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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时凛遥脑容量所能想到的范围。

刚到司令处，睿睿就蹬着小短腿从她身上下去了，在时凛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扑进了老司令的怀里面。

时凛遥还在想这是什么剧，就见老司令不可置信伸出手来轻抚着睿睿已经打结的干枯脏发，眼泪就像是决堤一样，纵横流下。

莫淮渊心理素质强的脸上没表露出一丝情绪来，时凛遥不仅下颌快要脱臼了，牙齿都快要整个剥离掉出去了。

“司令。”给了他缓神的时间，莫淮渊正色，“这小孩是新兵时凛耀在山林训练时发现的。”

大佬不愧是大佬，一句话简洁明了，要是让时凛遥来，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讲到重点，从拉屎脱队开始，再到小青蛇以及声情并茂的卧槽，时凛遥的脑洞已经构思出了一舞台剧。

“搜山，任何人都不能放过。”莫淮渊印象中的司令一直是乐呵呵的，就算是不悦，也只是沉默不开口，这次露出淬毒般的表情，还是让莫淮渊不由得心惊了一下。

“是。”他站直，行了一个军礼，转身。时凛遥却还没回味过来。愣愣看着面前爷孙重逢的感人场景出了神。

“新兵时凛耀！”莫淮渊沉声严肃开口，时凛遥吓的一个激灵，全身都僵硬了，“归队。”

“ok……是！长官！”时凛遥合拢自己的嘴巴，做一个四不像的后转，还差点自己双腿缠在一起哐当在地。

莫长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新兵同手同脚走出了门口，他出去轻轻阖上门，时凛遥隐隐约约听到灵睿两个字，还挺好听的。

*

“教官……”一出司令门，时凛遥就没个当兵的样了，一副吊儿郎当，亦步亦趋跟在莫淮渊身后，下巴差点就挂在莫淮渊肩膀上了。

“不许八卦。”那孩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莫淮渊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自然也不许手下的人八卦，特别是时凛遥，大错误是不会犯，但是小毛病却不断。

一定得好好治治。

“不是啊，你怎么就能确认那老司令和睿睿的关系了，万一老司令……”时凛遥话还没完，莫淮渊突然停了下来，她的鼻子直接撞上前方的肩胛骨，疼的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莫淮渊气压很低，安静的时凛遥腿肚子开始打颤。

“时凛耀，屎可以乱拉，话不能乱说。”莫淮渊转身，一双丹凤眼颇有警告意味的压制住了时凛遥。

她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果然是管教少了，虽然说不上无法无天，但也不会顾忌太多，不是狂妄，而是根本没想到那里。

“我错了。”时凛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至少对待那些无害的生灵，她不会任意宰杀，甚至会下意识的去保护。

“就算你父亲是燕城数一数二的杠把子，能敌得过军阀吗？”莫淮渊轻飘飘一句话，时凛遥的腿却像是灌了铅。

她爸真的傻。什么啊，被一个神棍骗的什么都不管了，从林培那里知道时盛林不要脸不要皮去莫家的时候，她只觉得好笑，现在听来，她爹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

见时凛遥心情沉重，莫淮渊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脑袋，他可不是知心大妈，拥有不了时凛遥那老母亲的眼神，也说不出那些安慰人的话。

说来，莫家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相互目标催使下的共赢罢了，不论是信念还是权利。一旦倒戈，莫家会怎样他说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比现在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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