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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帆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揉揉疼痛的手腕，无奈地笑笑。没想到那小女人看似柔弱，收拾起人来毫不含糊。想了想，快步走出宴会厅去。

他也好久，不曾这样对一个人感兴趣了。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跟到街上，看到凌天宥被司机接走了，凌湛却不走，一个人顺着街往前走。林跃帆觉得好奇，便远远地跟着。过了一会，大概凌湛觉得走起来不方便，提起裙摆捣鼓了一阵，竟把长长的裙摆收起来系在腰上，优雅的长礼服立刻化身性感的短裙。

林跃帆看得有些呆了，这女人挺有意思。不过这大晚上的，她独自一人不回家，是要去哪儿？得不到答案，他打算继续跟下去。走路竟然也成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街边，一辆凯迪拉克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平澜问：“当家，要干预吗？”

“不用，跟着。”莫君昊沉声道。

凌湛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觉得脚有些累了，停下来站了一会，想了想，弯腰想把鞋脱了，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别脱鞋，”林跃帆笑得有些无奈，“这路上石子多，可能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碎玻璃之类的，会伤到脚。”

凌湛挑眉看着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她的男人，没有说话。

是她大意了，也是喝了酒心情放松了，只想到处走走看看透透气，没想到被人跟着。若是前世，这是绝不能犯的致命的错误，随时可能使自己丢掉小命。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严重了。

“怎么，走累了？”林跃帆笑问，“要不要我背你？”

说着，他真的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凌湛抱着胸，无奈地笑：“你要是个挑夫，背一趟给你点钱，我兴许还能愿意。但你林少爷嘛，就算了。”

“我还不如挑夫？”林跃帆苦笑，“你要是愿意，帮我当挑夫使也行，酬劳是陪我喝酒。”

“陪你喝酒？”凌湛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难受？”

林跃帆不愿就这样妥协，厚着脸皮又跟上去，时不时地和凌湛说一句话，也不管对方是否给自己回应。

车子缓缓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地，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莫君昊冷眼看着两个人并排走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中的寒气愈发浓重。他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有新的目标了。但这次，她还是卧底吗，是为了寻找证据完成任务，还是单纯地认识了另一个男人？

此时此刻，他希望是前者多一点。

甩不掉林跃帆，凌湛只好当这人不存在，走自己的路，拐进街角一家酒吧。林跃帆随即跟进去，点了两杯酒，一杯递到凌湛面前：“请你喝酒总可以吧，先前我不是故意推你弟弟的，喝了这杯，算是给你赔罪了。”

好在凌湛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接了那杯酒，道：“林少爷可真够善变的，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

林跃帆笑笑：“那是我眼拙了，以为你也就是个漂亮的花瓶罢了，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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