闪现泪光。
商凯本来就杵在一旁觉得无所事事的,守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很是晦气,如果不是自己的家人要他来的,他断然不会在这里装腔作势的。这个时候走不得留又不想留下,倒是让他心浮气躁也不好发作。正好这个时候佟潇潇可怜兮兮的哭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把她揽进怀里,免不了带到一边去安慰一番,也少了那局促得不知道做什么好的尴尬。佟潇潇一开始还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想要挣脱,他由不得她,只管把她抱紧了,然后低头耳语,“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佟潇潇当真不闹了,那脸色嘛就不那样好看了。
在商凯眼里佟潇潇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家里这个老家伙?这来的时候还路上还有些气怏怏的呢,也没见多伤心。屋子里最先哭上的还是自己那个一向娇滴滴的丈母娘,她啊连哭都是那样的讲究,不大不细的声音,那调调倒有些装模作样的样子。在这个沉重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随着佟昆的辞世,屋子里的悲恸的声音也越来越重,屋外的人跟着涌进来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好一阵子他们才把佟昆运走,去了殡仪馆的吊唁堂。
佟昆身前要求的是火葬后运送至位于江南奶奶的坟地旁。那边奶奶的族谱的人在佟昆死讯传达过去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准备。跟着也有人过来张罗丧礼。佟正骁守在灵堂脱不得身,这边熙熙攘攘而有次序的吊唁,他需要拿出大部分精力去应付吊唁者,看着爷爷的躺在玻璃棺木中遗体难免伤心。那边又要担心戚嫣的身体。本来她是可以出院的,他还没想好她出院后该把她安置在何处,依着他的意思就让她跟着自己。她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授意医生以养胎为由让她在医院多呆几天,等他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再慢慢的跟她说。
木老七凑过来跟他报备刚刚去医院的情况。那边戚嫣精神不太好。据说是因为早上的时候罗一一去探望了一次。
他知道自从章一皓死后,章家对待戚嫣的不待见的态度就已经很明显的了,以前据他观察罗一一对戚嫣倒还是好的,现在可以说人走茶凉这话并不为过。他们一边想要戚嫣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一边又抱着狐疑的态度。也许是在猜想戚嫣肚子里孩子是谁的。他们就那样的不相信她。这样倒也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带她跟着自己的决心。怕就怕她不肯……
她的性子太倔!
他跟木老七安排了几样小菜,还让木老七去吩咐家里那个厨师做好,然后让人带去医院。他说的几样菜都是她之前爱吃的。等木老七转过身他又叫住了木老七说,“你还是问问那个厨师,嫣嫣最近的胃口。”这个厨师是之前在章一皓的家里去做菜的那个,其实之前之所以会去章一皓那里完全是因为他的安排。
……
傍晚的光景,殡仪馆外的和风习习。最后的一丝阳光在城市的一角沉下去,昏昏沉沉的光晕里,佟正骁有些倦怠的起身出了礼堂。佟正粤也是跟着就出门去了。
兄弟俩在铺着青砖的便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说话。
倒是佟正骁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一个烟盒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他蹙着眉头,身体疲乏得要罢工的时候很需要来一支香烟。尽管嘴巴喉咙已经是苦涩的味道,也总比困顿来的轻巧些。他说,“有烟没?”手把烟盒子在手心里紧紧地一团就准确无误的投向三四米开外的一只垃圾桶里。
佟正粤紧走两步,跟上去,递了一支烟给佟正骁,“少抽点!”守夜的时候佟正骁也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
佟正骁把烟含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就站在笔直而壮硕的杉树底下闲散的靠在。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雾霭深重,“没有爷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我就觉得心里倍儿难受。”他那个样子明明是一副闲散的模样,却偏生让人觉得浑身一直没有真正的松懈过。
可不是,佟正骁一直是以最好的状态示人。不会让旁人看去一点点软弱。就算是爷爷去世,面对众人的诚挚的问候他都能应付自如。
佟正粤也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没有抽烟,他微微的昂起头,“小时候我总是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遭到训斥是自己,后来大一点就知道了是我自己是问题,本来爷爷是把重心都每一个后辈身上都有的,他之所以会偏向你,那是因为你总能让他赞许。”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被爷爷拿起鸡毛掸子给吓唬的时候,哭着就说你偏心怎么不打哥哥……气的爷爷哟把鸡毛掸子给扔了,也没见他真的打你。”佟正骁笑了一下,嘴边的笑容清浅一闪而逝。“你倒是哀嚎得比杀猪还大声。”
佟正粤也笑,他当然记得那一次,“唔,是啊,明明是我自己错了偏偏还要赖爷爷偏心。”
佟正骁想了想继续说,“我还记得我更小的时候,我摔倒在台阶上,屁股老疼,爷爷非要我自己爬起来,那一次我跟爷爷足足的僵持了半个小时,奶奶在一旁怎么给我们爷孙做工作都不管用……气的爷爷挥着拳头想打我最终都没有落下来。奶奶本来一开始还是处于中立状态的,后来见到爷爷那个样子就护短,第一次破天荒的跟爷爷争执起来……奶奶最后也没拗过爷爷,再后来我遇到任何挫折就想着自己该怎么走出来,而不是一开始就依仗别人。”
他现在的成功跟爷爷有着密切的关系。
佟正粤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可不是,爷爷待我严厉不是因为他厚此薄彼,因为那个时候我到这边你已经是一面镜子了,所以爷爷凡事要我照着你的行为来。提起那练毛笔字简直就差给我头悬梁锥刺股了。……给我们请武打老师也是,我总是贪玩,而你老老实实的。学射击的也是我学了个半吊子……这些气的爷爷直瞪眼。也幸好有你能学什么有什么的,这样爷爷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而忽略了该怎么整治我。”他倒是乐的安逸,爷爷时不时的对自己提点他能勉强应付过去。
佟正骁想想那些时光里,他们兄弟跟着爷爷的日子真的很好。倒是后来他还是辜负了爷爷,没有走爷爷的路子,而是选择了经商,他觉得经商更具有挑战性。爷爷失望了好久,说好好地一棵苗子眼看着到了检阅的时候却不顺道走,“也幸好有二叔走的他那条路,听最近的风声说二叔有往回调……爷爷要是真的见到那一天该是多高兴!”
佟正粤说,“爷爷之前倒不是没办法把爸爸往会调,只是他不愿意而已。爸爸这次回来我也听他提起过,虽说是表面上没影的事情,其实也是谋划好久的。形势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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