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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残忍的摆放在她眼前,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去质问什么,不爱就是不爱!
她在这场赢来的婚姻里输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他出轨在先,如果不是他让苏文眉怀上了孩子,又怎么会有白实釉和苏文眉挣扎推打的事情发生?
苏文眉肚子里的孩子流下来死了,而他和白实釉的婚姻散了,可最终,究竟是谁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难道的是,苏文眉居然亲自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见他回来,脸上眉梢即刻染上了笑意,好似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女子终于如愿以偿一般。
“镇海,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白切鸡和虫草老鸭汤,你快来尝尝看。”苏文眉笑意盈盈的把一菜一汤摆放在餐桌上。
萧镇海的视线落在苏文眉的脸色足足有近十秒钟,漆黑幽深的眸光复杂暗沉,好似要透过苏文眉的骨肉看进她的心里。
苏文眉被萧镇海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赶紧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镇海,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镇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她向他走过来时,人已经转身朝楼梯走去,头也没回的丢来一句冷冰冰的声音:“我上楼去看文件。”
苏文眉站在那里,望着那道依然挺拔的背影在楼道里消失,然后才不甘心的回转头来,目光落在餐桌上那还热气腾腾的菜汤上。
她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就连那只鸡都还是特地让人去果场里买来的,做了他最喜欢的菜汤,谁知道他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苏文眉的心,在瞬间冷如寒冰,整个人好似深处冰天雪地一般。
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菜和汤,好似都在嘲笑她一般。
下一秒,她发狠,端起这些菜和汤直接进了厨房,然后倒进了垃圾桶里。
楼上,萧镇海手里捧着一个相框,相框是用简单粗糙的小木条订制而成的,上面是三角形的屋顶,像一个房子。
这是白实釉的第一个手工作品,每一个步骤都是她亲自做的,包括用水果刀一点一点的削小木棍子。
“这就是我们的家,从此以后,我们俩就恩爱的住在这个家里,幸福到白头!”
那是白实釉把他们俩的照片装进这个亲手制作的相框里时对她说的话。
而相框里,是早已经泛黄的照片,白实釉一头短发在风中迎风飞扬,身着白衬衫黑长裤的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把她环保在胸前,下颚放在她的肩头上,俩人脸上都带着对幸福的憧憬和向往。
往事,像一部发黄的老电影,就那样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播放着,他根本无法控制播放机,也无法抑制住自己不去回忆。
曾经的有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恨她,后来,他才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一直记得她,是因为太爱她!
那种爱,其实早已经深入骨髓,渗透血液,根本无法连根拔除!
苏文眉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萧镇海手里捧着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相框,看着相框里那张早已经泛黄的照片,整个脸上都是哀伤和心痛的神情,好似整个人都沉浸在往事里无法自拔一般。
她心里的那股痛几乎在一瞬间就窜了上来,她陪伴了萧镇海二十几年,却抵不过他跟白实釉的那六年。
现在,她和萧镇海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居然还在这里怀念他的前妻,而且还是当着他这个妻子的面。
心里痛得泣血,脸上也闪过受伤的痕迹,双手逐渐的攥紧成拳头,然后鼓足勇气推门走进去。
听到门响的萧镇海抬头,当看到走进来的苏文眉时眉头微微一皱,不悦的问了声:“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这是书房!”
言下之意,书房是他的地方,苏文眉没经过他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问完这话,他小心翼翼的把相框从书桌上拿起,正欲放进抽屉里去。下一秒,苏文眉一只手伸过来,当即抓住了相框的另外一头。
“放手!”萧镇海的声音好似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冰冷而又刺骨!
阴沉着的脸,拧紧的眉头,都明显的渗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苏文眉好似下定决心跟他杠上了似的,隐忍了二十几年的情绪被逼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文眉,你究竟想做什么?”萧镇海为了保护这个相框率先让步,松开了手。
只是,下一秒,只听到‘啪’的一声,这个白实釉亲自做的手工相框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虽然是手工定制的,可到底也有三十年了,即使他保护得再好,现在被苏文眉这用力的一摔,也顿时就散了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而那张照片,安静的躺在四分五裂的照片里,好似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似的。
苏文眉就那样盯着那张照片,攥紧成拳头的手青筋暴露,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她甚至忘记了痛,亦或者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而她更大的痛是在心里,那颗因为爱隐忍了二十几年的心在这一瞬好似有人拿钝刀在不断的割着,一刀又一刀,那么痛,却又一直都割不完似的。
萧镇海的脸冰冷黑沉着,眉宇间已经染上寒露,声音恍如冷冽的寒风:“文眉,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看着四分五裂的相框,他好似看到了二十几年前他和白实釉的婚姻,也是因为苏文眉从中横插一脚进来,最终没能保住,四分五裂开去。
他蹲下身来,捡起这些散落的相框,握住小木条的手在空中颤抖,连着心都一起在不断的颤抖
脸上,是那种失去最心爱东西的落幕和忧伤。
看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捡起相框木条的萧镇海,苏文眉觉得思欣的心都在不断的绞痛着,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她努力的深呼吸几下,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而整张脸上,却都是狼狈不堪
事实,如此残忍的摆放在她眼前,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去质问什么,不爱就是不爱!
她在这场赢来的婚姻里输的一塌糊涂!
“文眉,我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也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你是记不住还是故意而为之?”
萧镇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幽怨和不满,然后是他蹲在地上把那些散架了的小木棍捡起来的声响。
当他捡起那张被苏文眉踩了一脚的泛黄照片时,即刻掏出白手绢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上面苏文眉踩一脚留下的尘土,那动作,就好似在面对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似的。
苏文眉就愣愣的站在那里,脸色青白交加,看着用白手绢擦拭着泛黄相片的男人,鼻子酸涩,眼眶干涩得刺痛,别说眼眶,就连眼眸都红了。
温热的液体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的咬着唇角,努力的忍着那些温热的液体,不让它变成眼泪滑落下来。
萧镇海终于把照片上最后一点尘土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转身,要去找小锤子来修理那个散架的相框。
只是,他刚转身,旁边的苏文眉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那张泛黄的照片扔在地上,然后双脚跳上去,踩了又踩。
萧镇海转回头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当即一个两步走上来,伸手抓住苏文眉的手腕,用力,直接把她朝后一甩。
‘咚,咚’连着两声,第一声是苏文眉撞在书柜上,第二声是她撞到书柜后身体朝前一倾,然后整个人又撞到书架的菱角上。
苏文眉摇晃了几下身体,抓住书架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抬手揉着额头的痛,转过身来,却看到萧镇海正把她踩脏踩皱的照片用白手绢小心翼翼的清理着。
她气急败坏,冲上前去,一把抢过萧镇海手上的那张照片,再也忍无可忍,三两下撕了个粉碎,然后一把撒出去,碎片像雪花一样散落在空中。
“镇海,这些年来,我一直默默的守着你,而你却守着一张照片,你对得起我吗?”
萧镇海就站在那里,任由那些碎片落在自己的头上,肩上,他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嘴唇抿紧,沉默不语。
“萧镇海,我跟你结婚都二十几年了,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夫妻间的爱情?”苏文眉的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了下来,她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着。
萧镇海沉默着,对于她的问题好似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给予任何的回应。
而这样的沉默,让苏文眉觉得自己愈加的失败,原来自己二十几年的坚持,到头来除了获得一个萧夫人的名号外却是一无所有。
二十几年了,她究竟获得了什么?原本之前因为是萧夫人的身份洋洋自得,现在看来,却是滑稽可笑的。
她在白实釉面前是个大赢家,谁都知道当年她从白实釉手里抢了萧镇海!
可事实上她真的是赢家么?二十几年来,她又赢到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挂着萧夫人的空壳婚姻而已。
不甘心,苏文眉真的是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婚姻就只能是个空壳啊?凭什么她就不能获得幸福啊?
“文眉,我想你应该记得,当初我答应跟白实釉离婚娶你时就曾告诉过你,不要对我们的婚姻抱太多的希望,我给你的估计也就只是一个婚姻,经此而已!”
萧镇海的语气淡漠疏离,在医院的病房前,答应和白实釉离婚娶她时,他就跟她说得清清楚楚的,他跟她没有所谓的爱情,只有责任,婚姻是为了那份责任而给予。
爱情那东西,他给不起,人一辈子能爱几个人啊?何况,那时候,他正沉浸在白实釉心狠手辣的杀害孩子的悲痛中,哪里有心情去爱别的女人?
苏文眉当即愣住,然后挫败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她的心,则比地板冷了不止十倍,甚至是百倍。
而她的脸上,死灰白,那是从未有过的绝望的神色
“给,”乔思欣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刚洗了澡出来,身上围了条浴巾的萧逸辰。
“什么东西?”萧逸辰笑着伸手接过来:“送给我的?”
“算是吧,”乔思欣回答得有些模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啊?”萧逸辰笑着,把这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拆开了。
“哇,这么好的钢笔?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萧逸辰笑着开玩笑:“我以为你会送一支签字笔给我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乔思欣闷闷的说:“我原本还想着买一支铅笔就可以了的呢。”
“你的意思是,这笔不是你买的?”萧逸辰终于是听明白了。
“不是,”乔思欣如实的承认着:“是别人买了非要送给我的,不,准确的说是非要我送给你的。”
“谁要这样转弯抹角的送支钢笔给我啊?”萧逸辰眉头微微皱着,谁要送东西给他不直接就送了,为何非要通过乔思欣转手?
“你曾经的岳父大人。”乔思欣提醒着他。
“你爸?”萧怎样更加意外了:“你爸这么舍得?要买一支这么经典的钢笔送给我?”
“我说的是你的前岳父。”乔思欣不满的白他一眼:“我爸是你现在的岳父。”
“可你爸也是我的前岳父,”萧逸辰给她纠正着:“我虽然结婚了两次,可两次娶的人都是你,所以我的前岳父和现任岳父都是你爸。”
“难道许雨柔的父亲不是你的前岳父?”乔思欣对萧逸辰的话嗤之以鼻,这男人就是健忘性太强了。
“我都没跟许雨柔结婚,她父亲怎么可能是我的岳父呢?”萧逸辰闷闷不乐的解释着:“难道你不知道岳父就是妻子的爸爸么?”
“未婚妻不是妻?”乔思欣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萧逸辰回答得斩钉切铁的。
好吧,乔思欣默,看来对于岳父的认知,她和他不在一个平台上。
“这笔是许云长送给你的?”萧逸辰把话题拉回到正道上来。
“是他送给我,然后让我送给你的。”乔思欣打了个哈气道:“所以,你不要用这支笔给我写情书,还是等我送了铅笔给你再写吧,我怕你用这支笔写的情书读起来没那么美好。”
“好吧,听老婆的。”萧逸辰笑出声来,在她身边躺下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喂,你做什么?”乔思欣用手去打着萧逸辰那只已经钻进她睡裙里的手:“赶紧把手拿出去。”
“做什么你不知道?”萧逸辰笑着,不仅没有把手拿出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向着更高的山峰爬去。
“不行!”乔思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医生说了,前三个月是危险期,现在还没过三个月,所以不能。”
“医生说是不能来得太频繁,没有说不能来。”萧逸辰一本正经的跟她辩论着。
“我还没洗澡,”乔思欣不想跟他继续争辩这件事情,伸手锤向的手:“赶紧放开,我要去洗澡。”
“我陪你去洗,”萧逸辰二话没说,跟着她一起下床来。
“你刚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乔思欣疑惑的看着跟着他一起进浴室的男人。
“刚刚洗得太仓促了,好像没洗干净,所以要再洗一遍。”萧逸辰回答得一本正经的样子。
乔思欣囧,这男人脸皮厚得,什么叫没洗干净?他分明就是想要占她的便宜,不,准确的说是想要在浴室里跟她做那种事情。
“喂,不说要洗澡?怎么一直站着不动的?”已经把自己身上浴巾拉扯下来扔掉的萧逸辰皱着眉头看着还穿着睡衣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女人。
“你不要洗二次澡吗?我等你洗完了再洗。”乔思欣摇摇头,表示不跟他洗鸳鸯浴。
“什么叫等我洗完再洗?”萧逸辰笑着,赤条条的站在她跟前,伸手就去解她睡衣上的纽扣。
“你放心,都说了三个月之内不能频繁的来,我保证不跟你频繁的做。”萧逸辰大言不惭的说。
“真的?”乔思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了,”萧逸辰一本正经:“难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重要性?”
“”乔思欣默,好吧,她总算是想信了他。
任由他把她身上的睡衣褪去,再有他把她抱进放慢水的浴室里,她刚躺好,他就跟着挤了进来,再然后
“喂,萧逸辰,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女人抗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我说话一定算数,”男人低笑的声音传来:“我保重不伤到孩子,我只是让你快乐我要好好的爱你。”
“呜呜呜”乔思欣泪奔,她又被衣冠禽兽的萧逸辰给骗了。
萧逸辰手里拿着乔思欣昨晚给他的钢笔不停的转动着,脑海里再一次回响着乔思欣昨晚说的话。
许云长说因为她是送给他的,所以才要送给乔思欣,还说这样不会让乔峰林知道了伤心。
这话听上去好似没什么破绽,而许云长是乔思欣的亲生父亲,他送支笔给乔思欣作为这么多年的弥补,看上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事实上却是,这事儿只有他和许云长俩人心知肚明,许云长希望他放过许雨柔,因为许雨柔一旦戒毒成功,即将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作为当父亲的,看到女儿成了毒品女已经伤心难过痛苦了,自然不希望她再遭受另外的打击,所以就必须为她想办法。
他微微闭了下眼睛,许雨柔曾经所做的种种都在他脑海里浮现,其实,要他放过许雨柔,真的很难。
何况,这事儿他还不是主要受害者,真正的主要受害者是乔思欣和吴玉玲,可以说吴玉玲的死是许雨柔一手造成的。
想了好久,他才掏出手机给许云长发了条短信:“钢笔收到,是经典的款式和品牌,但不是我的最爱,而我一向只钟情于我的最爱,我也尊重我最爱的人的看法和想法!”
输入完这长长的一段后,他仔细检查一遍,在确认没有错别字的情况下按下了发送键。
他相信许云长会看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而他,一切以乔思欣的决定为准则!
许云长是在戒毒所收到萧逸辰的短信的,当时他正透过玻璃窗看着在里面因为毒瘾发作被绑在柱子上痛苦喊叫撞头的许雨柔。
明知道这个女儿不是自己的,也明知道这个女儿远不如跟着乔峰林夫妇长大的乔思欣。
可是,人的感情是非常奇妙的,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必定是要通过日积月累才能逐渐的行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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